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堡,阳光普照。
三胖发现今天的阳光特别明媚,兰儿今天的笑容特别美丽。不仅如此,平日里看似严肃欧贵欧大管家,欧仁欧大老爷在三胖今日里看来也也是特别可爱。
胖胖的、笨笨的的大狗,做起事来干劲十足,稳稳当当的,特别是那胖脸上长挂着的愉悦表情,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欧仁赞许的点了点头,把欧贵叫了过来,说:“那个厨房里帮差的杂役看起来蛮能干的,是不是你最近招的,我好像从未见过?”
欧贵打量着忙得满头大汗的三胖,摇了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厨房那边最近不是缺人手么,我叫欧勇从别院那边调了一些过来,我要不要叫他过来?”
欧仁点了点头说:“你去问问吧,既然是彩蝶夫人那边的人,说话尽量客气点儿,说不定是亲戚什么的。”
“好的,老爷!”欧贵哈着腰,“小的这就去安排。”欧贵转身欲行,欧仁叫住了他,“你看今日人来人往的,我怕小瓶子和欧平招呼不过来,你去帮帮忙吧,这是以后再问不迟,别惊动了彩蝶。”
“好的”,欧贵答应着。
欧府大门口,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客人来了,欧贵笑盈盈的迎了上去招呼着,“吴老爷,你来了?这边请!”,“郑老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来,花园那边喝茶去。”
他冲着花园戏台前的小瓶子大叫道:“小瓶子,给两位老爷沏茶去!”听到叫声的小瓶子快步跑了出来,忙着招呼客人。十四五岁的光景的小瓶子,超越了同龄人的成熟。欧仁老爷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再等几年,这孩子可就是欧府的得力助手,就像当年相中欧贵一样,做个账房或掌柜的不成问题。
“吴老爷,什么风把您老吹到欧府来了?”欧贵跟一个山羊脸型,还可以留了几皮山羊胡子的老头子开起了玩笑。
吴老爷的山羊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今个儿刮的可是西北风,这不蓝城好些日子没下雨了,嫩草不是不好找么,我和郑老爷特意起了个大早,来看看北门这边有没有嫩草吃?!”
“你可别扯上我”,一个高个圆脸,还刻意把胡子剃得精光的小老头笑道,“整个蓝城,我可没有你和欧老爷那么好的身板子,再说了,你家有个蓝城最好的郎中在身边守着,你老再怎么折腾也不会出人命儿!”两人一唱一和,这整个蓝城也只有这俩老爷敢当面开欧仁的玩笑。
欧仁笑了笑,不打算跟他们计较,笑道:“吴老爷,我欧堡嫩草没有,去年过冬的老草料倒还留得有一些,您若有兴趣,我叫欧贵下午给你送几车过去!”欧贵微笑着点头答应了。
吴老爷苦笑道:“欧贵啊,不用了,你还是给欧老爷留着吧,我上了年纪,牙口不好,还是去戏台那边看看那几个唱戏的丰乳肥臀,前凸后翘的美人儿。”吴老爷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双手在胸前和臀后画着色迷迷的弧线。
欧贵学着吴老爷比划着弧线,笑着搭讪道:“吴老爷,这可让您失望了,今儿还真没唱戏的,更别说这样啊,这样啊前大后大的美人儿了,不过欧老爷让备了几桌酒席,待会儿我陪您老好好地喝上几杯好了。”
吴老爷不乐意了,责问道:“我说你个欧仁,你派人两次三番的请我,说什么湘北那边来了好几个秀色可餐的戏子,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欧仁疑惑地看着欧贵,欧贵也是摸不着头脑,看着吴老爷那撮三羊胡子,笑着说道:“吴老爷,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欧贵亲自去请的你,可没说有戏子噢?”
吴老爷不干了,继续追问道:“你后来不是又差了个伙计过来,说什么,机会难得,要我无论如何都要过来一趟吗,我的管家亲眼所见,你可不要耍赖!郑老大,你说是这个理吧?”
郑老大连忙打着圆场道:“不就一场戏吗,我记得好像谁也跟我提起来过,说什么欧府今天要开大戏来着,是谁呢?哎呀,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
欧仁见两个老爷都说得如此肯定,笑道:“既然吴老爷有如此雅兴,我下次多请几个戏班子就是,你和郑兄到时务必大驾光临!郑老大,你可记得要来啊!”
郑老爷抚摸着锃亮的光头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老郑不像他人,嗜酒嗜赌嗜色,打生下来我就一个爱好,爱看大戏,有好戏看,我三天三也不睡也觉得精神!”
“我看这事儿怎么这么蹊跷呢?!”吴老爷捋着山羊胡,看着郑老大,疑惑地问道,“郑老大,不会是你捣的鬼吧?”
郑老大连忙否认,摇头道:“怎么会呢?吴老德高望重,我怎敢拿您老开玩笑!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吴老爷自言自语到:“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我真的记错了,不行,我的找管家问问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的叫了起来:“吴老爷啊,你不在家里陪着美娇娘,顶着烈日跑到欧府来干什么?!”
“朱扒皮,你不会也是来找嫩草吃的吧?!”吴老爷没好气的回敬道。一个方面大耳的,挺着猪肚的地主老财笑吟吟地走了过来,说道:“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