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印象征斓瓴国母之尊,自有皇后执掌!交或不交,本宫与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这个权利决定。”花习习目光略冷,扫向川王,“皇后娘娘与大军即日便可回来,到时自有皇后做主。”
川王得意扬眉,“本王今早已加紧全城戒备,饶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趁花习习失神间,他一剑挑开指着孟岩昔的剑,拉过孟岩昔。同时,长剑直至花习习的咽喉。
形式瞬间逆转!
馨儿大惊,捂住口才不至于让自己发出声来。庭院里一众宫婢纷纷吓白了脸。素珊的眼神也冷了许多,看到孟岩昔嘴角噙着得胜的弧度,像条吐信的毒蛇。
“你交不交凤印?”阴狠的眼眸看向素珊,剑尖再次逼近花习习的咽喉,只差分毫。
素珊抿唇,不理会。
千钧一发之际——
“谁敢动本宫!”
花习习清澈有力的嗓音成功摄住川王。她扬眼,扫目光在持剑的羽林军身上逡巡一圈,最后落到那张与祁詺承七分相似的脸上。
“本宫乃当今国主亲封的羽贵妃,授玉带玺印,举国皆知!”她挺直腰杆,贵妃风范气势十足,“本宫之父花以泰在三十多年前的鞍扈之乱中七战七胜,助高祖帝推翻旧朝立新制,功居首位,高祖帝亲封父亲为御远大将军,受万民爱戴。数十年来,父亲与十一将领带兵戍守边塞上阳城,平定大小战乱十数起,亦受先皇文昭帝与当今国主多番嘉赏和尊敬!”
“此次与弥月国之战中,父亲虽然身故,但搭救国主有功,川王殿下业已收到国主的封爵诏书!”冷眸扫过川王微怔的脸色,花习习目视前方,无畏无惧,“本宫有玉带玺印为证,亦是功臣良将之后,谁敢动本宫分毫?”
川王眉头紧皱,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眼神忽闪不定,气息也变得粗重起来,相比花习习的沉着冷静,他明显沉不住气。
孟岩昔也不禁暗暗锁眉,他倒是没料到素来安守本分的羽贵妃灰出来横插一脚。还未想出对策,就听川王咬牙切齿道:“本王……三日后就是整个斓瓴国的国主!”
闻言,花习习勾唇一笑,尽是不屑。接话的却是素珊:“新君登基就屠杀功臣之后,川王殿下,您不如问下您身后的这位谋士,这是否是明智之举?”
川王握紧剑柄,脸色忽青忽白。素珊这话他要是还听不出来,他就是真草包了!何况孟岩昔和他一再强调,民心很重要,很重要!
“好!”川王狠狠地掷剑,“本王不会就此结束的。”
结果他放出的狠话,花习习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道:“川王殿下一路走好,恕不远送!”
川王气极,回身扫了眼垂眸沉思的孟岩昔,气急败坏地快步走下石阶,带走了一众羽林军。
孟岩昔看了眼眼带挑衅的素珊,不甘,但还是跟上川王走了。
“多谢羽贵妃相助!”素珊屈膝行礼。馨儿与一众宫婢也随之朝花习习行礼致谢。
花习习望着川王气急败坏的背影转过花丛,摆了摆手。
那叫孟岩昔的男子,他一笑,美则美矣,却看得她后背冷噌噌一片。他的眼神深沉无比,仿佛时时刻刻都在计算着什么。尤其是他最后看向素珊的那一眼,这个眼眸都是浓重的黑。
她不禁蹙眉,叹道:“本宫能帮的怕也仅此一次而已。逼得急了,也不知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本宫这功臣后代的身份,抵不住人心的险恶和贪婪。”
花习习回去后不久,素珊和馨儿看到太医背着药箱匆匆经过凡灵宫前,看方向,应是往沐扶宫而去的。
馨儿留意到素珊唇边高深的笑。似乎最近,素珊经常性地露出这样笑。
素珊暗想,那洛缪莹还真不笨。她时不时闹点事出来,宫里上下只会道她忠贞,是想与国主殉情,或者是对川王登基的另一种方式的反抗。而落在川王等人的眼里,若洛缪莹听了她的一席话后就对川王改**度,川王倒不会发现异样,孟岩昔就未必了。
“情”之一字,或许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然而,那日午后,素珊听到一个消息,瞬间整个人僵硬。
孟岩昔,是洛缪莹的亲哥哥!
事后,她从宫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
那日,洛缪莹故技重施,额头上的伤加重,太医诊治后说无大碍,只需好好修养即可。川王却不放心,思前想后,命人去召孟先生。
在川王看来,孟岩昔无所不能。一年前,孟岩昔坠崖身死,他心伤了很久。可是一年后,他奇迹般地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丝毫无损。从那一刻起,他就毫无条件地相信这个人。相信孟岩昔能为他出谋划策,顺利登基,正大光明立缪莹为后,也相信孟岩昔能为他劝通缪莹,至少不要再寻死觅活。
彼时,孟岩昔的马车恰好出了宫门,又回转去了沐扶宫。
洛缪莹苏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孟岩昔。听说,那一眼,洛缪莹看了许久,看得川王都心中异样,吃味不已。
正要阻止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