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把罗盘取出来,往那地牢跟前一凑,指针晃来晃去…成了,这鬼被困住了!
我来不及喘息休息,看了看时间,迅速掐指计算出此刻‘己’的落宫方位,也就是地户位。然后掏出几道超度鬼用的那种往生符,扔进地牢中,把七星剑探进去,用剑尖点着,把那几道符朝着地户方位摆成一列…然后我便捏诀,念咒,围着外围的符圈走动,感觉差不多时,我撤去地户位的两道符纸,把身子往旁边一闪,就感觉好像有东西踩着用往生符铺的那条‘路’,从地牢里‘走’了出来,随后,那种阴性气场就感觉不到了…
这鬼肯沿着符从里面出来,说明它肯下地户,也就是说,我超度它成功了…先前撞那一下,再加上刚才这一番折腾,我已经精疲力尽了,紧绷着的弦一放松,两条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地上…
那个醉汉先前跟我撞那一下,晕了过去,我用手机照着,从面相上来看,这人不像是个杀人犯,只不过发型跟衣着都挺前卫,跟他的年龄不大相配。我心里挺疑惑,刚才那鬼引我过来杀他,到底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喂,大哥,醒醒…”
我掐了几下这人的人中,然后拍了拍他的脸,这人幽幽的醒了过来。扶他坐起来,这人睁着一双醉眼,懵懵懂懂看着我。
“大哥。”
“嗯…”
“你家在哪儿啊?”
“嗯…”
“我问你家在哪儿…”
“来,喝…”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他扶起来,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去。
一直走了七八分钟,只见前面左手边有一家发廊开着门,里面灯光十分朦胧,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女人,东张西望的,看到我身边这男人,急忙走了过来…
“这死鬼,又跑哪里喝酒去了…”朝我看了看,这女人一愣,“你是?”
“哦,我是一过路的,刚才见大哥醉倒在路边,所以把他送了过来。”
“哦,那谢谢你啊…”
从我手里接过去以后,这女人扶着这醉汉,骂骂咧咧去了。
当我辨别出方位,回到师父那里以后,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师父…”
我把我的经历给师父讲了一遍。至于床上的那个男人,又昏睡了过去。
我指着他,苦笑道,“要不是我们来的及时,这人今晚就杀人了。”
师父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冷儿辛苦了,先去睡会儿吧…”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这家那女人从宾馆回来了。
“我男人怎么样了?”女人问。
“没事了。”师父说,“至于他先前由于误吃不干净的东西所沾到的邪气,暂时没什么大碍。你把他所有目前的衣服全部拿出去烧掉,然后再剪他一绺头发,买一只坛子放进去,坛口压一只水碗。后面十天之内不会下雨,每晚都会有月光,一到晚上十一点,你就把坛子搬到楼顶的天台,让月光照到水碗里,然后到一点的时候,把坛子搬回来。十天之后,我会过来为你老公拔除体内的邪气…我说的这些,都记住了么?”
“嗯。”
“冷儿,我们走。”
“真是怪了,那鬼为什么不找别人,单单找上这家男人呢?”从楼上下来,我嘟囔道。
“那鬼生前,一定和这家的男人有着某种渊源。”师父说。
“哦?”
“走,带我去那发廊看看…”
来到昨晚那发廊门口,我把车停下,和师父两人走了进去。我心说,那女鬼生前该不会是这里的洗头妹,跟那家的男人有一腿吧…
进到里面,只见这发廊面积不大,装修的倒也没错,只是没有生意。两个洗头妹,一个发型师,正坐靠在一起摆弄手机。
我在广东生活多年,见多了红灯区的皮肉生意场所,再加上我又是个术师,第六感比普通人要强烈,所以,一进来我就感觉到,这是一家正规发廊,不做皮肉生意。
“欢迎光临。”老板娘走出柜台,迎了过来,“请问二位…是你呀。”
这老板正是昨晚那女的,认出了我。
我笑了笑,“大哥怎么样了?”
“别提了,酒刚醒,吐的屋里乱七八糟的,怎么,你要理发么?我给你免费。”
“哦,我不理发,过来是有点事想问问大哥,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