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问非所答,象在吱唔,又似还未妥当。古华再发问:你不是说找好了的吗?还是在哄我是吗?好,我不再管你了!
依梅及时回答:是找好了的啊!
仍然没有正面回答。是幼稚无知,进入花花世界懵了头,还是故意隐瞒?古华猜不准。如果己有落脚处,“你直接回答是什么行业店名、你在干什么不就得了?”
“火锅店。”
还是太笼统,避实就虚。古华再发话:“西安那么多火锅店的,你哪家就没个具体名称区别?人多了还要取个名字区别嘛!”
依梅不再回答。
她不方便回答。
依梅不老实的性格虽然多次受爸爸的训导,她的随遇而安使她不愿脱胎换骨、重新作人。依梅原说联系的西安市一火锅店,其实仍在骗爸爸。唯一适合她的职业是最不自尊的色情地下交易,所以她心虚,不肯告之爸爸实名落点实名工作处。
古华从此亦不再过问依梅了。回家七天零化钱就用了三百六十元,盘缠给了四百四十元,七天中扫了一次地,还是古华使嘴才干的,也只扫了最爱脏的爸爸的坐处。这就是依梅!
午饭后保姆照样招呼一声提脚就走。古华说:“把我床铺收拾一下嘛,床单久而久之快掉地下了。”
保姆在古华指导下整理得很粗糙,零乱的枕巾也不主动给理一理,乱放的衣服也不叠一叠。匆匆地说一声我走了噢,生怕再被支使作什么事儿。古华这才意识到:该保姆生性不贤慧,是她三失男人的原故。内室她从未主动进过,从未主动为我整理下衣物、床铺,这一点比前两任保姆差多了去了。不行,找个机会得给她说破不足之处,如果想长干的话,要么换保姆。古华之所以保留这位保姆,是看她无牵挂,有文化素质能给他办点儿亊,比如填快件单什么的。
一连几天,依梅再无音信,完全融入了闹市的气氛,忘了本。
依梅怕苦怕累,一个懒字了得;依梅好逸恶劳,一个浪字了得;依梅无情无义,一个很字了得;依梅观念时尚,一个开字了得,我仿佛看到了你必然的路:****。不甘心啊,不甘心。人以群居,怎么我们生硬地成为一家人?我改造不了你,我无法把顽石变为磁铁,虽然我己尽到了仁至义尽的仁至义尽。放弃对你任何一丝不灭的幻想吧,不再寄望,自善残身吧,我悲壮的古华,放下吧,放下,自善残身。人世间的恩怨哟,何必算得那么清?恩怨情仇,自有报应。或许在日落前有奇迹出现,那时我可以勉强地微笑说,算得不枉此生。
古华不反对男女有几个相好的地下情妇情夫,但悲哀这个世界人愚昧堕落太过,反对卖身,人类物质文明似在疯狂进步,但精神文明没多大长进,反而在退化。最终相互败坏。
古老的黄河文明决堤了,乱与烂代替了净与纯。娇惯的独生子女得到的教养是虚荣与冲动,而这两点恰恰是社会不安的基本元素。
又一个雨天中午,古华接到远方小妹的妈妈电话,说她查到了依梅QQ空间里说说的谈话,一个女子问依梅:你到了新彊没?依梅回答:没,还在西安。并把对话女子的Q号告诉了古华。依梅的空间古华也进不去的。
古华得此消息第一个反应是:这女子如放出去就如脱缰的野马了,不给她路费吧,不过在家多呆一些时日,终会一个跑。
依梅能在西安呆住吗?怎样才呆得住?还是老毛病呆不住的话,一个东流西窜的女子,担心结局啊!古华赶紧Q言:依梅,你又想跑了?像你这样怎么下场?可以想像你可怕的结果,真担心我预言你的报应现了。依梅回答:好吧!不走。由依梅的回答可见是亊实。
远方的小妹坐月子满月后,首次给古华发了问候Q信:叔叔好!好久不见,想你。
古华回答说:我看见了你发空间的宝宝图,知你落月了。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这一个月把我蔽坏了,实难受。
监狱啊?刑满出狱了?
哈,是的。叔叔打算出去看病吗
我外侄没还我钱。
叔,今年能来赏百里杜鹃花么?
哈,我被命运判了刑,不似坐牢胜似坐牢,还我自由,除非在我身上再出一个奇迹。
你写的书挣到钱没有?
还没到时间,难说。
钱到手不要乱花,先去治病,我好着呢,不要挂念,妈妈常来照顾我。叔叔忙,我先下了。
古华猜想得出,远方的小妹肯定是娃娃在哭闹了,只得下线。有了娃娃,从此心思转移,与古华的联系便会稀疏下来,这一点早在古华的预料中。
依梅主动给爸爸打电话了,是因为想要爸爸充话费。古华笑骂道:妈的,需要老子就通了,不需要就封锁老子的声音,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这就是你的为人处亊!给你的钱又浪完了吗?
没有,我办了个卡,存了一百五十元。
这还差不多,冲你这点进步,再奖你五十元话费。
少了!
那就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