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热血沸腾,也不觉得冷了。我找遍附近的田野,河堤,山头,什么也没发现。心想,还是先回去吧,等王老板来了,让他多派些人手,不管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它。
那些工人从头一晚我睡醒一直消失到第二天也没人影,就像凭空蒸发了。我在那处宅院里一直等到将近中午也没有等到王老板,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后悔没跟王老板要电话号码。
我走路到附近的一个镇子上,打了辆摩的,赶到王老板家,发现大门紧闭,敲门也没人应。院墙虽高,但以我当时的本事想要翻进去并不困难。虽然我很想进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忍住了。
王老板跟我说过他砖窑厂的位置,坐摩的赶过去。只见外围拉着警戒线,停着辆警车。还有几个围观的人,一个个穿着厚棉袄,冻的瑟瑟发抖。
一问之下,才知道出事了,两天前有一口砖窑塌了,压死了五个工人。据说那些人当时用滑轮准备把一台制砖机弄进窑里去,不知是使力过大撞到窑壁了还是怎么着。砖窑一下子塌了,全部被埋在了里面…
“五个…工人?”我喃喃的说。
“是啊。”一个黑瘦男人抹了一把鼻涕,“唉,惨呐,那个豁牙子以前还跟我喝过酒呢,就这么死了,前天晚上他们的尸体被挖出来我还看了他一眼…”
“豁牙子?长什么样儿?!”我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把他吓了一跳。
听完他向我描述的关于那豁牙子的相貌,我顿时便僵愣在了那里。昨晚参与挖钟的就有这人,而那些挖钟的工人不多不少,刚好是五个…
我恍恍惚惚的站在那里,就听一个人说道:“不只五个人,老板也死了,刚从医院赶回来没一会儿就被埋在在里面了。唉,命啊,以前他是这一带最有钱的人,真不知造了什么孽,前段刚死了老娘,现在自己也死了,听说他媳妇疯了,回了娘家,小孩儿还在医院里,被一个亲戚照料着…”
“是啊,我也听说了。”另一个人说,“他家里最近挺邪的,他死那天,刚回到厂里时对人说忙完厂里的事要去请一个什么大师,给他家里看看风水,没想到…”
“他们的尸体挖出来,都被弄到哪里去了?!”我问。
见我这么多问题,那些人开始疑惑起来。
“弄到那老板家里去了,警方说现场要清空,反正他家里没人住,天这么冷,尸体不会臭,那些工人都是外地人,等彻底查清事故原因和责任,再通知他们的家属来认尸,现在警察的办事方法和效率啊,唉,没法提……”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就炸开了,照这么说,我所见到的王老板和那几个工人都是死人?!…
那些人还在议论纷纷,我想说我昨天还见过王老板,硬生生忍住了,不吓到他们也会被当作神经病。
失魂落魄回到家中,已是傍晚。昏暗的屋内,师父正坐在八仙桌旁,看起来有些憔悴,桌上茶碗里的水早已没有了热气。
“怎么样,那个死人没为难你吧?”见我回来,师父关切的问。
我一惊,“师父你…你知道那王老板是个死人?”
师父点了点头,他告诉我说,昨天上午,他从集市上回来一进家就感觉气场有些不对。检查过后,师父发现大门后面钉的辟邪木牌掉了下来。
师父从灶底取来锅灰撒在院中,只见冻的坚硬的院子里隐约有一行浅浅的脚印,这是阴人入宅的迹象。师父急忙在手上起了一局,发现那‘阴人’并没有恶意,而是有事相求。但师父还是担心我的安危,一晚上没睡,一直等到现在。
“冷儿,把你昨天给王老板起的那个局重新摆给我看看。”师父说。
我一边按照记忆,一边把我昨天断出来的结果告诉了师父。
摆完以后,师父盯着局面沉思不语。
“师父,我断的对不对?”
“断的没错。”师父点了点头,“但你忽视了王老板本身的命格。”
“本身的命格?”
从局相上来看,王老板的命格‘癸’落在乾六宫,虽遇‘天冲’加‘惊门’,但有命神‘九天’护佑,看起来没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