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晚上跑出去梦游。我认为,来的那东西应该就是一只孤魂野鬼…”
师父点了点头,目光似电一样扫来扫去,指着卧房的门道,“你老公就在这屋里吧?”
“嗯。”女人说。
师父摆了摆手。
那男人不吃不喝,现在也不闹了,躺在床上,正在昏睡。我跟随师父,轻轻的来到床边。师父先是看了看他的气色,然后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看了看他的手掌心,摆手示意,我们走了出来。
“怎么样师父?”我小心翼翼问。
“的确是被鬼给缠住了,现在看起来,他似乎很平静,但只是表象,不久之后,他的狂躁就会全面爆发,暴起伤人,我所说的血光之灾,指的就是这个。”
“可是…”
“可是缠住他的那鬼不知在哪里,对吗?”
我点了点头。
师父沉思了一会儿,冲那女人道,“想要救你老公,我需要一些东西。”
“你说。”
“你准备九根白蜡烛,四根两米长的木条,另外,还需要一块五米长,一米宽的白布…”
那女人掰着手指头数着,“嗯,还有呢?”
“没有了。”
“好,我这就去准备,另外再买菜…”
我打断她道,“菜就不用了,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我自己会买。而且,我师父昨天刚出远门回来,今天就过来了,很辛苦,要吃好一点…”
这女人没话可说,耷拉着头走了。
下午,这女人买来了师父所说的那些东西。
“师父,要不要去这男人烧纸人的那个十字路口去看看?”我问。
“先不去,这人不一定什么的时候就会爆发,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免得出什么意外…”
这样一直守到黄昏,还好,这男人一直都很平静。天一擦黑,那女人就走了,我从饭店打包来酒菜,和师父两个吃过晚饭,坐了一会儿,师父看了看表,说道,差不多了,开始准备。
来到卧房,两个人一起动手,把那男人连带着床,抬到了房间的正中。然后,将那四根木条分别绑固在床腿上,把白布拉开,在木条的支撑下,将床上这男人用白布给包围了起来。
“冷儿,关掉所有的灯。”
“好…”
灯关掉以后,师父一一点燃每根蜡烛,分别摆在了这床的外围。
“等一下不管看见什么,或者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师父低声吩咐我。
“嗯…”
我心里面很有些期待。
师父取出朱砂笔,在白布的四围分别画了一道符,然后打开窗户,两个人坐靠在卧房的东南角,静静的等待着…
不时有风吹进来,蜡烛的火光摇摇曳曳的。坐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我腿都开始酸麻了,就在我准备活动一下腿脚的时候,那男人‘扑腾’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立马不敢动了。那男人也不动,就那样坐着。隔着白布,隐约能够看到他的身形,再往上看,就只能看到一个脑袋尖…
我的心扑腾扑腾的,他这是在干嘛,念经呢么?…这样坐了大概四五分钟左右,终于,那男人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然后就开始在床上,一圈一圈的走动…
我明白了,师父这是布了一个像‘鬼打墙’一样的局,把这男人给困在了里面,令他没法出来,只能在床上一圈一圈的走动…可是,这对捉鬼有什么用?…我并没有感觉到有鬼物过来…
我斜眼看向师父,只见他并没有盯着那男人,而是盯着那男人外围的白布,这布怎么了?…我也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登时把我给吓了一跳,因为我看到,正对着卧房南墙这一面,也就是我们这面的白布上,隐隐约约有一个晃动的人影…这个影子,绝不是床上的这男人投射在布上的,因为,这男人在走,可这影子却只有胳膊在动,而且,这影子怎么看都是一个女人…忽然间,我知道这影子的胳膊动来动去在干嘛了,它在招手…
没错,这影子在招手,冷不丁一看好像是在冲着我们招手,可是仔细感觉,这影子呈现给我们的应该是一个背影,那么,它就是在冲着我们对面的方位招手…我突然间明白了,这个‘影子’,其实是在对着床上的这个男人招手…毫无疑问,这个一定就是缠着这男人的鬼了,原来是一个女鬼!…
我正发愣的时候,师父轻轻碰了碰我。
“冷儿。”师父低声说。
“嗯?”
“接下来要靠你了。”
“师父你说。”
师父抽出一道符递给我,“把它吞下去,然后面朝着南方,站到那鬼影那里去。这么一来,你就会替代床上这个男人,感应到这只鬼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