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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靖辞雪挥袖撤下屏障,问道。
“白祥的尸首不翼而飞了。”亓官懿回道,眼睛从黑影飞去的方向落回到靖辞雪身上。
靖辞雪没多大反应,只说:“煊王素来体恤下臣,何况是他的心腹白宁。”又问:“八将军的伤势如何了?”
“多亏有娘娘相赠的膏药,八将军现已无大碍。”
靖辞雪看了他一眼,见他低眉恭顺的模样,心知他必然对自己放走煊王之事十分不解。她却无心解释。
正如她与景玺说的,她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打败弥月国的不败战神!
“入秋了。”凉风吹过,带落一树黄叶。
靖辞雪回眸看他。亓官懿伸手接住一片树叶,唇角温柔地弯起:“更深露重,雪儿早些安歇吧。”
笼罩在冰寒之下的心,蓦然流过一道暖流。
她启唇未语,夜幕中飞来一只五彩的蝴蝶,稳稳地停于他二人面前,蝶翼颤动间带出点点金色的星芒。
靖辞雪忽然脸色一变。
她点指落于蝴蝶的触须上,指尖也泛起金色光芒。不一会儿,蝴蝶扇着翅翼飞进茫茫夜色中。
“宫里出事了?”亓官懿已猜到三分。
靖辞雪面色凝重地颔首,“朝中群龙无首,川王意图登基为帝。”
“朝中是如何得知阿承坠崖一事?”亓官懿也变了脸色,阿承坠崖,雪儿明明已经封锁消息,为的就是以免宫闱之中出现内乱。
靖辞雪抿唇不语。素珊传来的消息说是川王在早朝时宣布国主坠崖,引起了轩然大波。
她道:“消息是川王放出来的。想不到阿承生死未卜,他是阿承的同胞弟弟,却迫不及待地想要夺权篡位。”
“川王怎会有这份魄力?”亓官懿疑惑,先前一次见川王有所变化时是因为孟岩昔,可是孟岩昔已经死了……
却听靖辞雪冷冷道:“那人能在斓瓴弥月军中安插眼线奸细,何况是川王呢?”
亓官懿点头认可:“如果川王身边没人,他就不会知道上阳城的事。”
真是外患未除,内忧已生。
“阿承未归,我绝不能让斓瓴国落在旁人手里,就算是川王也不能!”清寂的眸中沉淀着的全是夜色的黑。
亓官懿也坚定颔首:“我军必须速战速决!”
两日后。
天色阴沉,狂风大作。
斓瓴大军分成十三队,分别在十一将领和亓官懿、洛缪璠的带领指挥下,严阵以待。
靖辞雪身披月白披风立于城楼,披风下,她手中握着祁詺承的佩剑——妄思。露在外的一蓝一粉流苏随风飘荡。
风吹擦过她干涩的眼眶,起旗帜烈烈作响。
视野里,央央弥月大军如黑云般从远处朝上阳城而来,气势如虹。再往更远处看,原本安扎军营的平地上此时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过带起一片黄沙。
原来,他也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赴这最后一战!
靖辞雪握紧了手中剑,下了城楼,翻身上马。
正要下令开城门时,一个浑身是血、战甲上几乎布满剑痕的士兵摇摇晃晃地在她马前倒下。
“娘……娘,小将……等人在……山巅下遭……遭到……袭击……”
断断续续的话飘进她耳朵里,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全军覆……没……”那士兵吐出最后四字,便咽了气。
靖辞雪的身体晃了晃,幸而亓官懿在身边,眼疾手快地飞身到她马上,扶住了她。
那是她派去苍戒之巅下寻找阿承下落的人马啊!
景玺,你好狠!
沉重的眼皮落下,亓官懿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孱弱的肩,飞身回到自己马上。
再睁眼,她眼中只剩下决然。
两军阵前,景玺从指向他的剑尖看到那张淡漠的面容,“妄思?”语气淡淡,苦涩却弥漫了他整个口腔。
“你要用他的剑,杀我?”
剑刃一震,靖辞雪满腔含恨地盯着他。她的动作,已代替了她的回答。
战令出,十三路兵马从不同方位同时进入新布的罗门法阵,然而,他们还未动手,阵法就开始变幻,瞬间将他们包围。
“你……”靖辞雪望向已无从可入的法阵,面色一白。
“生死互逆门,阴阳不可测。师妹,你记得师傅的话,也懂得祁詺承破阵的秘诀,可是忘了我毕竟是你师兄。”战马上,景玺不含任何情感的目光扫向交战的两军,“这次的罗门阵,生门生,死门死。”
生门生,死门死。
这六个字重重地砸在靖辞雪心上。
“即便如此,我也未必会输!”靖辞雪寒声说道,长剑既出,刺向景玺。
“叮!”双剑相击,继而带出一道火花。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