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芜一听刘壮这话头,就知道自己来得正是时候。
严刑他们正在商量的,果然就是田飞烟母子失踪的事情。
“你还好意思说呢!”童宇在一旁嘀咕道,“你的人不是一直都盯着田飞烟母子的吗?怎么直到这么大两个活人都消失了,你的人才得到消息呢?你说你这消息得的晚也就算了,现在连人去了哪里也查不出来!我看你手底下的那些人啊,也是时候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童宇也是被这次的事情给气着了,才会当着着某些人的面埋怨起刘壮来。
刘壮瞪了一眼童宇,却是老实的低下了头认错道:“大少,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我疏忽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语气中难掩愧疚。
事实上,宁芜在之前就提醒过他们,越是到了事情的尾端,到了这种将严承德逼入绝境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就要更加的小心。免得最后阴沟里翻了船,那才是真正的大笑话。
刘壮也不是没有把宁芜的话给听进去,只是最近严刑出院了,刘壮难免分了心在严刑这边,对于这些消息方面的事情,也的确是没有以前那么盯得紧了。
事实上,严刑手底下的这些人,几乎都难免要把心神多放一些在严刑身上,这都是人之常情。
结果,就出了现在这样的事情。
田飞烟母子骤然失踪。以刘壮的本事,竟然找不出一丁点痕迹来,这可实在是有些不寻常。
刘壮认错认得这么干脆。就是童宇,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严刑知道刘壮做事一向尽心尽力,倒没在这件事情上面苛责他,只是道:“照你的经验,你觉得,田飞烟母子的突然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飞烟母子。肯定是被人给暗中带走了!”刘壮沉声道,“除了这种可能性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什么选择了!”
厅堂中的众人一时沉寂无语。
其实刘壮说的这种情况,大家之前都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如今被刘壮这么一说破,大家心里顿时沉甸甸的。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这还是自从宁芜出面主持大局之后,他们这边的人第一次吃了个这么大的亏。
之前别说是吃亏了,真是连半点下风也没有占过。
这次这个出手的人,能力可不低啊!如果他们一早就遇到了这么厉害的人的话,是不是根本就不可能如此安然的把局面控制成今天这个样子?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严刑笑了起来,打破了这份沉寂。
“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有两个重要的棋子不知去向了而已,这就把你们都给为难住了?”严刑笑道,“都打起精神来!你们现在已经做到了如今这一步。就算我们接下来什么也不做,都已经是大胜了。这田飞烟母子的事情,不过是让严承德名声更坏一些。也让他少些助力罢了。虽然田飞烟母子的失踪被说成了是另外一番样子,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乏聪明人,难道大家还真的会看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众人精神一振。
大少说得对。
严承德的情况最坏,其实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接下来,不管严承德的名声还能被挽回多少,他今后想继续在严氏出头。都十分十分的困难了。
但如果想要再继续把严承德打下谷底,也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至于严承历。还真没被严刑当作是一个需要重视的对手。
见大家的精神头都提升了不少,严刑又道:“大壮,带走田飞烟母子的人,你可弄清楚他们是什么来历了没有?或者说,你确定田飞烟母子只是失踪,而不是出了别的什么事情?”
众人都听明白了严刑话中的未尽之意,登时脸色一变。
虽然田飞烟母子是严承德的人,这两人的存在也是他们经手爆料出去的。但是从头至尾,他们也只是想利用此事拖严承德下水罢了,从未想过要真的对田飞烟母子做什么。
可是他们没有这个念头,不代表别人也没有。
刘壮脸色一沉,压低了声音道:“能够如此不动声色带走两个人还让我们的人调查不出来,这样的人手并不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带走田飞烟母子的人,恐怕是军队里的人!我只能说,田飞烟母子被人带走的时候,肯定是没有出什么事情的。至于他们被带走之后会遇到些什么事情,我就不确定了。”
军队的人!
童宇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脑子转得快,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脱口而出道:“难道是毛家?!”
严承德妻子的娘家毛家,可是出了名的军人世家。
而与严承德的事情有关的军队的人,除了毛家以外,暂时还真是想不出什么别的人来了。
众人脸色一变,却都没有说什么。
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满是正气的毛家,也能干出这种背地里掳人的勾当来?!
果然能和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