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眉,轻罗衫。不施俗粉小清新,三分风韵自天然。
欧贵心想,此女子颇有几分姿色,却又落落大方,全然没有小家碧玉的羞涩。与多年前所见欧阳正之女却是不同,感情这女子,这孩子?莫非……这是土匪的一个据点?不然二狗哪来这么大的口气?!欧贵只觉得背上凉飕飕地冒着冷汗。
欧贵不敢再多想,陪着笑脸,试探着问道:“欧阳老爷,欧贵冒昧一句,此女子当不是令爱,却是那里来的亲戚?!”欧阳正何尝不是紧张万分,牯牛这孩子也真会选时候,偏偏要在这时候尿尿,文慧你也真是的,你害了表叔不说,你别弄得李纯风后继无人,这可是天大的罪过。
“这是我的远房侄女儿,侄女婿到外地做生意去了,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孩多有不便,于是过来住一阵子!”欧阳正打着哈哈,半真半假。
不一会儿,牯牛就晃荡着******回来了,双手在脖子上,屁股上挠着痒痒,感情是被蚊子叮了几口。
“二狗叔叔!”牯牛一泡尿没了,只觉得睡意也没有了。他眨巴着眼睛问道,“我不想睡觉了,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好啊,来,给叔叔亲一个!”二狗蹲了下来,牯牛指了指脸颊。
“啵!”
“嗯呐,走,叔叔也睡不着,咱们讲故事去喽!”
“牯牛,跟妈妈睡觉去,爷爷找叔叔有事儿!”刘文慧吆喝道。
“牯牛,快点跟妈妈回去吧!明儿爷爷带你到护城河钓鱼去,好吗?”欧阳正诱惑着牯牛。他怕文慧留在这反而会误事,又怕自己打发不了欧贵这个老狐狸,若二狗留下来,疯疯癫癫的吓唬一下他们一下也好。
“牛儿,到这边来,管家爷爷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你是谁呀?你会讲故事吗?”
“你不知道,欧爷爷的故事讲得可好了!”
“噢,听欧爷爷讲故事喽!”牯牛开心地大叫起来。
“牯牛,不要胡闹!”欧阳正和刘文慧同时大叫起来。
牯牛看看欧管家,又看看大家伙,他从来没见过欧阳爷爷和妈妈发这么大火,而且还是两个人,他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丝不祥的气氛,“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欧阳正老婆秀儿闻声从房里走了出来,牯牛哭喊着扑进了奶奶的怀抱里,哭泣道:“奶奶,他们都欺负我!”
欧阳老太怜惜的拉着牯牛的手,说道:“谁欺负我们家牯牛,明天不给他饭吃,好吗?!”
“明天也不给妈妈饭吃!”牯牛回头看了妈妈一眼,眼神里写满了不屑。
“阿秀,你带牯牛去睡觉吧,我们有事跟欧管家聊一会儿”,欧阳正叮嘱道。
欧阳老太拉着牯牛,撇了一下头,说:“走吧?!”
“好嘞!”牯牛答应着,边走还不忘边回头看一眼“坏人们”。
常将大眼瞪小眼,真做假时假亦真。
牯牛走后,大家好像一时失去了话题,大家你看看我,我看你,不知从何说起。欧管家不愧为老江湖,他叹口气道:“不瞒各位,我欧贵今日里特为报信而来,欧阳老爷是我多年的朋友,我不想朋友罹难而见死不救”,欧贵顿了顿,继续道:“我就明白说了吧,我怀疑在座的三位要么是土匪,要么是通匪之人!”
欧阳正大惊失色,看着刘文慧不知如何回答。刘文慧面不改色,笑道:“是匪怎样?不是又当怎样?!”
欧贵站了起来,拍掌道:“夫人爽快,我今日找了大狗,大狗子什么都说了,我家拙荆明天要出城烧香,你们准备一下,明日里混出城去,此地决不可留!”
刘文慧疑惑的看着欧贵,问道:“大狗是那个?”
二狗接话道:“嫂子,应该是三胖那个鸟人,我也不知道他什么这么做,大约是上次被人家揍坏了脑袋!”
“明白了!”刘文慧看欧贵说得真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一些。俯身下跪行礼道:“多谢管家大人搭救,小女子日后定当报答!”
“夫人哪里话,还不快快请起!”欧贵连忙把刘文慧扶了起来。
看来是一场虚惊,众人都长嘘一口气,欧阳正连忙招呼大家围拢来商议明日里出城之计。
欧贵见一切安排妥当,带着阿安,拱手道别,二狗站在老爷身后,不好意思地说道:“两位爷来得倒是顺利,要走可是有些麻烦!”
欧阳正喝道:“二狗,欧管家一番好心,你不得放肆!”
二狗哭丧着脸说道:“放不放肆由不得我,有些事儿我也说不定。”
欧贵疑惑不解,问道:“二狗兄弟,此话怎讲?”
二狗搔着脑袋,难为情地说:“管家你出门便知!”欧阳正把欧管家送至门口,阿安却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大叫道:“管家,不好了,谁把我们拴在门前葡萄架的马偷走了!”
欧贵闻言大怒,喝道:“你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不赶快去找找!找不到,你就别回来了!”
欧阳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