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觉得自己聪明,反而认为自己愚蠢得无可救‘药’,一张说话利索的嘴时常给他惹来数不尽的麻烦。御马监的公公们都不喜欢他这张嘴,除了皇后靖辞雪。
既然话不投机,素珊自觉再说下去没有意义,起身离开。
“奴才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就连忠心的‘忠’字都不会写。可是奴才认定了一个主子,就是死也不会改变。”伍小六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伏在地上,“奴才伍小六,恭送宸妃娘娘。”
一字一淡漠,一句一疏离。
字句如针,他伍小六又何曾好受过?
……
靖辞雪叹了口气:“你这么说她,怕是伤到她了。”
“……奴才就是气不过。娘娘,您难道不心寒么?”伍小六眨着他纯净而难过的眼。
靖辞雪静默不语。
爱,或不爱,都身不由己。六子,你怎么会懂?
自那以后,伍小六不再特地躲开素珊。素珊来凤仪宫时,他有时在偏殿伺候着就不去,有时候在凤驾前,见着素珊就恭敬行礼,之后便是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两人之间,再不复以往的笑闹。
对此,时弈问素珊:“你们闹僵了?”
“你不是有眼睛么?”素珊对他,从来都是没好气的。
时弈也从来都不恼,笑道:“我还以为他就对我一个人不顺眼,现在对你也同样如此。我们果然是一路人,连你都不是伍小六心里护着的那个。”
“谁和你是一路人?”素珊白了他一眼,然后恶狠狠地瞪着他,压低嗓音警告道,“孟岩昔,你别想挑拨我和六子之间的关系。”
时弈笑着走开。
有必要再挑拨么?你们的关系已经很僵了。不过目前,他还没有雪上加霜的打算。
弥月皇宫多了个“宸妃”,不算大事。可宸妃是素珊,于旁人无异,于墨羽国的国君而言,却是心头一震。
澹台甫烨盯着烛火,昏暗的房间只有忽明忽暗的烛光,使得他原本温和如‘玉’的面颊多几丝‘阴’沉。
双‘唇’一抿,‘唇’角上扬,他笑道:“看来,是时候去弥月了。”
几日后,景玺收到墨羽国国君来信,只是平淡地吩咐下去命人好生准备。
果然,澹台甫烨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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