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依然留在里面涌动着似的。
江四九猛地掀开了锦被,但却发现自己的亵裤穿得好好的,抱腹也系在身上,上面并无泥土。她又解开亵裤,发现下半身也没有任何异样,难不成那真是个梦么?
——怎么会有那么逼真的梦?梦里的人又怎么会告诉自己这是个梦?
而且,现在她觉得自己醒了过来,会不会其实仍然只是在做梦而已?想到这里,江四九猛地拧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好痛!”
很好。现在的确是在现实里了。那么,昨晚就肯定是梦境——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做春|梦,而且对象竟然还是左慈,她有这么想男人吗?
更可笑的是,为什么在梦里的自己,会完全忘了她会房中术这回事?
江四九下床穿起衣服,刚要出门,那两个婢女就进门来,替她梳洗,她问胖的那个:“小翠,义父呢?”
小翠冷着脸道:“婢子不知。”说着,给她画好了眉毛。
江四九也不跟她计较:“我现在精神不大好,一会儿四处走走,清醒清醒。”
小翠道:“你敢四处乱走,不怕老爷罚你?”
江四九也学她冷笑:“你大可现在就去告诉他。不过,你要是敢坏了我的大事,还能留得住性命么?”
只见小翠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好一会才道:“那小姐只能去后花园转转。婢子让小蚕跟小姐一起去。”
江四九听她语气有所松动,不禁暗自得意:左慈说的“扯虎皮拉大旗”的做法,还真是管用。不过,这个“小蚕”是谁?
说完话,这个小翠就退出了房门,留下小玉继续为江四九上妆,又穿上一身大红的艳服。等穿好之时,江四九的眼角就望见,门外就出现了一个比一般女人高大许多的身影。
这个人,应该就是所谓的“小蚕”。
到底是何方神圣?江四九放眼望去,差点被口水噎到。原来这个所谓的“小蚕”就是每晚杵在她门外做门神的那个婢女。
原来她叫“小蚕”。当然也许是“小残”,也有可能是“小惭”,但江四九觉得,她应该改名叫“无语”比较好。
她见人无语,人家见她也照样无语。
只见果然她不快不慢地走过来,也不见礼,一声不响直接地站在江四九身后。
小玉好像也看她很不顺眼,把系带系好之后,对小蚕道:“小翠的话,你都记住了?”
小蚕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小玉于是就退了下去。
江四九起身,对小蚕道:“我要去后花园走走,你前面带路。”没办法,江四九当年在高中的时候,最差的就是地理,日常生活中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太清楚,更别提走过一次就能记住路线了。
小蚕颔首,走在了前面——当然,以她的功夫,的确不怕江四九能飞上天去。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后花园,小蚕就停在了门口。
后花园里,亭台依旧,楼阁照旧,草木鲜花仍旧,只有光线不同。日光确实比月光要耀眼得多了,不过现在是早晨,日光倒也不不算太盛。
哎,物是人非了。江四九想起当日曹操的事,想起自从自己来到这里的种种遭际,到今天也像是做了一场怪梦。
不过,幸好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伤感的人,虽说心中因为董卓有点烦躁,但是既然是要面对的事,江四九也打算要勇敢面对。
但在正式面对之前,她打算先发泄发泄。
当她走到咬紧嘴唇,攥紧拳头,正要冲过去疯狂蹂躏一把花花草草的时候,忽觉背后一寒,大感不妥。
因为她已经感觉到,她的背后,站立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小蚕。
这倒不是江四九本人有多么警觉——她的直觉一向不够灵敏,而是这个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
他的身躯应该极其雄伟,日光自二人身后射入,他的影子竟然淹没了她的影子。
江四九不便立即回头,心中暗想:小蚕呢?
以她的武功,不可能放一个外人进来。这么说,这个人难道是府里的人?但现下自己处在马上就要去为董卓献舞的关键时刻,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打搅本小姐辣手催花?
一思及此,江四九便气呼呼地回头。
果然,一个极为壮硕、威武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后,眼里带着笑意,显然很有兴趣地瞧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是谁,大家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