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主任死了,死了潘主任!……”那郑双喜,兴高采烈的前来报喜,却被潘主任啐了一脸。
“你才死了呢!你小子,会不会说话?……”这潘主任,差点就挥手抽过了去,感觉这也太丧气了点。只不过,他想想还是算了,当下正是用人之际。万一恶了这郑双喜,自己也不好办,于是蹙着眉头追问道:“真的死了?指印按了吗?……”
“真的死了,我在他的胳膊上刺了两剪刀,一点反映都没有!……您看,这就是他的供词,手印这都有了!……”郑双喜一脸的阴狠,而那潘主任却是很满意,抬手指向一旁的警卫员道:“去把门关好了,别走了风声,明天把这证据,往牙狼大队面前一交,就让那石连长与牙狼大队闹去吧!……哼!……”
“呵!呵!……哈哈哈!……”
这潘主任的话音未落,便听闻齐大兵大笑不止,而且笑得是如此的阴狠,如此的莫名其妙。因为萧十三死了,他齐大兵的左膀右臂死了,但他为何要笑?而且如此大笑?潘树立甚至认为他已经疯了。
“你笑什么?你的战友死了,你还在笑,你这人,究竟有没有人,人性?……”这潘主任着实是诧异了,而且在这诧异之中,或许带着那么几分恐惧。因为他不明白齐大兵为何会发笑,难道他还留有什么后手不成?这才是他最为忌惮的!……
“你知道,什么叫牙狼吗?……”齐大兵冷冷的反问,却将潘树立闻得再度一怔,道:“什么是牙狼?……”
“在我们东北,有一种被称作狼的动物,……这成年狼,阴狠狡诈,自不用说,但幼狼!……也就是牙狼,却有初生牛犊不畏虎之势,它将比成年狼更加凶残,更加嗜血,它将在战斗中,磨砺自己的牙齿,使其变的锋锐,撕碎面前一切敌人!……你等着,你会见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牙狼大队的!……”齐大兵的话语,字字铿锵有力,即便那潘主任与郑双喜这种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也不由得,听的有些呆了。
“啐!……什么狗屁牙狼?‘老虎’老子都能打死几头!……算了,跟你这种将死之人,有什么可说的?……”那潘树立走向门口,抬头看了看天,感觉午时将近,这才冷笑道:“呵呵!这午时三刻已到,我也该送你上路了!……你知道吗?我学过几年医,但却没有学成,但却掌握了一点针灸的方法,……你看到这些针没有?其实他们与针灸用的针也差不多,所以我只要将它们,插在你的几个穴位上,封住你的穴道,你用不上六个时辰,便会因经脉闭塞而死,这死前嘛!虽然有些痛苦,但渐渐的就感受不到什么痛苦了!……不过说起来,这六个时辰,也真不算短,你就慢慢的享受吧!……”
这潘树立说话间,便随手抽出六根钢针,径直走向齐大兵,分为六道,打入齐大兵的体内。(然而具体是哪六个穴位,本文就不介绍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查一下有关针灸的书籍,或许会找到,也或许找不到。因为这是不传之秘。)
但不管怎么说吧!这潘树立,却是驾轻就熟的将这钢针都刺入了齐大兵体内的穴道。而这六支钢针,给齐大兵的感觉,那便如同承受万针刺体一样,他就感觉,一阵无休无止的刺痛,好比潮水一般的,以穴道为中心,向他身体四处席卷而去,蔓延至他整个身体。
“嘀嗒!嘀嗒!……”
仅是这一瞬间,齐大兵额头的汗就起来了,如同豆子一般的滚落在地上。而且怎么说?这齐大兵可是一天多没喝水了,但这潘树立仅用了几根钢针,便将齐大兵的汗水给生生的逼了出来,由此可见,这钢针的霸道之处。
“你就在这,好好的忍受吧!……明天一早,我会来替你收尸的!……我们走吧!让他静静的等死!……”潘主任说罢此话,却并没有一个手下质疑的,因为这潘树立如此杀人也并非第一次了,否则他又如何成竹在胸?
“砰!……”
屋内的油灯被吹灭,房门被彻底的关闭,整间屋子,尽数落入了黑暗之中。当然了,如此说,仿佛与这赤阳高照的天色有些不搭,但却确实如此,因为这一间禁闭室,原本就窗户不大。再加上被人用棉被将窗户、门,都堵死了,所以这一刻,根本一丝光亮,皆透不进来!……
黑暗!令人恐惧的黑暗,那是墨色的色彩!……色彩?别搞笑了,哪里有色彩了?有得仅是遍布浑身的疼痛,与不住颤栗的身体!……
“哼!……”
齐大兵发出一声极其沉重的鼻音,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彻底的融入了那片黑暗之中。他会恐惧吗?他会绝望吗?……不!这不清楚,而且没人能够知道!……
然而与此同时,十分搞笑的是,那潘主任也同时发出这么一声沉重的鼻音。但他却并非是恐惧,也并非疼痛,而是解脱,是一种如释重负。因为他终于可以完成自己的任务了,将齐大兵默默的整死,而齐大兵死后将是什么局面,那就不是他需要管的事情了,一切都推给石连长便可以了。还有这齐大兵,他是病死的,跟自己又有一毛钱关系?而那萧十三?则更不用说了,国民党的奸细,畏罪自杀了,这是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