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异常的宁静,这是夜的宁静,也是即将燃起炮火,前夕的宁静!……此刻,没有人会知道下一刻究竟会发生什么?而等待得又是什么!……
只见得,三十几个伪军,正弓着腰,缓缓的向老爷岭挺近,而且一边走,还有一个出声喊的。
“喂!里面有人吗?……先前进去的兄弟,还在吗?……”
“叫你姥姥个蛋,你怕敌人不知道我们位置是不是?……”那一伪军,刚刚叫了两嗓子,便被两旁的伪军,每人踹了一脚。而且这还不算完,后面的伪军,竟然上来占便宜,所以这小子,也不知道被人踹了多少脚,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只是他刚跑到了最前面,便感到了一丝不对,然后又退了回去道:“别打老子了,再老子可翻脸了!……”
“瞧你吓得那熊样?……一会倘若有打枪,咱就趴下,滚回去!……你们都记着了,这滚的越快,死得几率越小!……我估计,才刚进去那几个兄弟,是凶多吉少咯!……”那带队的伪军排长,如此长吁短叹的道。而那些随同而来的伪军,也是一个个的面带苦涩,感觉这当兵,真不是人干的活。
只是此刻,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枪都抗起来了,而且自己身后还有压阵的,倘若退那就是一个死,只有完成任务,那才会有一线生机。所以他们此刻,仅是祈祷,这对面土墙后面的八路军,枪法差一些,自己有机会滚回去,那就心愿足以。
所以说,人生有的时候,是很悲哀的!有些事,明明不想去做,但却总有人逼着你去做,而且还必须做好,否则你连生存下去的权利都没有了。就好比这些伪军,原本想着,抗起了枪,就有了面子,人人都会给几分面子,更能赚口饭吃,但不曾想,这大战小战是一直的打,身边的兄弟,也是死了一批又一批,结果呢?那们的尸骸,却染红了军官的顶戴华菱,而他们呢?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这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将军的名头,不知是用多少鲜血,换来的!……
当然了,这也仅是一些比较聪明伪军的感慨罢了!而此时的老爷岭防御工事内,那布鲁克,却不知何时,再度出现在了赵牤子的身前,不住的絮叨:“赵牤子!你不要心急开枪!……一定要等待我的命令,否则我就真的不带你玩了!……”
“唉!又是这套!……听你的,老子都听你的,这他娘的究竟什么时候开枪啊?……”赵牤子,十分不耐烦的问道。
“你千万不要心急,这些都是炮灰,是来侦查的,也是用来试探我们火力的!……所以,这些人,我都会送给你一个人打,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嗯哼!……”布鲁克,做了一个十分搞笑的动作,却将那赵牤子给乐开了花,张大了嘴巴反问道:“真哒?……”
“呵呵!比真哒,还要真哒!……我就说了,你只要听我的,这么多人,有得你打,……你要知道,对方的人很多,我们必须不断的消耗他们,否则被吃掉的就是我们了!而且,我已经看到了,已经有三股敌人,将我们的退路堵死了!……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这按你们中国话讲,就叫做‘破釜沉舟’!……对!就叫‘破釜沉舟’!……”布鲁克一个劲的在那嘟囔,听得赵牤子,就感觉有人在他耳边念紧箍咒一半。
“停!我的活祖宗诶!……您说啥,我听啥!求您了,别在我耳边嘟囔了,我这脑袋都要炸了!……你看又走进了,还有三十米了,咱打吧?……”赵牤子,眼见人又近了,顿时转向布鲁克问道。
“不!不!不!……二十米,你再开枪,这样他们就跑不掉了!……三十几个人,你有信心吗?我的连长同志?……”布鲁克一脸的坏笑,却笑得那赵牤子有些莫名其妙,但旋即便撇着大嘴道:“姥姥!……别说他三十几个人了,再多一倍,老子也灭了他们!……”这说话间,赵牤子竟然又从腰间拽出来一个弹夹,叼在口中,然后就拉开了保险,准备大干一场!……
“什么声音?我怎么听到工事后面,仿佛有说话的声音?……”一个走在前列的伪军,突然钉在那里,十分惊恐的问道。但他身后这些伪军,却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咱们距离那土墙,至少还有二十多米呢!你能听到说话的声音?……他们说的啥?是现在就开枪吗?……”
这一伪军说到‘开枪’两个字,突然间表情瞬间凝固了,因为这二十多米,早已进入了步枪的有效射程,即便是枪法不好的枪手,想必多打两枪,也能蒙到,更何况面前,这么多的枪眼了。
“兄弟们,都小心了啊!……尤其是墙上那些小洞洞,没准就有子弹冒出来,都给我瞅准了,要是看到了枪筒,咱就立马趴下,往后滚,估计滚出去五、六十米,也就安全了!……”那伪军侦查班的班长,不住的传授着经验,但却却挥手命令手下这些人往前上,而他则退到了后面,随时预备随着逃走。
此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伪军距离老爷岭,也是越来越近,只是这越近,这些伪军的步伐越慢,减缓到了宛如龟爬。但即便是这般速度,却热得他们满脑门子都是汗!那斗大的汗珠,就如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