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香和二少爷在房间里写字。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那彩香的书法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势。而那语言也是别有天赋,让耀秋也是一阵惊讶。
“彩香,你可真棒!再过几个月,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了。”耀秋道,彩香被他说着,红了脸。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感情进展也是很好。两个人变得就像谁也离不开谁一样。可彩香也知道对方是少爷,虽然进展很好,但也同样刻意保持距离。
字、识字和写字,这些对于一个下人来说,那是奢望的,可如今彩香是范府里除了范管家以外唯一掌握文字的下人。彩香望着耀秋,忽然想起了那7年前在小山上的过去。
也许耀秋唯有看着自己的时候才会那么开心,那微笑也是单纯的微笑。
耀秋没有忘记自己要来范府的目的,如今他找到了彩香,还剩下一件事情,便是找范府要得大量的钱财。但是他张不开这口,因为也没有张口的理由。这也是会让耀秋些许郁闷,彩香陪伴多时,自也能感受到他的些许苦闷。但是问起缘由,耀秋也不愿意相告。是的,加入共产党,本来就是1927年很是敏感的事情。
他们又来到了那个小山,小山上长满了小花,那风也吹的刚刚好。耀秋知道她想家了,于是作为主子,他头一次带她出了远门,来到了她出生的地方。
再次来到小山,彩香有些忧伤,因为这个小山有自己很深的回忆,每一次的孤单,都是它来陪伴自己的。也是因为这个小山,认识了耀秋。而这座小山上的小黄花也是母亲的最爱,在临死之前,那朵小黄花成了母亲最后的记忆。
彩香从小山走过,渐渐走向了那个小山村,但是随之而来的景象让她波涛汹涌,因为那村子里到处是一片狼藉。村子几乎是被夷为平地,房屋等住所好多也都荒废着,她找到了自己原先的家。可那已经不是家了,到处都是破败。
彩香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因为她没有亲人了,世上也许只有她自己。她像是没有了支柱的房屋一样也是一屁股要倒下,幸亏耀秋及时扶住了她。
耀秋告诉她:“即使你的家人没有了,但还是有我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此时这里不再是范府,也没有任何束缚,望着那耀秋温暖的脸庞,她抱起了耀秋,感受那个男人坚实的胸膛和那关怀的心,她现在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鹿需要自己心爱的人的慰藉。
后来他们到了邻村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闹起了土匪。无穷不匪,在那个年代,贫穷让一些人走向了邪路。
大旱之年,很多人因为吃不到粮食而想尽办法,最后成了一帮土匪。而土匪也是没有粮食吃,丧失了理性,他们来到了村子挨家挨户地找粮食。他们见到男人就杀,见到女人就奸,无恶不作。后来政府派兵与土匪在这里进行了一场枪战。那土匪的几个头目跑了,而村子却被夷为了平地,幸运的是周围的邻村都没有被波折。
到了晚上,彩香跟着耀秋回到了范府。在回去的路上,彩香望着耀秋,这个男人也许此后便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和活下去的希望了。每天能看到他,便是一种最大的满足和幸福。耀祖忽然又抱住了彩香,对她说:“彩香,我喜欢你,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喜欢你的一切。”
彩香任由他抱着,因为自己也很享受这个男人的味道,哪怕只有一刻。也许也只有在范府外,他们才可以这样放松。进入范府内,他们则又再次变成了主仆。
范管家的房内,来了几个下人,那几个下人是范管家的贴身亲信。范管家是一个明白人,范府里总要有几个是自己的亲信,才会觉得安稳。而怎么挑选亲信,范管家作为一个范府老人,也当然有自己的用人之法。
“仆叔,您找我们几个有什么事情?”下人甲问道。
“有个老中医,叫刘一手,你们知道吗?”范仆道。
“仆叔,这个人,我见过,他的医术很高,而且听说还能判断出肚中孩儿的性别。”下人乙说道。
“就是这个人!你们去给我好好看严了。他的行踪都要汇报给我,如果他要是想跑路,你们偷偷给我劫下来,就把他给我关到我在乡下的一个宅子里去。”范仆吸了一口烟说道。
下人们领命,便都出去了,而范管家则是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在范府多年,也许是自己的神经过于敏感了,可是一想到那刘一手转来转去的眼珠,他总觉得有问题。
如今八个月的身孕,四太太对于自己的肚子却是越发厌恶起来。一旦有了一个怀疑的种子,那么这疑心病也是越陷越深。她甚至想到拿把刀把自己的肚子切开,要看看这里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因为这对于她,实在是太重要了。
此时的范老爷总是陪着自己,这件事情自然不能被他察觉。她总是微笑着,就像一个期盼自己孩子快快出生的母亲一样,每次摸着自己的肚子,她都会表现出极大的母爱之情。范易老爷很是高兴,因为自己的女人快要给他生“少爷”了。那日子是一天天地过,越发临近了。
他有时也恍惚起来,因为那张醉人的脸,那张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