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来!”
一直单身、从未尝过男女之事的王光照脸上瞬间红了,急忙摆手,尴尬万分道:“匈奴未灭、合以家为?我还是等革命成功了,满清推翻了再说这事吧!”
许崇智见王光照害羞的可爱,笑着拼命拍自己的大腿。
刘继业一把拉过慌张的王光照,轻轻拍打对方的脸,笑骂道:“人家霍去病说的是房子,打匈奴前人家老早就结婚了!典故用错了也不知!况且革命和成家是两码事情,别混为一谈!”
“就是!允亮你还是太嫩了,不懂个中滋味!”许崇智笑得东歪西倒。
“……”王光照挣扎开来,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青涩地装作赌气别头过去不说话,任由两个好友笑话。
刘继业却看着打闹的许崇智若有所思……
无疑,许崇智是一个热血的革命者,也对国家主义表示认同……但是,自己所追求的团体不是像同盟会这般松散的联盟……不,是一支有着严格纪律、操守,愿意为国家之富强而付出一切的革命者。
无疑,热爱生活的许崇智不是这类人……虽然刘继业周围除了王光照已经展现潜质外,现在大部分人都还远远达不到那个境界,但是刘继业仔细想过后,知道像许崇智这类人是几乎不可能变为真正的、符合自己标准的革命者。
无疑,未来自己与此刻无比交好的许崇智、乃至黄兴、乃至蔡锷、乃至蒋方震等同志最终都会要分道扬镳的……因为自己所追求的不单单是排满革命、更不是建立一个虚幻不切实际的西方议会共和出来,而是建立一个能够真正使中国富强、不再让两个列强在中国领土上肆意妄为。
无疑,要达到这个目的,要真正改变中国,必须要有一个有战斗力、有纪律性、有组织度的核心团体。这个核心团体需要对自己有着绝对的服从性,这样的团体,是不能靠现有的革命者的。刘继业已经明明白白的意识到,许崇智和蔡锷等初始的革命者只能是在推翻满清道路上的盟友;却当不了真正的自己人。
刘继业已经清晰意识到,自己的理想、自己的主张虽然并未超出当世之人的理解范围,但是很少有人能够承担起这样的理想。自己未来的核心团体,以之发动革命、夺取政权,最后对社会改造的一群人必须是具有严格纪律性的一群人……而所谓的纪律性,说白了,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服从自己这个拥有先知先觉的穿越者。
未来的发展必须分阶段进行。第一步、在排满革命时期,还是需要尽量拉拢壮大自己的势力,但是同时必须建立核心团体的稚型。第二步、在排满革命成功,自己的团体能够登上舞台时,就必须逐步开展改造、通过核心团体来将自己的势力改造成适合国家主义的战斗团体。等到排满革命成功了,再进行第三步、获得全国政权……
经过日俄战争,让刘继业对未来的组织结构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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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直打闹到入夜,等到店家准备打烊所以上来催人时,许崇智与王光亮才结过账,告辞回家,而刘继业则回到对面的旅馆住下。
第二天,刘继业一觉睡到天明,从榻榻米上爬起来洗漱、用过下女端上来的早饭后,这才换上军服出了门外。
东京的天气并不好,灰蒙蒙的乌云密布,仿佛随时有可能下雨。眼见如此,准备出门的刘继业便向居酒屋的店员借了一把油纸雨伞,夹在腋下提着皮包朝大街不远处的电车站走去。
等了一会儿,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此时电车到了,刘继业上车后发现似乎受天气影响,加上周三上午,车里面并没有多少人。给车内的监票员付了三角日元的票后,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无聊地望向窗外没有什么可观的街景。
半空的电车横跨东京市区,将战后的日本首都展现在刘继业面前。
虽然东京没有像旁边的横滨那样经历战火的焚烧,但是落魄的景象并非是个例;自从刘继业东渡日本以来,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萧条的景象。但是这些被沉重的赋税和兵役压抑的叫苦不堪的日本人,和满洲大地上无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中国人相比,还是太幸运了。
从神田区坐了大概五站车来到新宿区市谷本村町,下车后刘继业打伞步行几分钟,来到了距离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不远的日本陆军省。
在门口递交了身份证明,哨兵仔细检查过后方才放行。
刘继业步入主建筑,进了门后收起雨伞却被吓了一跳。原本外面街上没有几个人,从外向建筑里望去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却没想到里面居然全是军官!粗略望去单大厅内就有不下百名军官在内,从准尉一直到大校,刘继业甚至凭借身高的优势在人群中看到了将星的存在。
叹气一声,这么多人,看来今天办不了其他事情了。
刘继业努力走到大厅处标明了各个部门所在的地图,看清楚负责自己事务的部门在何位置后,仔细回忆了一番满州军总部下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