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房间里,睡着一对没有任何关系的男女。在民国旧时代,如果不是夫妻或者**,那一定是天方夜谭。可是这样的事情却发生了。
彩香睡在床上,而周松文则是坐在一个椅子上,闭着眼睛。可是他却总也睡不着,彩香也是没有睡着。
她在床上想着耀秋的安危,而周松文却是一直红着脸,本已是血气方刚的年华,心里不知不觉的想着那些青春之事。这是第一次,有个女人和他一起一个房间。对于这个突然冒出的女人,他越来越有了兴趣,也许上天是为了排解他的寂寞,所以故意赏给了一段缘。
外面的雨很大,周松文起来,走到了床的另一边,看着外面的雨,思绪已经飘到了大上海。那里有他的一切。工作和生活,还有朋友。他是一个孤儿,自小父母双亡,跟着自己的叔父来到了上海,可是他的叔父也于去年病死他乡。也许他的一切都成了句号,一个人慢慢的到老。他有个好朋友叫方小渝,他知道那个女孩子喜欢自己,可是自己对她没有意向。不知道她是否明白,报社的工作很是忙碌,而自己出差这半个月,不知道那边又是变成了什么情况。想着想着,他看了看孟彩香,发现她的被子没有盖好。他慢慢地来到她的床上,想要将她的被子盖好,怕她着凉。忽然孟彩香起了来,叫道:“你要干什么!”
松文有些冤枉地说道:“我只是想把被子盖好,拍你着凉了。”听到这话的孟彩香有了些许歉意,说道:“对不起,我自己会盖好的。”然后又倒头躺了过去。一夜无眠,两个人都没有睡觉。
第二天,松文疲倦地下了楼,然后来到了柜台,准备结账走人。彩香也下了来,她看着周松文,等待着去上海的路。掌柜的看到这个年轻人来到了柜台,忽然想都一逗他,说道:“这位小爷儿,昨个睡得还好吗?动静还挺大的!”显然那昨晚孟彩香的叫声,他是听到了。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动静大不大的!”周松文红着脸说道。掌柜的呵呵坏笑说道:“年轻人,看你这样子是第一次吧!没把人家姑娘伺候好。得了,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的。”
“我说掌柜的,我是下来结账的,你快点结账,我还要赶路呢!”周松文急道。
“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急脾气,我老人家还想教教你呢。”说着话,坏笑着给松文结账起来。
终于出了旅馆,二人来到了火车站,松文去上前买了两张票,两个人拿着行李慢慢走入火车里。彩香看着车窗外的一切,心道:“洛阳啊洛阳,我走了,以后也许就不再回来了,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让我留恋的了。”
冯妈带着一行人,来到了那条婚路上,结果那荒无人烟的路上躺着十几个人的尸体,大太太的亲信全死了,此外还有自己认识的其他人,这些人都是范府里的打手,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也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都死了。她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方玄冥的尸体。那是一刀致命,被人从背后刺过去的一刀。而方玄冥旁边还躺着一个人,差点让冯妈吓昏了过去。不是那人的死相有多么难看,而是因为那个死人的身份。是大少爷!范府的大少爷!那个曾经的范府唯一的少爷,大太太唯一的儿子。
冯妈一行人将方玄冥等人快速地埋掉了,而大少爷的尸体则是被装进一个小车上,拉着他向大府走去。冯妈的心此时很是忐忑,因为她不知道走入范府后,会发生什么。因为她没有找到范耀秋的尸体,找到的却是大少爷范耀祖的。
府中死了一个少爷,那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死的是大少爷,不知道大太太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想到此处,冯妈又是一阵胆寒。
范府的大门还是死气一般的寂静,这时候已经到了晚上。月亮高高地挂起,大门被月光浸染着。小车缓缓地驶入,那躺在车上的年轻人好像也在沐浴着那阴冷的月光。
冯妈带人悄悄地开了门,然后她让跟随她的下人们在大门处候着,自己则是快速跑到了大太太的房间。此时的大太太没有睡着,她内心也是忐忑着,因为大少爷没有回来,方玄冥没有回来,而那范耀秋更是没有回来。她忽然有了不详的预兆,而她的手也被那绣花针给扎出了血。
“太太!太太!我是秋秀,我回来了!”冯妈敲着门道。
杨小娟快速开了门,冯妈立刻跑到大太太的身边,跪下道:“太太!不好了。”说着话冯妈便哭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大太太叫道。
“太太,二少爷和那丫头我没有找到,但是我却找到了我们的人的尸体。还有…还有…”冯妈有些气喘,那句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还有什么?你快说啊!”大太太听到这话,心里一黯,她忽然想到了耀祖,当下又是焦急地叫道。
“太太,我…我将大少爷的尸体运过来了。他现在就在院子里的小车上!”冯妈哭道。
大太太的手帕掉了下来,那身体呆呆地站着,身体就好像僵硬起来,僵硬地像个死人一样。忽然她的身体仰头倒了下去,幸亏被杨小娟快速扶了起来。大太太呆呆地说道:“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