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您这次可不能心慈手软,他这一回去,我与三位前辈,可就危险了!……”此刻说话的是谁,正是那花狐狸。他这小眼珠提溜乱转,闻听这齐大兵话风不对,便赶紧进言,生怕晚了一步,便被齐大兵说出了口。
“呵呵!你看看,你是不是作恶多端,连你们绺子中的人,都待见你了!……”齐大兵瞅着那石晓龙干笑。而那石晓龙,却突然间停止了颤抖,腾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但还不待他说话,便被两个战士,一人一脚,又踹那了。感情他这英雄气慨,还未等爆发,便被人给打了回去。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齐大兵,你虽然口中说得好听,但倘若不是你杀了我的父亲,我何必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去讨日本人的欢心,我何必有着好好的山寨不住,跑到柳洼子乡,给人当狗?……”这石晓龙说道此处,也是理直气壮,竟然出手点指齐大兵道:“这古人有云,死有轻如鸿毛,……”
“等等!你给我憋回去,啥话你都敢说?这轻如鸿毛,重如泰山是你这种人说的吗?……”齐大兵,闻听这话音不对,顿时出言制止道。他就感觉,这石晓龙要疯啊!这种话他也好意思说出口?
然而这齐大兵出言制止,而那石晓龙却是不屑的道:“怎么着?我就说我的死,轻如鸿毛怎么了?就许你们重于泰山,我轻如鸿毛都不成啊?……啊?……”
石晓龙梗着脖子在那叫唤,道是将在场所有人给说没电了。因为人家已经轻如鸿毛了,你还能说什么啊?难道说人家的死,比鸿毛都不如?只是此刻,也找不出,比鸿毛再轻的物件来比较啊?所以此刻,便被这石晓龙,暂时占据了上风。而倘若还有什么要说的话,想必也只能用臭不要脸,来形容他了。但这会,话已经到了这份上,人家石晓龙就不要脸了,你能把人家怎么着吧?……
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刻已经没有人,来理会这石晓龙了,即便是齐大兵,也将脸扭向一边撇着嘴。因为他,也的确无语了!
“哼!都没什么可说的吧?但我还要说!……”这石晓龙挣扎着还要起来,却被身后的两个战士,又给按那了。但他依旧不服道:“你们别拦着我,让我把话说完!让我像爷们一样,站着把话说完!……”
石晓龙此刻,是破罐子破摔,他是什么也不怕了,反正不就是个死吗?既然已经定型了,那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死?
当然了,这么说也并不贴切,因为这石晓龙就从来没有光明正大过。而且倘若他都光明正大了,那齐大兵算什么?这些八路军又算什么?所以他的话,根本没法听。但齐大兵却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于是一摆手道:“放开他,让他说!……”
齐大兵高高的端坐在上,而石晓龙却甩着额头上垂下的乱发站了起来,冲着齐大兵一抱拳道:“谢了!……”
这石晓龙说了一声‘谢了’,却又直指齐大兵道:“齐队长,你说我是土匪,我投靠了日本人,但你身边的这几位,还不是如此?他们哪个人,没投靠日本人?他们哪个人不是对日本人言听计从?……但这会,你们却成为了朋友,将我至于阶下囚,你也好意思说你是八路军吗?你也好意思说,你是人民的队伍吗?你与投靠日本人的土匪为伍,你与我有什么区别?……”
“嚄!……”齐大兵抚着自己的下巴,竟然也略微有些惊讶。因为即便是他,也没有料到,石晓龙竟然说出如此有哲理,而且发人深省的道理。
当然了,此刻的齐大兵虽然惊讶,但却并没有被这石晓龙短短一句话而击倒,而是轻笑道:“呵呵!你想知道这其中的区别吗?……”
“想啊?倘若我知道了这诀窍,老子也不是汉奸了,我成为了人民的队伍了!……”
“啐!……”
这石晓龙话音未落,得有一万多人啐他一脸,感觉他这也太不要脸了。一个土匪、汉奸,竟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人民的队伍,还有比这更不要脸的吗?所以就有一万多人,啐他!是一个姓‘万’的,与一个姓‘多’的人啐他。否则一万多人一起啐他,淹也将他淹死了。
“呵呵!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很简单!……我们八路军的队伍,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去打鬼子,而你却不是,你是去给鬼子卖命,就是这么浅显的道理!……”齐大兵真真切切的,为这石晓龙解释着。而那花狐狸与桃源三友,也是频频点头。而且一种崇高的情怀,也是油然而生,仿佛整个人都高大了一般!
“原来是这样啊!……”听闻齐大兵的解释,石晓龙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而且,他也觉得,自己的人生或许就要走到尽头了,所以整个人,立时都颓废了,低着头弱弱的问了一句:“齐队长,像我这么罪大恶极的,用不用留到公审?我听说,你们八路军,一般在处决重要犯人的时候,都要开个什么公审大会什么的?……”
石晓龙此言什么意思?即便是傻子,想必都能猜得出来。其实他说这句话的目的,是因为他不想死。而且没有一个人,是想死的,哪怕他是罪大恶极,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