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海风徐徐的吹过,吹在人的脸上痒痒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当中,已经过了立秋时节,在临近东北的地方热浪已经渐渐的远去了。
北朝鲜临海的一间破草屋里的破土炕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人,这个青年人一动不动好似睡熟了一般,突兀的这个人睁开了眼睛。
张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转动着眼睛打量这这间屋子,除了墙角边上有一把鱼叉之外,家里真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而且有些裂缝很大,在四处漏着风,这是哪?我不是在宿舍里玩游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吗?怎么一觉醒来到了这里了,他慢慢的用手撑起身子,推开身上的枯草,下床没等走上两步身子一晃,一下子就跌倒了地上。
心说这身体太弱了,摇了摇头,刚要爬起来脑袋一阵阵的眩晕,这时候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来人紧走了两步一下子就扶起了张凯,在迷糊之前张凯也只是知道这个人的胸部是软的,这是个女人。
在睡梦中他一会儿是张凯,一会儿是二傻,两个角色不断的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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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凯啊,你要好好的努力,等将来上了大学姐姐就嫁给你,好不好?”这是张凯在小时候看到别人家娶新娘的时候,对着邻家大姐姐说要娶她时,大姐姐回答他的话。
“小凯,又去哪调皮了,你看你,刚刚换上的衣服,就又成土的了”闭着眼睛的张凯,在等着自己妈妈的巴掌,可是母亲的巴掌终没有落下,他抬起头,眨着大眼睛有些疑惑。
“哈哈哈哈哈,爸爸最好了,驾驾”小张凯把父亲当做大马骑在他的身上,欢快的笑着。
“你上课不认真听讲,数学只考了49分,明天把你家长叫来!”小张凯眼里含着泪,老实的站着听老师坐在椅子上数落着。
“张凯,你是个好男人,可咱俩不合适,还是分手吧”交往三年的女朋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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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小傻子,小傻子没人疼,整天哭着要娘抱……”一群孩子把二傻推倒,指着他唱着他们自编的歌谣,二傻也不反抗只能默默的流泪。
“不许欺负他,你们是不是找揍啊”邻家比二傻大三岁的姐姐,边跑边喊着,过来一把就把二傻扶了起来,而那些小孩子吓得一哄而散。
“小猪,在家看家,爹和娘去地里干活了”这是爹娘最后一次和二傻说话。
“快跑啊,鞑子来了……”村子里突然乱了起来,到处是大人喊,孩子哭,二傻被邻家的大人连同邻家姐姐一起藏在了地洞里。
“这就是朝鲜吗”二傻问着姐姐。
“是啊,到了这里就安全了,可以吃饱饭了”姐姐回答着,带着衣衫褴褛的二傻艰难的迈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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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张凯脑子里不断的闪现着不同的场景,一会儿是现代,一会儿是古时候,分不清哪一个是真实的自己。
“他头上怎么这么烫啊,郎中”姐姐看着张凯的变红的脸色,焦急着看着邻村请来的‘郎中’,此人姓白,名秋,据说是在秋天刚过的时候生的,这个人其实也不算是医生,只是上过两年私塾看过一些医术,不过在****的东北,尤其是北朝鲜这里缺医少药的辽人的难民营里,他还是能应应急的。
‘郎中’摇了摇头“已经吃了熬的药了,要是不能醒过来,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自制的‘医用器材’放入布包里。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姐姐看着眼睛紧闭的张凯,喃喃的说着。
“雅姐,郎中的诊费呢”一个大概有十一二岁的孩子,拉着这个少女的衣角小声的说道。
“啊哦,诊费…”她沉默了一下,明白已经是身无分文的他们没有什么能够抵押的东西了,默默的缓慢的从手上拿下来她母亲留给她最后的东西,这是一个青色之中带点红色的手镯,雅姐拿在手里摩擦了几下,看到躺在炕上的张凯,她咬了咬牙。
“郎中,这个东西你拿着”声音之中带着点颤音,把手镯递了过去。
白秋伸手就接了过来,眼中的贪婪一扫而过,“那好吧,你这个东西也不值几个钱,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说着打开了布包“这里是三副药的用量,只要照着刚才的那一副的方式煎熬,就可以了”,他背起布包转过身,用手指了指张凯“他要是还有什么事情,就让人去叫我”,说完告辞离去。
虽然不能说话,可是在最后的对话,张凯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暗暗的咬了咬牙,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身体就是动不了,可是他的努力也没有白费。
“雅姐,快看,小猪哥出汗了”在一旁留意张凯动静的小男孩,一脸惊喜的向身旁发呆的雅姐汇报着。
这个小男孩是张凯他们逃离辽东的时候在路上捡的,当时在大路旁瑟瑟发抖的小不点,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少,他父母没有给他起名字,只是知道这个孩子姓刘名狗蛋。
发呆中的雅姐,被狗蛋的喊声给惊醒了,她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