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朝外面望出去,虽然雨没先前大了,但仍然像帘子一样,水气蒙蒙,什么也看不清楚。用耳朵听,全是雨声,没有其它声音…
先前被那些冉民捆绑,师父和向风两人的包都落在了他们手里,身上的东西也被搜光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可用的法器,连一道符都没有…
“师父,来的是什么?”我小声问。
师父摇头不答,目光如电一样,往四处扫视。
“冷儿,把炭火踩灭!”
说完,师父端下那只青铜锅。那锅里还有些剩汤,正在‘咕嘟嘟’冒烟。师父也不怕烫,两根手指往里一伸,夹了一块肉出来,然后以肉蘸汤,在地上画四纵五横,画了一个地牢出来。地牢画完,师父迅速在地牢的四个角各画了一道符。这个时候,我已经在向风的协助下踩熄了炭火。
“大家都进来!”师父说。
几个人往地牢里一跳,蹲在了一起,我把那头领也拉了进来。
“等一下,不管是有什么东西来,大家都待在这里面不要动,也不要发出声音。”师父说。
“嗯。”
“好…”
我脸一板,粗哑着嗓子问那头领,“你的,要死还是要活?”
“什么的?”
“我问你,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
“想活,等一下就跟我们一样,别动,也别出声,不然的话…”我用手比划了比划,“我立马‘咔嚓’,把你的脖子给扭断!”
那头领点点头,我对他还是不怎么放心,伸胳膊揽住了他的脖子,顺带着用手捂住了他的嘴。那头领挣扎,我胳膊使劲一勒,恐吓了一句,他就没再动了。
炭火一灭,这屋里显得很黑,几人都盯着外面。突然,我感觉到有一股阴物的气场。
“来了。”师父说。
气氛立马凝重了起来,雨声听起来也变的诡异了…忽然,我看到雨幕里出现一团模模糊糊的东西,跳跃着往这边而来,几个起落便来到跟前,一跳,跃过台阶,到了屋子门口…我瞪大眼睛仔细一看,头皮像过电一样‘蹭’一麻…眼前这个‘东西’,也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儿,像人又不大像人,外面包裹着一层黏糊糊的东西,像是羊水,又像是鼻涕,十分恶心…
这‘东西’先是在门口一动不动立了大概两三分钟,一跳,来到了屋里,再一跳,来到了地牢之前…我死死揽着这头领,连大气也不敢发出。直觉得,这东西立在地牢之前,似乎在感应着什么,忽然间,它外面那层羊水状的东西动了起来,随后,它‘腰部’就像拔丝一样,伸展出一根触手状之物,透明的,大约蚯蚓般粗细,扭曲蠕动着接触地面,越伸越长,在地上东触西碰,抖来抖去…我明白了,这鬼东西应该是在搜索我们…
那‘触手’没有伸进地牢里来,而是绕过地牢,触到那只青铜锅,就像被电到一样,猛往后一缩,停顿了几秒,又往前触,连续触碰几下,突然把那只锅给缠了起来,‘嗖’的一下甩了出去。这一甩,最少有几百斤的力气,把我吓的心往上一跳。
那‘触手’继续往前,触到了炭堆。就在这时,那个头领往我手上咬了一口。毫无防备之下我差点没叫出来,把这头领使劲一勒,弄出了动静。那‘触手’忽然一下像毒蛇一样扬了起来,缓缓朝我这方位而来…
我眼睁睁看着它越来越近,在地牢跟前停下了,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强大压迫,压的我呼吸都快停止了…那‘触手’距离我就只有一尺多远,凝而不动,一直过了将近一分钟,它才终于离开,继续触向那炭堆,连触了几下,往后退去,一点点回到那鬼东西的身上。那东西一跳,出了屋门,几个起落消失在外面的雨幕里…
“没事了。”师父说。
我松下一口气,两腿控制不住的抖,一身都是冷汗。
“阿冷,快把他放开。”向风说。
我急忙松开胳膊一看,那头颈已经被我给勒的翻白眼了。
“凌伯伯,你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吗?”我心有余悸的问。
“不知道。”凌纪天摇了摇头,“我以前从没见过。这地方一直以来都很平静,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些年,你们是头一批到这里来,被这些冉民所对付的人。”
我点点头,把这头领给弄醒,问他刚才那是个什么,他‘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我们大体只听懂,那东西是巫师召唤出来对付我们的,具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这头领不会用汉语解释…
“抓紧离开这里吧。”凌纪天说,“那些巫师很厉害的,后面不知还会弄出什么来对付你们。”
“我们过来,是找那种古老诅咒的破解方法的。虽然见到凌伯伯你,并且听你讲了这么多事,已经是出乎我们预料的巨大收获了。可是,没有得到破咒之法,我们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呢?”
“关于巫咒之类的东西,都在巫师手里掌握着…就是先前把你绑在祭台子上,要把你祭蛇灵的那些戴面具的人。”
“你刚才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