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纲突然捂住我的嘴,同时关了我的头灯。而千仪也迅速关闭了仪器的显示器和头灯,两个人拉着我躲在了一个角落里,安纲小声说:“有人来了,别出声。”然后才把我的手松开。不过我却把自己的嘴捂上了,生怕自己发出多余的声音。
很快,从另一边传来了脚步声,这条通道在我们刚刚站的地方再往前一点还要拐个弯,所以我们没有发现。从那里走出了五六个人的样子,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电筒,他们先往我们来的路照了照,又上下照了照那个通往里面的路,为首的一个老头说:“看来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无疑了,前面这条路就是被秃驴封起来的那条路,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一个兄弟在这里中了招,我们没法进也没法退,才用手里的工具开了这条路。”
听起来这带路的老者却是那个拿着追凶摔死的人当年的同伴,原来他们也没能进去里面。
这时候一个我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之所以熟悉是因为阴阳怪气的语调,也就是因为层出不穷的抗日剧而广为大家熟识的“日本普通话”。我偷偷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正是服部龙马。
“这是我们能力者布置的陷阱机关,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肯定束手无策。”趾高气扬的说完,服部龙马对身后的一个小个子青年说:“你来,看看里面什么构造。”
那个小个子走到长廊前,一只手摸着长廊一侧的石壁,另一只手却握着一支笔在纸上画着,很快画了一张由各式各样线条交错而成的图画,看着有点像电路图,他画完后看了看图,又摸了摸那个石壁,说:“有点麻烦,这法阵是高人布下的,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就算损坏一点立刻就会有候补的线路发挥作用,如果真要全部切断所有的能量回路,不但要耗费几个小时,而且必须在腾空状态下到走廊中部区才行。不过很奇怪的是,在走廊的另一侧有一个开关,可以关上这个机关。”
“没事,我早有预料,这次我找来水树酱就是为了防备着一点。”一个衣着时髦的女人从服部龙马身后走了上来,伸手拿过小个子男人手里的那副图认真的看起来,还用手在上面指指点点,过了一会儿,她清了清嗓子,说:“那我开始了,你们跟着我就行了。”
安纲突然说:“你们到后面去,我先跟着他们去了。”
千仪拉着我躲到更远的一个拐角里,只见安纲突然冲出去,对着那帮人喊了一声:“你们好,我是安纲。”
那帮人都是吓的一呆,那个女的吓的都尖叫出来了,但是很快他们都疑惑的到处用手电筒照,在寻找着什么。服部龙马问:“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什么人出现在那里?”
“我好像也看到了,但是突然不见了。”那个矮个子日本人也说。
那个女人踹了那个矮个子一脚,催促说:“你给我过去看看。”
那个矮个子面露难色,但是还是走到我们刚刚躲藏的地方到处看了看,而安纲此时就在他们身边,冲着我们这边比划着剪刀手,笑的非常贱,但是他们就是看不到安纲。
我第一次见安纲使用自己的能力,也是我见过第一个非战斗系的能力,不过没想到效果竟然如此神奇。服部龙马那一帮人踌躇了半天,曾经想要往我们这边来,但是被那个老者阻止了,说那条路都是机关,去了得死一半人。最后那个老者自我安慰说:“我们中国这些古墓啊,发生什么都有可能,刚刚可能只是不知道什么机关消息给我们造成的幻术而已,大家小心点就是了。”
看得出他们还是很害怕,不过没办法,那个水树唱歌的时候颤音非常明显,不过那是真的发颤。服部龙马对那个老者解释说:“水树的能力名叫休止符,专门克制的就是法阵,对于她来说能量回路就是一张乐谱,只要唱出相对的音,就可以一点点的侵蚀其中,让回路停止工作。”
水树一边唱一边向着长廊走去,其他人也跟着鱼贯而入,当然还有安纲跟在最后面,不多久那边传来老者的声音:“看来这就是关闭机关的装置。”
“等下,就让这机关开着吧,防止后面有人跟来,水树停止唱歌之后休止符的效果很快就会消失。我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那好吧,我只是担心一会儿逃命的时候来不及打开这开关。”
然后又传来了水树抗议的声音:“你们两个能不能说点好的。”接着就是他们离去的脚步声。
我和千仪都没有开头灯,不过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走到长廊前就看到安纲在对面向我们招手,显然已经把机关给关上了。终于我们也通过了长廊,安纲说:“我们现在是跟着还是怎么办?我能够在他们眼前隐身怎么都不怕,你们两个自己小心些就好了。”
我们三个蹑手蹑脚的走进用光滑的石头铺好的走廊,我们三个都是软底的运动鞋,轻轻的没有一点声音。很快我们就看到前面的走廊里出现了一点亮光,原来是到了一个拐角处,而拐角那一边的亮光显然就是来自于服部龙马那一伙人。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就停在了拐角后的不远处。我侧耳听了听,是那个唱歌的水树小姐有些恼怒的声音,她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