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我此生只娶你一人为妻,即便登基,这皇后之位也是你的。”
“可我不是皇后,我是一国之君。”玉汝恒终于说出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秦玉痕却不以为然,“那又如何,我秦玉痕此生只你一人,不论你是皇帝也好,皇后也罢。”
“可是你不是我的唯一。”玉汝恒狠心地说道。
秦玉痕眼角闪过黯然,“玉汝恒,我只问你,你心中可有我?”
四目相对,她竟然被他的眸光所灼伤,心中有吗?她紧闭着双眸,有与没有结果还是一样,他们终究不会在一起,她看着他,“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有他的责任,你当真愿意抛弃一切,不顾群臣反对,哪怕以此为要挟清君侧?”
秦玉痕听得出玉汝恒话中的意思,他嘴角展开一抹如桃花瓣绚烂的笑容,将她抱得更紧,“玉汝恒,倘若我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怎配入你的心?”
玉汝恒嘴角微勾,抬眸看着秦玉痕,她低声道,“我在找一个人。”
“我知道。”秦玉痕直言道,“你心里的那个人。”
“他对我来说很重要。”玉汝恒继续说着残忍的话。
“我知道,我在你的心中没有他重要。”秦玉痕坦然地回道。
玉汝恒又是一顿,继续道,“大冶之事你都知晓,此事你有何看法?”
秦玉痕觉得有些大煞风景,双手揽着她的腰际,一个旋转,将她抵在石柱上,逼视着她,“我如今眼中有谁?”
“你。”玉汝恒对上他的双眸,笑着说道,“我。”
“有你有我。”秦玉痕低头吻上她的唇,轻轻地啃咬着,双手牵制着她纤细的腰际,宽大的暗红锦袍包裹着她清瘦的身影,她犹如那桃花中的花蕊般,透着迷人的光芒。
玉汝恒慢慢地合上双眸,任由着他撬开檀口,唇齿交缠,她只觉得眼前的秦玉痕已经褪去了季无情的面具,做回了真正的秦玉痕,可是,秦玉痕到底是怎样的呢?他狷狂邪魅,看似狡猾,却是个傻瓜。
秦玉痕抵着她的额头,听着彼此怦然心动的心跳声,玉汝恒抬眸盯着他,“我离开南风,会很长时间不能过来。”
“说好的,每年桃花盛开,你要陪我看桃花。”秦玉痕早已经将桃花当成了他们的定情之物。
玉汝恒浅笑着应道,“好。”
她到底该如何呢?有了司徒墨离、申屠凌跟小不点,为何还要将秦玉痕牵扯进来呢?是她太过于贪心了吗?
玉汝恒任由着秦玉痕抱着,园内很近,落英缤纷,一阵风吹过,桃花花瓣随风飘起,似是下起了花瓣雨,飘落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只是相拥着,感受着彼此的温暖。
秦玉痕这些日日夜夜的思念总归是寻到了慰藉,他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她娇艳的唇瓣,一下一下,只觉得这片刻的温柔,可以填满他空洞的心。
玉汝恒深吸了口气,自他的怀中离开,随即坐在一旁凉亭内,她微微地合起双眸,一切便由心来决定吧。
秦玉痕低声道,“你说的那个人曾经来过南风。”
“什么?”玉汝恒的双眸猛地睁开,抬眸看着他。
“就在大冶覆灭的前一年。”秦玉痕接着说道。
玉汝恒眸光一暗,“你可知他来南风所为何事?”
“此事尊长知晓,那年他前来南风,凭借一己之力入了岳麓山,这是百年来,第一个人创入岳麓山,而且活着出去。”秦玉痕继续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上山是为了找尊长?”玉汝恒沉吟了片刻继续问道。
“对。”秦玉痕点头道,“只是尊长并未告诉我他因何而来。”
“云轻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玉汝恒低喃道。
秦玉痕看着玉汝恒陷入了沉思,他随即起身,慢悠悠地下了凉亭,等玉汝恒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桃花树下,桃花纷飞,他身姿卓然,却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玉汝恒自凉亭内飞身而出,翩然落在他的身边,二人便这样对视着,她笑道,“我记得你喜欢芙蓉?”
“如今只爱桃花。”秦玉痕低头注视着她,“面若桃花,妩媚动人。”
玉汝恒哑然失笑,“哪极你半分。”
秦玉痕抬起手臂将她揽入怀中,“你心中的那个人本就是个迷,不过是时机未到,你又何必强求,眼下你所做的难道不应当是复兴大冶,而后将申屠凌带回来吗?”
玉汝恒挑眉看着他,“司徒墨离离开是为了什么?”
秦玉痕低头看着她,“他们都是你的人,你如今反倒问我,可知我这处收到的消息可都是三日之前的。”
“以往不是半月吗?如今三日便能收到了?”玉汝恒不免打趣道。
“恩。”秦玉痕点头道,“你身边的人个个都不简单,即便你计划的再周祥,也会有意外发生。”
“难道秦素妍有动作了?”玉汝恒不禁问道,转念又想,“她不是被打成重伤了吗?”
“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