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华越想越有气,你个臭编审又不想丢手,又把作者的作品删得大失光泽,什么玩意儿!什么心态什么水平,早知如此你当初为何甜哥哥密姐姐地要去?古华又发短信:
我书言语很客观,无偏激言行,就是佛理方面也是讲事实摆道理,有作家看过就佩服这一点,希望你有胆识。必须令我基本满意,否则很简单:退约。
对方回话:只要不涉及政治、气功、佛教,我尽量恢复,我不删出版社也要删。
哼,中国起码的言论自由也没有,好歹都不准你渉及其话题,这成了什么统治了?更不说超前之见了,只能让庸俗无知存在。别想叫我屈服!古华这句话未发。未发的话多着呢!
古华又打电话:“你谁呀?”
“我哎,哪个!”依梅在睡觉,语气生硬,显然不满意打搅了她的磕睡。
“还未动身?”
“这会儿没车了。”
“愿回来就早点,别一天又一天的。”
“晓得了哇!”路妹吼声道。
妈的,有理完了,比老子还冲。
翌日不见归,古华又打电话,刘刚接到了,说熊熊又喝醉了酒。依梅还得推迟回家,我们说了路妹一顿,她说她错了。
古华生活已简单得不能再简单,靠请邻居齐老师买回的包谷浆又过活了一天。《读懂天地的人》难以优生,依梅打掉了他最后一点爱意。古华不会哭,他受得了命运的夹攻,没有悲伤,当然也沒有欢喜。
忽然,古华想到玩玩抽签算运如何?虽然他从不相信。点开百度找,却它妈一点一个笑签,无用。这东西就是只能玩玩不可当真。又点开另一种摇签法,终于不是笑签了。判语是:底牌还未亮,一切还在未定数,说话不要满,说半句留半句,以免难以收场。……嗨,还真它妈符合他当前的境况,古华觉得自已与出版方争执的隐忍作对了。
对方又回话了:在我职责范围内,尽可能按作者意见来,满足作者,我知道出一本不容易。我不把关,出版社删减更厉害,否则就不会出的。
古华回话:看第二次清样基本满意就继续,不行就退约,别希望我屈服。最好别让我把话往深处说,事往绝处作,不退是你们良心问题,但我有的是办法“叫你们付代价”?这后半句省略。
当初你就说尽量保留,可连诗歌就删了,这就不能不说明一个问题,绝非出于单纯的政治原因心态……古华省略话语暂不深说。
古华连续留话:
对政冶、宗教、气功好歹都不能涉及话题,成什么话了?只准写平庸的故事吗?那还有什么厚重味的文学作品?若按你删下来,读者一定会嗤之以鼻,讥笑这就是《读懂天地的人》吗?客观上你就起了不应该是你的身份起的坏作用。
不要老以出不了、出版社的看法作法来使我低就、屈服,首先你应表现出高姿态,第二次清样我要达到基本过得去,不然就退约。
什么亊我自有主见,至于退约后我怎么出版,那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对方终于这样回话了:退约可以,但要交出编审和清样费用。我多次重申了,编审有编审的尺度要求,不是什么内容都能以出版的。
古华依然软中带硬:看了二次清样再说,如基本要求达到才可继续。
对方回话:多次重申了出版有出版政策,不是什么内容都能有的,现在是能不能出的问题,?
古华回话:我自知道政策尺度。
对方:这样吧,这本以丛书形式推出比较好,单行本出版社把关比丛书严格得多,标记的内容我加了,我担心出版社会拿下,等于是无用功。丛书因多本一套,出版社审读没那么仔细,出版社的编审上我再做做工作,尽可能满足作者了,我知道作者的期望,精华的东西删了确实可惜,可我也没办法,不然没法正规出版,请理解。若按古老师想法,还是丛书形式相对好操作。单行本怕仍然拿下。不然古老师即便不在我们这里,在其他公司做,仍然会遇到这些问题,除非不是正规出版。
丛书和单行本是一样的图书,我们整套发行,没什么差异,国家网站均能查到在版编目数据。这样的话,内容可以最大化保留,因为丛书一套与单行本一册,出版社要求编辑审读时间差不多,不可能那么细致。我在做做工作争取争取,内容也差不多能保留。
古华回话:行。
对方回话:?这样,你我工作都好做,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任何图书不审读不可能,那是失责。我给古老师看本图书编审记录。
古华回:你们对书的审读当然是尽心费神的,我没说你们这方面不尽责。
对方:我现在很想满足作者愿望,真的,我是担心出版社那审读把关,所以咱还是丛书吧,不然我这做无用功。
但我还是要看二稿淸样,说不定有些我还可删些。当然,漏补的需要我还是要标注的。
是的,我正在比对补充中,肯定给作者看第二次清样。
好了,烦您了,这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