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狼煞出狱
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事,就是有很多人认为自己十分牛逼,但到后来面对真正牛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牛,是一头公牛。
这个世界上最最好笑的事情,就是有一些人认为自己十分牛逼,但到后来面对真正牛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以为自己手里的所谓的牛原来是一只羊,而且还是一只公羊。
第二天一早,刘浪很早就醒来了,以前在部队养成的良好的作息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改变的。再说号子里一般晚上睡觉较早,所以即便早起也可以保持充足的睡眠时间。
刘浪早早醒来,整个号子里还是一片安静,大家都还陷在深深的睡眠当中。其实,睡觉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有时候越睡越能睡,越睡越是觉得困。
民俗有“春困秋乏夏打盹儿,冬天做个睡死鬼儿”的说法,说明我们的老祖宗早就发现并总结出了这个道理和规律。
刘浪睁开眼睛,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又做了个深呼吸。
现在号子里的人不多,以刘浪现在再号子里的地位也可以拥有超过平均宽度的铺位,所以睡觉的位置还算宽裕,还能扭腰蹬腿伸个懒腰。前世听说过严打时号子里人满为患,不光铺板上,就连地道里(过道)都睡得满满的。最多的时候,人都是侧着身子睡觉,睡下后不敢起来上厕所,因为起来就没有你的位置了,就挤不进去了,最夸张的是甚至多到靠自己挤不下,由二板三板把人一个个侧着身子排好,然后在最后背靠墙壁,两人用双脚蹬住使劲蹬,蹬出一点距离,就赶紧躺下一个,然后再蹬,像挤压机一样。
刘浪抬起头,看到大家还在睡。只有值夜的缩在被窝里上半身下歪着眯着眼睛注视着号子里的动静;还有就是毛驴儿那边有个人影蹲在那里在沙沙地刷着毛驴儿。刘浪瞄了一眼铺尾,知道了在刷毛驴儿的正是马宝柱。看来,这货是彻底服软了。估计张狗娃把他折腾到彻底熄火后叫醒值下半夜的后自己也睡去了。
值夜的看到刘浪抬起头来,知道刘浪醒了,忙凑过身子讨好滴小声说
“刘哥您醒了?咋不多睡一会儿呢?是不是操心号子啊,没事儿,您睡吧,我值夜您放心!”
说着指了指正在刷毛驴儿的马宝柱“我已经把他叫起来一会儿,我刚才检查过,刷的认真着呢!有您出手,他不敢不服!您再睡会吧!”
刘浪对他点点头,没有说话,又闭上眼睛假寐。
迷糊了一会儿,随着一声起床的声音,大家纷纷坐了起来。没有及时醒来的也被他前面醒来人员踹了一脚后揉着眼睛迷迷瞪瞪还没醒过神来莫名其妙地坐起来,随后神魂归位清醒过来赶紧穿衣起来。
一片忙碌过后,新的一天开始了!
今天应该没有活儿,从昨天进的活儿下午早早就干完就可以判断出来。出操回来后,背完监规,狼煞说了声坐板,就躺倒在摞起来的四四方方的被子垛上继续睡觉。
大家都脱鞋上了床板,分成两排,挺胸直腰盘腿坐在床板上,目视前方。一会儿以后,双腿的疼痛变成酸痛又变成酸麻等最后彻底变成麻木的仿佛失去知觉,大家的面部也就慢慢没有了刚才有的瞪眼有的皱眉有的咬牙有的切齿有的嘬腮帮子忍受盘腿痛苦的狰狞模样,一个个渐渐面容清静下来,眼神也渐渐模糊迷离,不知道一个个是神游天外还是魂归何往,还是沉浸在不可追不可留的往事之中难以自拔,还是迷失在自己大难不死无罪释放出去后宏图大展的无尽幻想中魂不思归,还是..。
刘浪坐在后排,也在看着前面渐渐出神,不知道是什么也没有想还是什么都想了,想了很多很多,太多太多,多到想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其实,有时候很多事情不用想,答案就在你面前;而有时候你使劲想想了很多,最后反而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
正在大家坐在板上或思想或出神或发呆或什么什么的时候,一声开饭省伴随着号门拉开的声音把大家都拉回了现实。
吃过早饭,大家磨磨蹭蹭收拾完卫生,揉着刚刚缓过劲来的双腿,慢慢爬上铺板。今早狼煞没有起来吃饭,也没有定小灶,开水进来后爬起来让份子拿出来一包方便面泡了吃掉,然后就斜歪着靠在被垛子边,让份子拿出烟给大家打了一圈儿,自己叼着一支烟默默瞅着,看来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大家抽完烟,正准备开始坐板儿,号子的门突然毫无征兆的咣当一声呗打开了,外役拉开号门,石管少见的脸带微笑的出现在门口。
刘浪知道,今天不是石管当班。一个管教干部一般负责两个号子,像石管就是负责7室和8室两个号子。管教干部们一般是轮流当班,值一个白天一个晚上然后休息两天。石管在休息的时候来到看守所,出现在8室的门口,很突然。但是大家还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弹射起来,纷纷靠墙站好。
石管摆了摆手,开口说,
“关波,收拾东西,走!”
到号子里提人,一般都是先叫被提者的名字,然后会交代被提的人是干什么去,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