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就是我的大学,象征人生火热青春的大学!它的校园楼房、人文气势自是比中学壮观,是冲动的青春迈向成熟的边界点,环境改变人心理。果儿父女与司生志三人相互帮助办完了入学手续,如今坐在学生宿舍楼自已的房间了。一舍六人,上下铺,己到四女生。
新颖的场所,己不再只是熟习的乡音,代之而起的,是掩盖了方言的南腔北调的普通话。“爸爸,”果儿仍用方言与爸爸讲话,“我们找地儿吃饭吧,饿了。”老耿说:“就找学校食堂吧,也尝尝是啥滋味,把司生志叫来,一块儿吃。”老耿有打算。果儿便打手机。
司生志来了。三弯两拐找到食堂,这时晚餐己近尾声,就餐的大学生己经散去。老耿买单。
就坐餐桌填饱肚子后,老耿说:“价格、质量都还过得去。”老耿进校院,眼观六路,感受堪忧。“果儿啦,爸爸进校的感受,只想对你说,十七八、九岁、二十挂零,你也到了人生的黄金时代,爸不再反对你谈情说爱,我想说的是,你遭遇不少,总算冲出来了,全身冲出了十九岁,要冲就再冲过四年大学,专心学点真本亊,将自已完整地交给真爱,别随波逐流,同流合污。”
果儿严肃地说:“爸爸,知道了。”老耿说:“离开爸爸独立生活了,这一点爸爸放心,我的果儿独立生活能力我看得出来,比好多来的大学生强三倍,好些新生一看就是在家里娇生惯养。司生志这娃我信得过,你们要互相照应。”司生志说:“叔,不用您嘱托,那是自然的!”
老耿返乡,是果儿与司生志两人送上火车软卧的。
这就开始了,大学生活。算得自小经风受雨锻练的果儿,心境并未被新环境奴役,保持着一份清醒,一份冷静,一份自我。大一新生军训,立正半小时,眼见本班十多个女生、六七个男生昏厥倒下,被送进医院,别班昏倒的也不少,军训只得停下。果儿奇了怪了,长见识了,怎么会呢?身体素质竟然这么差!好奇之下,她短信告之爸爸:今天我们军训,站不到半小时晕倒了十几个同学,我一点亊也没有!只见爸爸回复说:我看这是中国带普遍性问题,中国人的教育观念、育子观念很成问题,娇生惯养、应试教育,“东亚病夫”的由来啊!多是城市学生吧?果儿回复道:爸,你猜对了!
果儿原本占了个下铺,当天就主动搬上了上铺,居高临下。“喂,我说耿果儿,”同舍女生何关关道,“先来后到,下铺不要要上铺,学雷锋过时了!”果儿只是笑笑说:“上铺凊闲些。”
果儿穿着简单,从不妖艳整妆,行走不左顾右盼,以余光去感应周围的一切。图书馆里,面对同学的招呼只是微微一笑。果儿企图掩饰美貌丽质,打算低调做人。
但她目睹了太多的不便目睹的新鲜亊,但别人却似家常便饭的事。
上课铃一阵急叫,楼阶栏边上,一对男女先要亲吻几口,然后才跑进教室。
夜晚绿化林,不知有多少对激情由浅入深。
不到三个月,果儿班上对对合己超半数,同宿舍五女生,除了蔡娜无派对,其它四个皆已成双成对,有两男生是大二的。这夜十点后,有一男生来女生宿舍会相好的顾士荣,公然旁若无人大亲特吻起来,继尔似把持不住,就按倒在床,吟浪声起。蔡娜忍不住吼道:“出去!何不学有的同学,那就特意去校外租房住,想怎样就怎样没人干涉你!再不出去我叫校警了!”那男生起身说:“少见多怪!啥时代了,思想解放一点好吗?”蔡娜胆气足,就欲扑上去,说道:“你说什么?信不信本姑娘敢揍你!是人嘛是畜牲?”那男生道:“哟嗬,爸妈就从来没打过我,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试试看!”上铺的果儿无法置心亊外,见状坐起,手指男生,立即声援蔡娜:“你敢!出去!”男生道:“哟,还是个大美人儿!”顾士荣见状醋意大发:“滚滚滚!”其它几个女生见状,有的阴阳怪气说道;“我说哥们儿,还是要讲个场合吧!”男生见犯众怒,只好悻悻地出了门,临门回身给了大家一个飞吻,“拜!”
但果儿也开始困惑了。仰卧于床,思绪翻飞,第一次开始直面男女关系了。真是我跟不上时代了吗?时代进步了吗?这么普遍的。她灵机一动,给爸爸发短信,她每天都要给爸爸发条短信或一个电话的,爸爸的话胜过那个政治经济学教授。“爸,大学里男女生那种关系太普遍了,应该吗?你们那时上学也是这个样吗?”
五分钟后,果儿收到爸爸的回复:“不是的,不应该,是堕落,我们那年代大学生精力大都在学习上。”
果儿这夜想得很多,过去的经历一一浮现在脑海,虽然她笃信这道解答题爸爸的答案是正确的。但自已的爱在哪里,是什么?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留意了……
我拒绝了那么多的暧昧,只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爱情就像冰激凌,无论如何避免,最后它终究会溶化。
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的。有时候,我们活得很累,并非生活过于刻薄,而是我们太容易被外界的氛围所感染,被他人的情绪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