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别人:“一生一世,一心一意。是我们华夏人爱的信仰。”
在夜里他情绪失控的亲吻,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索取,因为自己的眼泪又是低声的道歉,声音里带着愧疚呼说不出的怜惜,那样的阿泽,让她想起来就觉得无比的心疼又悸动。
可是,自己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我不想和你说话。”
我不想和你说话……
她怎么可以那样说,她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他大老远跑来看她,就为了和她待上一夜,看她到底有没有事。
又是为她收拾烂摊子,又是因为她的辛苦而心疼,可是,她竟然扔下那样一句话就难过的跑开。
他根本就没有错啊,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包容她理解她支持她,可她能做的却是那样的有限,每一次出事惊慌失措,都是他,无论在什么地方,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将她拉近了他的怀里啊。
是他啊,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付出,可自己竟然……
徐伊人捂着脸泣不成声,一颗心撕裂的疼痛着,脑海里他最后带着些无奈的表情一直回荡在脑海里,更是让她濒临崩溃。
在她伤心跑开的时候,他一定是像一棵树一样无奈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可是她没有回头。
他要怎么样去消化这句话,要怎么样无奈的转过身去,大老远的跑来,又大老远的回去。
脑袋快要爆炸一般的痛楚,她抱着头痛苦的在后座蜷成一团,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她嘶哑的呜咽声让空气差点窒息,开门下车的时候,因为过于着急,她的裙子被夹在了车门里,又是狠狠的在绊倒在了台阶上,磕了额头,撞到了鼻子,一只手摸上去,温热的鲜血流了一手心。
“没事吧,小姐你?”急急跟下车的出租车司机连忙俯身询问了一句,大颗的泪珠又滚落了下来,徐伊人胡乱的摇着头,伸手生硬的去扯自己的裙角。
出租车司机开门都来不及,“刺啦”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她挣扎着起身,瘸着脚狼狈的朝着机场大厅的方向跑了过去。
离地一个多小时飞机突然爆炸在了半空,眼下原因不明,情况不明,许多人聚集在大厅里,四下都是愤怒的指责声和悲怆的哭喊声。
等待登机的旅客不敢登机,刚才送别的亲人去而复返,混乱的机场大厅,让她一时间恍然回到了清宁地震后的废墟里。
处处都是生离死别,处处都是悲怆绝望,处处都是无助的哭喊声,安保人员连同着紧急出动的警察忙着维持秩序,安抚人心。人声嘈杂,她纵然来到,却是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她的阿泽。
漆黑的长发胡乱的披散着,长裙被撕裂,在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瘸着脚胡乱的拨开一个又一个的人,茫然无助的寻找着,她流着血的一张脸,看上去带着些说不出的恐怖和绝望,就好像一个疯子一般,突然出现在原本就无比混乱的大厅里。
拿着对讲机的保安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还没有开口说话,徐伊人已经是紧紧抓着他两只手臂,语调急迫的问询道:“有没有见到一个华夏男人?他很高,看上去最少有一米八五,穿着黑西装,他长得非常英俊,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被发现,很容易被发现的。”
太急迫太无助,她说话的语调像崩裂的珠串一般生硬,原本维持秩序的保安紧紧地蹙眉,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打量她的目光就好像在看向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边上又是过来了第二个保安,徐伊人又是放掉了第一个,攥上第二个的手臂,继续歇斯底里的询问道:“你有没有见到一个东方男人,他很高很英俊,穿着黑西装,在人群里非常的醒目。哦,他边上还有一个也很高的男人,两个人,他们有两个人,你有没有见到两个东方男人。”
第二个保安更是一脸郁闷的看着她,伸手将她拨了一下,朝着第一个开口道:“这种扰乱秩序的,先都带到外面去,已经够乱的了。”
“不,不要。”徐伊人听得懂他说话,凑上去看着他又哭又笑:“阿泽他很心疼我。知道我在伤心,他肯定不可能离开的。求求你,好好想一想行不行,你到底有没有看到两个东方男人啊,他们都很高,在人群里很容易被发现的。”
“疯子,走开。我们很忙。”保安又是一脸郁闷的胡乱挥挥手将她推到一边,徐伊人踉跄着后退,来来往往都是神色焦灼的人。
“阿泽,阿泽。”她伸手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泪和血糊了一脸,她却是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有多么的狼狈,看着涌动的人潮,定定的停了步子,声嘶力竭的大喊道:“邵正泽!邵正泽!邵正泽!”
人群被她尖利的声音惊到,刚刚走远的两个保安远远地看了一眼,神色无奈,快步的朝着她走过去,徐伊人已经又是声嘶力竭的开口喊道:“邵正泽……”
像一个真正的失去理智的疯子,她狼狈不堪、衣衫破烂,脏污糊了脸,看上去更像一个可怜的乞丐。
“邵正泽!”又是尖利又悲怆的一声大喊,徐伊人看着周围涌动的人潮胡乱的原地转着圈,眼前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