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砚额角轻轻落下一吻,碧鲁风扬柔情似水地凝视着自然地凑到他怀里的还在熟睡的古砚,唇角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
他的师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冰凉淡漠,但是他却偶尔能从他细微的动作中察觉到那不经意间的别扭意味。
他的师兄,其实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呐。
就在碧鲁风扬搂着古砚休息的时候,藏剑从黄玉浒听闻古砚出关了便来到了万景峰。由于那时候古砚设置禁制主要就只为了防止碧鲁风扬在他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感情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所以当他将碧鲁风扬带回到万景峰的时候,禁制自然而然的也就恢复成了以往的容许亲近之人进入的禁制。
可是藏剑在还没有进入万景峰的时候,便感觉到有一股令人极其不舒服的气息自万景峰山脚传来。于是为了一探究竟,藏剑便改变了路线来到了山脚,放出灵识,发现那股令人极其不舒服的气息中竟然还夹杂着某种似曾在哪里见过的气息。
藏剑走进一旁的树林,四处看了看,却始终没有找到那股气息的来源。当他偶然间看到某棵树上细微的有着被烧焦的痕迹时,他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哼,何方鼠辈,竟敢在我面前使用幻境。”
强大的威压四散,白色的衣袍无风自动,一把仿佛凝聚了千百年剑魄剑魂的金色巨剑出现在了藏剑的面前。
一阵金色的光芒过后,凌厉而肃杀的剑气顷刻间将某人精心准备的幻境变得支离破碎、土崩瓦解,露出了无垠之火燃烧过后一片焦黑的土地。
走到哪个烧的最为严重的地方,藏剑意念一动,面前的那方土地渐渐消失,一个用手帕包起来的包裹慢慢漂浮了出来。
伸手拿过已经浮到了面前的包裹,藏剑打开一看——
在看到东西之后,几乎就在下一瞬间,藏剑便将它重新包了起来。
神色复杂地看了万景峰一眼后,藏剑并没有去看古砚,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黄玉浒。
此时的黄玉浒研究透了碧鲁风扬送给他的棋谱,打算去找司南一较高下,报以前屡战屡败的仇,奈何人现在换了一张以前年轻时候的皮跟自家爱人你侬我侬,在看到他后,即使满脸的微笑,但是张口第一句话便是——再不识相弄死你哦。
……
(╯‵□′)╯︵┻━┻一个一个的重色轻友!砚儿被抢走也就算了,现在一个应该早就已经死了的人还跟自己抢师弟!?
黄玉浒有一瞬间觉得人生无望了。
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过来,于是他又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司东那里。刚一到那里,他看到的不是一个糟老头子,而是一枚毫不逊色于他的美男纸!
卧……卧槽!这是怎么了?不平常大家都是喜欢衣服老头子的模样么?怎么现在一个个的都将自己恢复成了以前的模样!?
或许是黄玉浒眼神里的意思表达的太明显了,司东看了他一眼后抿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解释道:“你们一个两个都换了一副皮囊,我一个糟老头站在你们中间压力是很大的。我就想啊,干脆自己也变回去好了。”
说完,特别无辜的看着黄玉浒。
司东年轻的时候长的是一副能够让人忽视年龄的可爱面孔,所以当他用无辜的眼神看人的时候,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特别贱,偏偏还贱得贼可爱!
“……”黄玉浒默默捂眼。
“师兄来此有何事?”
“咳,许久不见,想与师弟切磋切磋棋艺。”
司东一副“你就装吧装成什么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本性么”的模样看着黄玉浒,嘴上却回道:“呀,的确是有一段日子不见师兄了呢。如果师兄没有出现,我都快忘记师兄长什么样了。”
“……”你这是在挖苦我呢还是在挖苦我呢还是在挖苦我?黄玉浒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但还是直接坐到了司东的面前。
“呵呵,师兄在害羞什么?”司东看着有些别扭的黄玉浒,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谁、谁害羞了!?”黄玉浒一如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直接跳了起来。
司东连连顺毛:“是,是。师兄没有害羞,是我看错了。”
“哼。”黄玉浒在司东好说歹说才又重新坐了下来。
“师兄不是想与我切磋棋艺么?那么,开始?”
“咳咳,开始便开始。这次我一定要一雪前耻!”
看着黄玉浒威严不在,一派孩子气的语气与动作,司东的嘴角翘起来就没有下去过。
下棋,是一门艺术!
燃香烹茶,摆棋落子,所有的步骤都正正经经(?)、一丝不苟(?)地进行着,直到将棋子都分好,直到……藏剑那张带着浓烈肃杀气息的冷脸出现在他们面前将所有唯美(?)的氛围直接粉碎。
“呃,师弟这是……有事?”
藏剑仍是一副死人脸,他甚至皱着眉头直直的盯着黄玉浒看。
司东呵呵了两声后自发的退到了一边打算隔岸观火,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