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无争,逍遥快活。欧阳老爷,你这是过的神仙日子,一般人想都想不到啊!”
“不愧为欧府的大归家,见识就是与众不同!”欧阳正看着欧贵,说,“大管家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要紧的话,你就直说吧!”
“欧老爷,你我相识多年,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欧贵提了提他那顶老爷赏赐的西洋帽,“欧团长好像在哪打听到了你的府上收留有周能魔头手下匪徒,明天打算满城搜捕,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劝得少爷打消疑虑。”
欧阳正心想,这狐狸摆明了就是想吓唬我,当下正色道:“欧管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勾结周匪,那可是要杀头的罪,大管家千万别冤枉好人。”
欧贵笑了笑,说:“我是冒了很大的危险来的,话就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信不信由你,若有可能,你就安排他们离开吧,我不想欧府再生事端。”
欧阳正很是吃惊,莫非欧贵已经知道刘文慧和牯牛的事,他表面上不露声色,暗地里却着急得紧,他看着欧贵的眼睛说道:“欧管家见谅,可惜欧阳正生来愚笨,真听不懂您在说些什么?没其他事情的话,欧阳老儿就不留你了。”
欧贵叹了口气道:“欧阳老爷看来还是信不过我?!”
欧阳正心想:那欧仁眼中没有同门情谊,这管家也绝不会好到哪里去。于是也不打算再给欧贵面子,冷冷道:“欧管家如此热情的帮助欧阳一家,莫非有所图谋不成?”
欧贵勃然大怒,喝道:“欧阳老爷你这是什么话,我欧贵做事苍天可表,你把我欧贵当成了什么人了!”他回过身来,吆喝阿安道:“你还等什么,还嫌脸丢得不够吗,牵马,咱们回去!”
闻听此言,欧阳正却并没有要留的意思。欧贵摇了摇头,打着拱手说道:“欧贵所言皆出自肺腑,望欧阳老爷三思!”
欧阳正拱手还礼,冷冷道:“大管家慢走,夜黑风高,欧阳正老眼昏花,恕不远送了,大管家一路小心,别被人使了绊子!”
这话听在耳里,欧贵暗暗吃惊,这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欧阳正,今晚的口气似乎不太对劲。欧管家后悔自己的冒失,迈步要走,却和折了回来的阿安撞了过满怀!
欧管家怒道:“混账东西!你搞什么名堂?!”
阿安连忙用眼神示意老爷:外面有情况。他附着欧贵的耳朵,小声说着什么,欧贵点点头,故作镇静地冷笑一声。
欧管家扫视了一眼门外,大叫道:“门口偷看的那个兄弟,有话进来说,别被我欧贵看扁了!”说时迟,那时快,阿安两个箭步过去,门被打开了,趴在门口张望的二狗来了个狗吃屎,跌进大厅里来。
二狗敏捷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泥土,对欧贵行礼道:“小的二狗,见过欧府大管家!”
欧阳正看着二狗的狼狈样,没好气道:“二狗,你不是睡了吗?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还不回去睡觉!”
二狗很不开心,大叫道:“欧阳老爷此言差矣,如此良辰美景,这么好的月亮,我不出来逛逛,老爷你不觉得浪费吗?”
欧阳正心想:奇怪了,这小子说话怎么怪怪的,他关切地问:“二狗,你脑袋被是不是马蜂蜇了,说话怎么如此不着边际?”
二狗并不搭理欧阳正,他定定的看着欧贵和阿安,步步紧逼。阿安紧张起来,竖起双掌阻止着他,叫道:“你可不要乱来!”二狗站定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欧贵说道:“大半夜的,你们为什么不睡觉?到跑到这里来,是不是要偷狗蛋?”
阿安惊疑地望着管家,管家疑惧地看着欧阳正,欧阳正冷冷地望着二狗。最后欧阳正开腔了,他骂道:“二狗,你这家伙,没睡醒赶快再去睡会儿,整个儿一个莫名其妙!”
二狗挠着狗头上蓬松的头发,讪讪地笑道:“各位见笑了,我见今日里见欧府欧团长那么威风,我这不是想学学么”,敢情这小子,把勾当听成了狗蛋了。看到大家没什么反应,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既然各位忙,我就不打搅了,不打搅了!”说完这句,二狗转身想溜。
“呃,先别急着走!”欧贵心想,也许自己想多了。他在二狗背后叫道,“既然这位小兄弟在这里,咱们就打开了天窗说亮话,免得以后夹杂不清。”
二狗并不慌张,笑道:“人家都说欧管家才华出众,非同小可,我对你可是仰慕得紧,今日白天里,没有听到你说话,大半夜的又不好意思打搅,只好趴在门缝里偷听了一会,你不会介意吧?!”
“二狗,别胡闹了,下去吧!”欧阳正担心二狗胡搅蛮缠,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客厅里老爷们唇枪舌战好戏连台;侧房中刘文慧隔墙有耳如坐针毡。
客厅里隐隐约约传来的谈话声却让李纯风李大侠的夫人刘文慧心神不宁,她侧耳细听着大厅里每一句话,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一双可爱的儿女,她心想,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保住丈夫的血脉。
木床上牯牛翻过身子,侧身往里睡着,这次又把一只脚儿搭在在了妹妹的肚皮上。刘文慧只觉得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