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和小女孩显然受到惊吓,精神受到刺激;老女人眼神呆滞,两眼大睁,不住颤抖,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分不清是死兽的血肉,还是另有受伤;小女孩则一脸恐惧,紧咬着牙关,默默流泪,头发、脸上血呼啦子的。
巴赫鲁图曼上前大声问话,老女人和小女孩却不答话,也不搭理他,只是怔怔地望着前方。巴赫鲁图曼知道她们被吓坏了,讲话没用,便抱着她俩,准备拉到自己水兽那边,等待她们恢复神志。
使劲拉扯,老女人紧抓着雌兽前肢的手却不松,别无他法,巴赫鲁图曼只好抽出短剑,将雌兽的前鳍肢斩断,这才拖着她们与克洛泽丹汇合。
两人经过商议,决定由克洛泽丹先行运载之前解救的商贩以及被吓呆的老女人和小女孩回到圣树站,尽快施救;巴赫鲁图曼在此留守,审问两个“乌都舍”;待克洛泽丹返回之后,再将两个“乌都舍”押送回去,然后巴赫鲁图曼再前往“呼吸圣殿”。
不想那老女人受惊过度,身体僵硬,既不松开搂住的小女孩,也不活动身躯,这样一来,就无法钻入水兽腹中。巴赫鲁图曼和克洛泽丹二人办法想尽,累的满头大汗,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便又将她们推到死兽身躯的背光处,用皮带轻轻缚住,半吊在雌兽尸体上,以免落水。
克洛泽丹又将另一名“乌都舍”带到死兽处,让两个“乌都舍”自己呆在雌兽尸骸上,便赶紧快速返回圣树站。
海上天气说变就变,不一会儿,海面上刮起风来,天空阴云密布,像是要下雨。空气闷湿潮热,令人气短胸闷,海面上却是静悄悄地,死一般的寂静。
巴赫鲁图曼呆在自己牯犸战兽身边,一手拿着短剑,一手伸入怀中,摸着自己贴身藏着的防身武器,审问对面的两个“乌都舍”。那两人知道茫茫大海,反抗或者逃跑皆无用,都是死路一条,被巴赫鲁图曼带回去审判,或许还能保命,因此都老老实实地坐在死兽尸体上面,回答问题。
原来,奥伦库五名“乌都舍”在科尔多克屠杀老兽,抢夺补给之后,匆忙逃离,一路向北逃窜,打算赶回莫斯利特的老巢。那奥伦库十分狡猾,害怕德塞奇的牯犸战队和卡塔人的潜舰追捕,并没有沿着海底管线航行,凭着多年的航海经验,另寻水道,沿着海底山脉的走势,向莫斯利特方向逃窜。因此巴赫鲁图曼三人在沿途维护站的驿站里,始终没有遇到他们。
这样一来,的确躲过了牯犸战队和潜舰的搜捕,但是航程却又绕远了不少。“乌都舍”水兽又负伤在身,更加游走的缓慢。总算大哥奥伦库经验丰富,带着小弟们在海底的崇山峻岭中蜿蜒穿梭,慢慢北上,等待水兽恢复体力,医治创口愈合。十几天下来,水兽的伤势果然明显转好,可是缺水断粮又随之而来。
“乌都舍”们虽然可以捕获海洋生物充当食物,海鲜虽味美,但是生吃久了,胃口便招架不住了。最要命的是淡水,航行到泽克集附近,淡水已近枯竭。五人实在按捺不住,便大着胆子,溜到管线航道附近,干起打劫商贩的老本行。
霍尔斯一帮逃难的族人碰巧倒霉,让“乌都舍”们盯梢拿下。“乌都舍”施展手段,杀死杀伤数头牯犸水兽,再活捉了几个族人作为人质要挟,胁迫霍尔斯等人就范,将他们随身携带的淡水、口粮和财物全部掠走。“乌都舍”的牯犸战兽也不客气,吃掉三头死兽,饱餐一顿。
有了补给,五名“乌都舍”迅速离开,寻找偏僻的水道,继续向北航行。总算熬到了圣树站附近的公共海域,奥伦库这才松了一口气,卡塔人的潜舰不准擅自跨越海疆,就用不着再害怕追捕了。抢劫来的食物淡水又要吃尽了,“乌都舍”们便大大方方地埋伏在通往莫斯利特的航道上守株待兔,准备再抢劫往来的商贩或渔民,补充给养。
在圣树驿站里和巴赫鲁图曼搭讪的那个中年商贩最终成了“乌都舍”的猎物。打劫之后,“乌都舍”们将他与死兽残骸留在一起,任其自生自灭,扬长而去。那商贩为了避免日晒雨淋,便将自己用皮带绑在残骸体内,遮蔽阳光曝晒,风雨侵袭。死兽残骸带着他随着海波洋流,漂流了三天,碰巧遇到巴赫鲁图曼和克洛泽丹发现,将他解救。真是涅瓦神灵保佑,否则那中年商贩即便不是饥渴而死,也会中暑身亡。
一个商贩的补给显然不够五人享用,虽说已经进入公共海域,但是到莫斯利特的巢穴还要五天的航程。大哥奥伦库实在等不及了,便将食物淡水集中起来,自己带着一个心腹,先行赶赴莫斯利特的巢穴,留下三个小弟继续打劫过往的商贩,待抢到给养之后,自行返回。
说来凑巧,留下的三个“乌都舍”整整等了两天,却没有遇到一个路过的渔民或商贩。到了第三天,三人又饥又渴,奥伦库留下的一点淡水也全部喝完,便咒骂大哥偏心,让他们在这里等死。这时发现一头牯犸雌兽领着一头小兽经过,便追赶上去进行掠夺。
那雌兽和小兽都是外海过来的,不熟悉这里的海况,不知往何处躲避,只看到海面上高高竖立的“大圣树”,便朝着“圣树宫殿”的方向,全力逃命。三个“乌都舍”饥渴难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