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写完最后一条指令,又接连测试了几遍程序,他满意地笑了,他往后背椅上一靠,点燃了一支烟,惬意地吐着烟圈。几个月以来他夜以继日的工作,现在终于有了成果,他的嘴角浮出得意的微笑。
他给一起参与编程的何书群和肖大伟发去了邮件,指示他们一定要保密,在系统没有公布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免得给别人窃取,造成社会上的动荡。
这是神仙系统,到目前为止,只有有限的几个参与人知道,所以王洪的口风很紧,在任何人面前都没有吐露了半个字。
“咕咕咕”,他的胃里发出了声响,“该吃饭了!”他想:“从早上起床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一点东西。”
今天是星期天,原先在工厂上班,周日休息的王洪,自从辞工创业以后,反而比以前更加忙碌,此时已是下午两点,他才从他的小型五金加工店出来,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在不断散发传单的企业招工摊点边,钻进一家四川大排挡,叫了一个回锅肉和一个菜心,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因为已过午饭时间,饭店里的客人并不多,老板一副很精明的样子,不断地穿梭的饭桌之间,见到有客人进来,乐呵呵地吆喝着,王洪找了个靠近门口的位子座下,看着门外来往穿梭的人群,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好累。”
王洪面对着大排档门口,因为早上起来就投入工作,现在是两餐并作一餐,更加饥饿,所以菜一上来就装了米饭,一时狼吞虎咽起来。王洪吃了一碗后才抬起头,看到原先在工厂认识的本地人老朱,正一摇一晃地走来。
老朱是本地人,消息非常灵通,而且特别能吹,大到美国总统选举,小到谁家的母鸡下了双黄蛋,他都能说出一清二楚,所以大家都叫老朱为‘小灵通。’
小灵通今天的神色不错,看他一路东张西望,一定是听到什么消息,急着要找人分亨。
这时老朱看到王洪,叫了一声:“王老板,怎么现在才吃中饭?”
王洪本想躲避老朱,不想听他瞎吹,既然老朱看见了自已,只好招呼着“忙啊!跟你一样忙。快过来喝一杯。”
老朱毫不客气走了进来,坐在王洪的桌子边,然后叫了两瓶啤酒,又吆喝着加了一个菜,拿起筷子,自顾地吃了起来。
王洪看着老朱,笑道:“昨晚跟刘德华打麻将,赢了多少?”
老朱语气中显得不屑:“刘德华给我打了三次电话,我都没接;后来张学友又打电话,我也没接;最后还是郭富城请我洗脚,我才勉强答应,不过我还是放了他的鸽子;你说去就去啊,这些人烦死了,没事怎打电话骚扰。”
王洪笑得差点呛倒:“听说港姐选委会邀请你做评委,你睬都没睬。”
老朱认真地说:“我要筹备林青霞的六十大寿。”
老朱两杯酒下肚,也就越吹越响,越吹越离谱。从娱乐新闻又扯到体育新闻,从钓鱼岛的归属谈到香港的形势,从美国的阴谋谈到东莞的经济。
老朱吹了一会后,突然神神秘秘地说:“那几个家伙被抓进去了。”
王洪一愣:“谁被抓了?”
老朱表情严肃:“下迷药的人。”
王洪问:“什么下迷药的人?”
老朱道:“这个事你都不知道?我们这儿近几天,连续发生多起迷药事件,就是将人迷昏,然后不知不觉回家取银行卡,将钱取出来后,交给下迷药的人。待取钱的人清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
王洪抬杠道:“什么都不记得,怎么知道是下了迷药。”
老朱接着道:“不是下迷药,怎么会将钱取出来?我们厂的小张,这人你认识,刚从厂里出来,在门口就遇到一个女孩子问路,然后不知不觉就回厂拿了卡,将钱取出来交给那个女孩子。”
王洪不信:“这些事又不是今天才听说,到处都有人上当受骗,失主受骗了不好意思说出来,自已编出来的故事。”
老朱有点着急:“你别不信,我弟就是治安队副队长,他亲口告诉我的。”
这时邻桌的一个中年男人接口:“不是问话就回去拿卡,而是坐上别人的车,在车里被下了迷药,然后说出密码,才被取走了钱。”
老朱不信:“如果是别人取的钱,监控录相肯定查得出来,早就破了案。”
邻桌的男人争辩道:“被药的人说出密码和帐号,作案的人马上就复制一份卡,根本不用回去,然后扮成他的样子,去取的钱。”
老朱道:“尽瞎胡扯,那么短的时间,又是在车上,怎么可能化妆打扮?”
邻桌道:“有人看见的,我们厂被迷的人上了车,拉到一个没完工的工地里,取了钱后,又将他送回来。不过回来后他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别人告诉他,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朱道:“我们厂很多人都看到被药的人回过房,自已取的钱。”
王洪听着老朱同邻桌的争论,大概清楚了故事的原诿,一个是自已取了钱交给别人;另一个是上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