诡厉而又空旷的声音瞬间即过,耐心等了一分钟,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让我稍稍安下了心,可惜手指提前咬破,血滴滴的心里真不是感觉,怎么每次都是我食指兄弟受的伤。
如今一声鬼啼叫证明了这儿不干净,可不能拖延时间,况且刘妍晴刚刚听到那毛骨悚然的鬼啼,都急忙催促我赶快从前面出去,于是我拉起刘妍晴就一顿狂跑,蜿蜒曲折穿过村落阴森的巷子,终于绕出了村子,而转眼前更为俱人的是,众多歪倒的墓碑赫赫挡住村落大道路,整个就是一乱葬岗,不计其数的稍微拱起来的坟丘,连绵起伏,起码目测得好几百座小坟墓,黄符和红丝带满满铺盖堆积起来。
这地方,你说没鬼怪我都不相信!
摊上这事对我来说比城隍府刺激多,城隍府无谓就是阴间,虽然对付的也是死鬼,却始终没有以前那种逃生刺激和恐惧感觉,倒是昨晚让龙飞这杂碎差点阴了哥我葬身在城隍府,让我又体会到很久前死里逃生的成就和自豪感。不过对于刘妍晴来讲,差点没吓破胆,虽然是警察也见过不少死人,心里防御比一般人要强,但是在恐怖的时间段——凌晨点,恐怖的地方——荒野村落,遇见恐怖的事——鬼啼,撞上恐怖的东西——众多代表死亡的墓碑,你说能不恐怖吗?
所以刘妍晴一直都畏畏缩缩躲在我身后,大气都不敢乱出。我目光紧盯散发出浓烈死亡气息的前方,心想绝对有不寻常的东西做怪。
“你在等着不要乱走,我先去看看前面的路通不通,记住不要慌乱跑来找我。”我边说边为了不浪费我的血,在刘妍晴灵窍做了阴阳邪灵遁,确保她能够在我不在的时候邪祟不发现到她。
她还很好奇我往她额头抹血干嘛,于是问我:“你干嘛啊?”心里觉得恶心吧,伸手就要去抹掉我珍贵的阴阳血,被我阻止了:“什么干嘛,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想见阎王就尽管抹吧。”
她怀疑一眼,随后可能心想万一我说的是真的呢,就乖乖就范听劝了我的话,和这丫头相处几天,发觉劝她是劝不了的,只有恐吓威吓才能让她安份行事,所以我就说出了一堆吓人的话,阻挡了她想跟我走的**。
我走的时候,把我正烧的烈旺的火把给了她,以让她有点心里依靠,转身时候偷偷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样子像是被妈妈丢落在菜市场的孩子一样特别显得委屈心酸和不舍,又不是生死临别,能不能搞得那么煽情,我只是去探探路而已。
坟墓过多,把道路全部葬满,没办法只能多有得罪在坟墓小丘上轻步飞燕,很快就飞跃过来了,来到了乱葬岗另一头,熙熙攘攘的墓碑就在身后。
前面是几层石梯,上去一处很像祭祀神台,在我的角度看来极像巨大的贝壳,祭祀台下面八方摆放着还在起火焰的火炉,后边硕大的一根石柱插地而起,犹如地面上生长出来,上面挂满被阴风吹得飘扬的红丝带,血一般的诡森。
我想了想,应该是古代的祭祀神灵的神坛,虽说比起祖神神坛不同一个级别辉宏,但给人阴森的感觉,还是这里的更加怖人,到处的每一件东西似乎与生俱来就涔透出终结生命的味道。
我轻轻迈动步伐,向祭祀台靠近,台底下居然还刻画着精美的雕画,不过年代久远风化得严重,我用手仔细摸了一把,就带着灰尘剥落了一点,沿边从左往右摸过去,似乎手有卡在一条细缝,有点松动,我探过头认真瞅瞅,没错,有一条门缝的位置,但是被一道接得天衣无缝的石门,简直就是硬生生切割下来的石门,镶嵌进石台。
门成了钻进壳里的乌龟,找不到可以下嘴的地方,那门缝极其之小,见缝插针用在这里都不好使,想借用牛顿第二定律,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翘起整个石门,都没辙了。
本来我也不是想探索神台下的石门,于是放弃了好奇的念头,正当我踏上石阶梯,幽幽一列墓碑的尽头,刘研晴突然叫喊着起我的名字,大声呼道:“李天翔你个混蛋,死哪去了,快来救……”
后面就没声响了,我心里顿时感到大祸临头,立即从石阶上跳了下去,快去飞奔回去,可没飞奔到一半,脚在众多的坟丘找落撑点的时候,再次想一跃而起,猛的跃不起来,似乎脚踝被人紧紧捉住。
妈的,祸不单行,偏偏这时候来个死人手从坟墓里伸出来捉住我的脚,恐惧之余更多的是愤怒,大腿鼓足了劲极力挣脱,用力过猛,把死人手都给扯断,“啪”的一声一只血淋淋的残手断落在半空中,伸出死人手的坟墓登时凹陷下去,发出粽子的沉闷痛叫声。
紧急情况管你什么东西,立马趁机会闪跳到一边,左手结了神决印,利用坟墓的落点,走了个罡步,看样子这应该只是普通毛粽子,没镇尸符只能用我的阴阳血代替,所以食指一弹,在血滴下地后,顿时从坟墓破处的小口“嗤嗤”喷发出黑气,看来危险已经解除。
想不到我如今对付普通的粽子那么简单,两把手就OVER了,可现在不是洋洋得意的时候,刘研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还有什么邪灵能瞒过阴阳眼?
一路想着问题奔回刘研晴等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