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出来了。”杜尘刚要说声谢谢,就听见旁边有人小声的嘀咕,抬眼望去,只见一人影‘呼’的一声从半空飞过,‘啪’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顿时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随即通道里走出一位虬须大汉,怒发冲冠,嘴里不停地骂道“一帮兔崽子,光吃人饭不干人事,再我发现有人消极怠工,直接送去执法堂!”
“执法堂!”大厅里有人忍不住惊呼,“到那还能有命吗?”
“就是,不就偷点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要送去执法堂,那是正常人去的地方吗!”
“小题大做!”
“杜峰长老平时不这样啊,今天是怎么了?”
一听‘执法堂’三字,人群里顿时就像炸了锅似的,不停的有人小声嘀咕。
执法堂,又称‘杜家铁臂’,主要负责杜家总府及周边地区的秩序安危,以行事果断、狠辣著称。
“怎么,你们有意见?”杜峰见叽叽喳喳的,环顾一下四周,冷声道。“不服的可以站出来,让我杜峰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硬骨头。”
每看向一人,那人顿时变色,仿佛盯着他们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洪荒猛兽一样,一转眼的功夫,大厅就少了近半的人。
杜峰见没人吱声,冷笑一下,挥挥手,让人把晕过去的那位执事抬走,正要回去,忽然感觉刚才似乎看到了什么,一回头,正好看见站在人群最外边的杜尘,眼神一凝,寒声笑道:“好,好,好。”
随即又吩咐道:“全堂不是有八大管事吗?还有一位呢?让他来见我!“
说完,也不看杜尘,径直走了回去。
虽然嘴上没说,但杜尘还是看出了杜峰的意图,不禁摸摸鼻子,有些哭笑:“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谁让我睡过头了呢,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对,要怪就怪那破炼血盘,要不是它,我怎么会睡得那么死。”
心里小小的埋怨一下,便随着杜峰一起走进通道。
可没想到的是,先前的那个低等执事,那个老头,竟也随着杜峰,
只不过他不是走过去,而是手脚并用爬过去的,刚才杜峰对杜尘的眼神,那凛冽的一瞟,瞬间就攻破了老头的心底防线,连魂儿都给骇丢了,“杜峰长老一定听见我偷偷对九少爷所说的话,死了死了,这次想寿终正寝都不成了。”
见老头这副模样,杜尘摇摇头,笑笑,蹲下对着老头肩膀轻轻一拍,附耳轻声道:“不用这么失魂落魄的,他找的是我,不是你。”
完了也不管愣成一尊雕像的老头,赶紧跟上杜峰,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路尾随。
屋里,杜峰坐在石椅上,脸色阴寒如霜。
在他面前,站着一大一小两人,年纪大的四十来岁,高高胖胖的倒也威武,可此时却颤颤巍巍,冷汗满面,看样子,正是演武堂最后一位管事;年纪小的十四五岁,模样周正,就是杜尘了。
杜峰闭着眼往后面一倚,道:“例行公事。”
九管事闻言,哆哆嗦嗦的赶紧递过去一张薄卷,静等着杜峰看完。
炼体士重肉身,因此并不能阅读玉简,只好用世俗界的这种记载文书。
八管事眼巴巴的盯着杜峰,想从他的脸上判断出自己是生是死,可惜他失算了,杜峰从头看到尾连脸皮子都没眨一下。
杜峰看完,抛回玉简,淡淡说道:“嗯,做的还行,你走吧。”。
“是是是,属下有错,属下回去一定改过,断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八管事一见杜峰开口,本能的接过玉简,也不管他说些什么,立即躬身认错,老半天了才反应过来,“啊,峰、峰长老您说什么?”
杜峰眉头有些打结,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滚!!”
八管事撒腿就跑,心里还有些难以置信:这就完事了?峰长老怎么没揍我一顿啊?难道我平时做事这么完美,峰长老他找不到理由削我?
“嘿嘿,”八管事关上房门,顿时有些欣喜若狂,“有了今天这事,这下看谁还敢动我,还八管事,明天就是大管事了!哈哈。”
“我该叫您杜尘呢,还是叫您九少爷?或者是少家主?”八管事走后,杜峰又端起一杯清茶,看着杜尘,冷笑道。
杜尘厚着脸,凑过身去,腆笑道:“峰叔,侄儿知道错了,您就饶了侄儿这次吧,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行不?”
“别别别,怎敢劳您大驾,”杜峰显然还在气头上,满脸嗤笑,“我不过就是一名长老,等上几个时辰也是应该的,是不是,少家主!”
杜尘知道杜峰一定是误会自己是故意摆架子了,顿时一阵委屈“峰叔,我也不想这么晚过来,这也是没办法啊!”
“哼,又有什么借口,说来听听。”杜峰端起一口清茶,冷笑道。
于是杜尘赶忙把昨天晚上炼化一事的前因后果统统交代出来,完了还埋怨道:“其实要怪还得怪峰叔你,要不是你没把炼化的详细过程说给我,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乌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