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现在您能告诉今晚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为什么事先不和我商量,就要宣布我和佟玲的婚事呢?还有那个家传的锦盒,我怎么从来没听您提起过?”
“你的问题倒还真多,”萧泰锋认真地听萧晓把话说完,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乐开了花,“我还想问你和佟玲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和她之间才不是您想的那样呢!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萧晓的语速急切了许多。
“什么事都没有,人家一个女孩子就愿意和你独处一室啊?”
“还不是您非得要她来吗,还当众宣布我们的婚事,我想她这也是想配合您把戏演足吧。”说出这句话,萧晓自己都觉得是在糊弄鬼,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他的话。
“佟玲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善待人家,不要辜负人家。”萧泰锋的话说得语重心长,连萧晓都觉得这次老爸急着叫他回来和往次有所不同。
“爸,您的意思我明白,我会谨慎考虑我和佟玲的关系的。把我留下来,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刚才的情形你也都看到了,泰鑫就是冲着锦盒才回来的。”
“二叔自己不也说他没有得到锦盒的资格吗?况且您不也表明要把锦盒传给我了吗?”
“他确实是这么说的,那是因为这次回来,我根本就没让他看到锦盒,如果他知道了锦盒的确切位置就不会对我这么客气了。”
“既然二叔可以为了区区家传锦盒和您反目,爸,能告诉我这锦盒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哎,看来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了。”
“爸,还有件事我搞不懂,吉星也是您的儿子,为什么您不把锦盒交给他,而偏要交给我呢?如果只是因为我是长子的话,恐怕说服不了我的。”
“你们两个从小各自在自己妈妈身边长大,你是3年前妈妈去世,爸把你接回来的。吉星是在你回来之后两个月,我才把他接回来的。”
“我记得您当时说吉星的妈妈是突发心衰病故的,他和我同命相连,我们又是亲兄弟,应该互相关心照顾才是。”
“我当时是这么说的,可你不知道的是,吉星的妈妈其实还尚在人世,而且他回到我的身边,也并非是我所愿,而是他妈妈强行将他送回来的。”
“儿子回到父亲身边,这也很合乎情理。莫非吉星此次回来和我有关?”
“没错,吉星的妈妈把他送回到我的身边,就是为了报复,报复我当年选择了你的妈妈,而没有选择她。”
“爸,您怎么越说我就越糊涂了,我们都是您的儿子,如果您不喜欢吉星的妈妈,又为何要和她生下吉星呢?”
“想知道为什么你和吉星会长得如此相像吗?”
“我们都是您的儿子,长相相似并不为奇。”
“记得刚回来的时候,连老刘和吴妈都误认为你们是双胞胎,可见你二人的相似程度到了何等地步。”
“既然我们来自不同的母体,难道我们的妈妈是孪生姐妹?爸,这是真的吗?简直太离谱了吧!”
“你的推断没错,还记得你妈妈的名字吗?”
萧晓点点头,“当然记得,做儿子的一辈子都不应该忘记。她的名字叫叶冰。”
“吉星的妈妈名字叫叶霜。真是人如其名,冷若冰霜。”萧泰锋的眼光望向窗外,好像自己又重新回到了过去。
“您和妈妈是怎么认识的?可以告诉我吗?”
“我们是大学同学,你妈妈很漂亮,是当时的校花,而我只是个平常的书社成员,偶尔会在校刊上发表一些文章。”
“看来是您的才华吸引了妈妈才对。”
“应该是吧,同学都说我们是郎才女貌,我也就平静地接受了这段感情。”提到叶冰,萧泰锋的眼中充满温柔,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可以融合在他的眼神里。
“爸,爸。”萧晓见老爸望着窗外出神,赶忙叫了几声,“您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萧泰锋这才回过神来,“我们继续说吧。”
“爸,如果您今天太累的话,我们改天再说也不迟啊。”
“不行!”听到“改天再说”四个字,萧泰锋的语气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但是他很快便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我是说,难得咱们父子俩有这么个坐下来好好说说话的机会。说不定以后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还有一件事情,晓儿,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萧泰锋的目光看向自己,萧晓赶忙说:“爸,看您说的这么客气,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照办就是了。”
“还说为父的客气,晓儿啊,你一口一个‘您’,叫得我好像不是你的父亲,而只是个值得尊敬的长辈似的。你能不能不用‘您’,而改用‘你’,这样我感觉得我们才更像是一家人。”
“爸,您今天这是怎么了?”
听到萧晓还是用“您”称呼自己,萧泰锋的眼中露出恳求的神色,“就算爸爸求你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