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那江山好!……但老子却不要,老子只喜欢那,修长的玉腿,还有那红肚兜!……驾!……”
此刻,铺满沙石的官道上,却传出了如此刺耳的歌声。而且说是歌声,还不如说是在说唱,但所说唱的,却尽是一些下流的言语,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引来路人,纷纷侧目,但每人望了一眼之后,便纷纷躲避,避之如同瘟疫。因为这个人,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但见此人,是个小白脸子,而且一个男人,竟然抹着香粉,看上去就令人各应。然而这还不算,这两腮无肉的小白脸子,竟然还穿着一席绣锦的火红长袍,这能是好人打扮吗?这绝对不是,所以这些善良的百姓,也仅是偷偷的瞄了这位一眼,便纷纷躲开了。而这一辆无蓬的马车,也是扬长而去,径奔柳洼子乡!
然而,这打车的是谁?正是那花狐狸!他此刻进城,那就是捣乱去了,他不能让这石晓龙,带着土匪,去老爷岭,至少近两天不成,因为他与齐大兵都说好了,只要拖住石晓龙两天这就成了,而剩下的事,那就不用自己管了。
当然了,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他怎么去拖?拖不好,将自己也拖进去了。倘若用打的,那更是跟作死,没有什么区别了。所以他这会,也根本没有什么主意,这才打算进城,先探探情况再说了!
然而,这花狐狸所不知道的是,此刻石晓龙正四下联络人呢!而他也是名单在列!也就是说,此刻这花狐狸也算是一方人物了。而原本呢?他就是一个纠集了十几个兄弟的流氓混混,连土匪都不算,也就是混迹诸多绺子之中,混点汤喝!帮人站个场子,收点好处费什么的!但自从齐大兵拿下了黑风洞,这小子就抖起来了,先得了几条枪,算是拉起来了队伍。而后又得了双鸭山,所以也有不少人来投奔他,所以他此刻,多了没有,手下七、八十人是有的。所以也算是一个势力不小的绺子了!那石晓龙,如何不给他发请柬?……
“站住!良民证?……”花狐狸打车便要进城,却被守门的伪军拦住了。而那花狐狸,则更是搞笑的抽抽着脸道:“揍性!……几天没挨揍,你小子,皮子又痒了?……”
“娘皮的,你小子现在算是抖起来了,想当年,见到爷,到要称呼上一声苟爷,现在可都要骑在爷的头上了!……”此刻,与这花狐狸逗闷子的,正是花狐狸的一个兄弟,乃是这柳洼子乡伪军的一个排长,他本家姓苟,所以大伙都称他为苟爷。当然了,如此称呼,这也是不如他的,对他的尊称。而比他混得风生水起的呢?那就直接叫他苟子。虽然有点骂人的意思,但他也得自己担着。而这花狐狸呢?则正是如此,以前做混混的时候,见到他,那都得称他一声苟爷。而自从这花狐狸,手下有了人之后,这称呼就水涨船高了,拿他也不怎么当回事。
而且,在这里要说明一点,这苟子与花狐狸虽然是兄弟,但要说这关系,也只能说是认识。因为花狐狸这个人,他跟谁都是兄弟。跟谁的关系都不错。所以这‘兄弟’二字,根本没法说。
当然了,此刻花狐狸也没有功夫在这跟苟子逗闷子,因为他还有要事要做,于是便一拱手道:“苟爷!苟爷成了吧?放条道,让大爷我过去!……哈哈!改日请你喝酒啊!……”
这花狐狸说话间便打马走了,而那苟子,则是有些郁闷,感觉自己这些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啊!但一瞧人家,自己都有一些,相形见秽的感觉。所以这心情也是十分惆怅。
然而,放下这苟子郁闷暂且不提,只说这花狐狸,刚刚进了城,便遇到了自己手下的一个探子。而这个探子,一直都住在城里,搜罗一些小道消息,什么见闻,然后汇报给花狐狸,也就算是他一个耳目。
“大爷!您来了?我正要找您去呢!……那石晓龙,可是托人给你送请柬来了,说是让您,来参加什么‘誓师大会’,一同去攻打老爷岭,活捉‘牙狼’!……”此刻说话的,正是那探子,而且一说话一缩脖子,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当然了,要是健全人,谁会跟土匪混迹在一起?他也仅是,混口饭吃而已。
“恩!请柬拿来,我看看!……”花狐狸沉着脸,仿佛有些不悦。其实他是在为自己怎么拖住石晓龙而发愁。而且怕什么来什么!那牙狼大队的大队长,让自己拖住石晓龙两天。但这一天都没到呢!石晓龙便开始召集人马了,这不是给自己找病呢吗?
“大爷!您这是?……”那探子,也仿佛看出花狐狸的面色有问题,所以就多了一句嘴。
“没事,这里人多眼杂,咱去你的狗窝去说!……上车!……”
“爷!您辛苦了,您坐车,小的给您引路!……”这探子,是相当的会做人,即便花狐狸请他坐车,他都不坐,他拉着车往前走。因为两人之间的身份在那摆着呢!这花狐狸,现在可是大爷了,那是双鸭山与黑风洞的大当家,而他是什么?那就是一个绺子里,最不值钱的‘花舌子’(花舌子:土匪对于眼线的称呼。)所以这二者的身份,高下立见,他如何敢与花狐狸平起平坐?
然而长话短说,时间不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