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队的条例大同小异,队长讲完调理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什么矫情的话,活着回来,是我对你最大的祝福。”
我笑了笑没说话,打开箱子,抚摸着我曾经用的狙击枪,把它们重新组装在一起。毒蛇是行家,一看我手中的枪,眼中泛起了绿光。“雪狐,你这把枪经过改装吧。”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看出的关键性的东西。
我冲着他竖起大拇指。
“改枪的人绝对是个高手。”毒蛇羡慕的说。
我端起来试了试,很熟悉的感觉。“试试枪。”毒蛇开口说。
我点头,于是我们两个人出了屋子,其余人跟在身后。“就那吧。”他指着一处房顶说,上面落了几只小鸟。
我看了一眼,他手指的是一处三层高的小楼,房檐上听着三五只小鸟。距离不远,也就二百多米,用肉眼就能看清的阻击目标,难度在于第一枪之后,鸟会被惊飞。移动的目标不好打,瞄准的时间长了,鸟就飞光了。看来考验的是速射的准确度了。
鼹鼠站在我面前,很明显是要给我当当助手。我推开他,“这么近的距离用不到狙,手枪就行。”
队长递给我一把手枪,我检查了下弹夹。试了试,还算趁手。举起手,瞄准。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心中开始数数。数到三的时候睁开眼,连续扣动扳机。速射三枪之后放下手。
毒蛇从变色龙手里接过望眼镜望去,脸色变了变,没说话。每个人都看了一遍。最后队长把望眼镜递给我。“不想知道结果?”
我笑了笑,摇摇头,开枪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不需要去看了。
从那以后,我开始跟着孤狼他们出去执行任务,需要磨合的是彼此之间的默契。没有特定的位置,我开始在对立穿缝插针。哪里有补缺到哪里去。我在习惯他们,也让他们习惯的我的存在。
暴徒袭击了一个有一个村庄。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中和烧焦的味道夹杂在一起,让人发呕。
断臂残肢,脏器满地。看到这些,我不由想起多年前,在东北虎特种大队时陈姐的话。她说的话很简单,现在看来她最终只是勾勒出这幅人间惨剧中的寥寥几笔。
变色龙在一处地窖里发现一个活着小女孩,打开盖子后,大家都在附近找了掩体藏了起来,谁也没有走过去。小女孩爬上来,看着遍地的尸骸大哭。
孤狼站在远处喊话,让她赶紧离开。我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一幕。紧抿着嘴巴。变色龙擦了擦眼睛对我说,“在战场上,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们就曾经有一个小队。发现了活着的村民,结果......”变色龙的话没说完,可我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想必那一个队伍的人伤亡很大,或者干脆一个活着的人回来的人都没有。
三个人警戒,另外三个人的枪口对准小女孩。小女孩哭着离开,就在我们刚想叹口气的时候。爆炸声响起,小女孩的身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一阵血雨飘下,中间夹杂着碎骨和碎肉。
血水溅到脸上,湿湿的,我没有伸手去擦,也来不及多想,就投入在新一轮的战斗当中。硝烟起,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我们一边走一边打,向包围圈最薄弱的地方开足火力强行突击。撤到村子的边缘,孤狼打着手势,大一就是爆匪太多,想要歼灭是不可能的,想要突袭也很难,只能在这个边缘的民房里坚持,等援兵。
丛林战和沙漠站有很大的不同,在林子里,只要能突出包围圈就能撤退,随时随地都有地方遮掩藏身,而这里,出了村子,一望无际的平底土路,连个遮掩物都没有,跑出去就是活靶子。
毒蛇咬牙和我们走了相反的放下,孤狼没有反对,只是饱含深意的看着毒蛇的背影又看了我一眼。
我们坚守阵地,等待援兵的到来,好在爆匪没有什么大型的武器,否则这个小院早就被轰炸成一片瓦砾,再有毒蛇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火力,我们才坚持了半天。等到援兵到来,爆匪啃不下我们这块硬骨头,无奈之下撤退。
看着车子离开,尘土漫天飞扬情景,我攥紧了拳头。
重新打扫战场,我们在一个堆碎石中发现了毒蛇的尸体。
回到营地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了。毫无疑问的,这次战斗的场面是惨烈。孤狼就地销毁了毒蛇的尸体,只把他的钢盔和装备带回了营地。钢盔被放在红旗下。我们全体敬礼。回去洗漱完,坐在食堂的饭桌上,孤狼拿着一个空碗放在桌子的中央,然后开始从自己的盘子里往碗里夹菜,其他人照做。我学着大家的样子把菜放进碗里。
做好一切后,孤狼带头吃饭。食堂里的人对我们的这个举动一点都不惊讶,只是每个吃完饭的战士,都会走到我们的身边拍拍孤狼的肩膀。
我接替了毒蛇的位置,成了队里的狙击手,这也许就是毒蛇挺身去吸引火力的原因,有了接替的人选。
我觉得肩膀很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吃完饭之后,我坐在国旗前抬头看星星。这是我在训练营里的老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