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其实比何心花预想的好得多。在来之前,何心花觉得李师一定是很恨她的,,无论李师要怎么报复她,她都心甘情愿,要化解李师心里的恨,那就是她该有报应,罪果。
何心花念了七年的佛经,心境也很通透,她不在乎是不是一家人,她只要李师活得平安快乐。
“我打算将自己百分之十安家科技的股份给你,算是一点点补偿,希望你能接受。以后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只是..”何心花有点焦急的说:“只是希望能时常听到你的消息。”
“我不要你的股份,你留给李溪吧。”李师摇了摇头,忽然拿起桌子上的金身童子,双眼一阵朦胧,脸色有点迷糊,良久才接着说:“我喜欢这金身童子,能送我吗?”
何心花这几年外出都要带着这金身童子,就算知道李师没死,出门时还是带上了,想不到李师会这么说,惊喜得不得了。
这是她七年前去灵隐寺给李师立牌位的时候看见的,看见金身童子的时候就想起了李师,乞求主持很久才如愿买了回家,本来就是一个念想替身,陪伴了她七年,也可以说她在这七年里的忏悔和心意全在这金身童子里。
现在李师活着出现在她面前,又说喜欢这童子,对何心花来说,是李师接受了她的忏悔和心意,这是最肯定的原谅,她自然惊喜交加,顿时满脸热泪的点头,感觉身体一轻,几乎晕过去。
李师随即也明白自己这举动代表的意义,想不到这么歪打正着,反而安了何心花的心,也算一举两得了。
门铃忽然响起,李溪兴冲冲的去开门,却怂着脑袋回来,李师一转身,看到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脸,李百桐。
李百桐比七年前胖了一些,很健壮,梳个中分头,西装革履,披着长外套,如果嘴上叼一根雪茄,就基本和许老大一个德行了。
身后跟着两个助手,李百桐一抬肩,他们就拿下了李百桐的外套。
何心花的眼里显出紧张和害怕,站起来喝道:“李百桐,你来干什么?”
李百桐以眼神示意两个助手出去,很悠闲的在沙发上坐下,看也不看何心花,打量着李师,温吞吞的说:“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李师也曾设想过,李百桐会不会有一丝丝的后悔或者惭愧,到这一刻,很确信,他没有。
李师不觉得失望,反而更加轻松,面对李百桐的心情一点也不复杂,漠然而已。
“如果我要对付你,你早已经死了。”李师给何心花和李溪最后倒了杯茶,仿佛自言自语的说:“我和李溪可以是朋友,这是我跟你们这家人最好的关系,今后,谁都不要再来妨碍我。”
他说这话其实也就是给何心花一个交代,和李溪还能做朋友的话,何心花自然能时时听到他的消息,何心花已经很满足了。
李师说完就起身要走,但李百桐忽然说:“可惜我不能相信你,我不能放任你这个威胁。今天你可以走,但是,你妈在安家科技的股份要全部转入我名下。”
李百桐是担心李师拿了何心花的股份进入董事局给他使绊子。
何心花一心捍卫李师,已经想着回去就立遗书将自己名下大部分的财产都留给李师的,自然不会答应,说:“李百桐,到了现在,你依然只是想着自己,既然这样,我这就去公安局自首,将当年的罪行公诸于世。”
“你有证据吗?”李百桐淡然说道。
何心花脚步一顿,七年来第一次冷笑,说:“有你意想不到的证据。”
李百桐面色微变,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说:“你舍得吗?当年的事情曝光,你我都会一无所有,包括李溪,你要李溪今后如何自处?”
何心花果然脸色为难的看向李溪,此时的李溪跟七年前那个小男孩没有两样,只是低着头,咬着嘴唇,身体在颤抖。
李师转过身,满怀感慨的说:“李百桐啊李百桐,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都全占了,真是个了不起的坏人,我不想跟你废话,你家里的事跟我无关,但你要是妨碍到我,我也不介意为民除害。”
多呆一刻,李师就觉得更恶心一分,直接去开门走了。但刚打开房门,李百桐的两个助手忽然伸手来架,李师一声怒哼,后发先至,一手抓住一个胳膊,轻轻一捏,咔嚓,肩胛骨都裂了,两个助手惨叫倒地。
李百桐走出来时,李师已经进入电梯下楼去了,看着地上两个哀嚎着的助手,李百桐眼里有了一丝忌惮。
李师没有回元洲街,而是回了大学宿舍,和许小四说了几句就回自己宿舍了。
盘膝坐在床上,面前摆放着那个金身童子,李师眼里出现一丝明悟,心里有点喟叹于因果。
聚敛魂力,一指点在金身童子的头上,持续将魂力输送进去,直到李师浑身虚弱时,童子金身骤然一震,将李师的意识拉到了一片朦胧之中。
朦胧的世界,光怪陆离,李师仿佛三岁的婴儿懵懂的看着天地万象,不知其然,接着,耳边响起阵阵诵经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时而宏大,时而低沉,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