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输多赢少,桌上的筹码渐渐少了起来。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赢的时候不见他笑,输的时候不见他急。看我桌上的筹码输得差不多了,一抬手打了个手响。服务生走了过来。他从我包里又拿出一个纸袋扔了过去。里面也全是美金,面值全部100。
等服务生把筹码摆在我身前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了他一眼。桌上的女人都用嫉妒的目光看着我。
又玩了几把,我捶捶肩膀,露出不耐烦的样子。他宠溺的看了我一眼,把所有筹码一推。直接压大。
不得不说,他的运气真的很好,这一把居然赢了,筹码翻了好几倍。当然我还是怀疑,他是不是收到过这方面的训练,能听声辨认大小。
看着服务生把筹码推到他面前的时候,桌上所有的人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他叫来服务员,我们站起身走向轮盘所在位置,服务员端着筹码跟在后面。
赌场里所有的赌博种类我都玩了一遍,尽管我一直再输,可是眼前的筹码依旧比来时兑换的要多。
我装作疲倦的样子,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手里把玩着筹码,眼睛虽然是看向赌桌,但是注意力却不在此处。
我们又呆了一会,雪狐才决定离开,他叫服务生去兑换筹码,留下了我们的房间号码,就离开了。来时的路和去时不一样,我们通过了有人把守的防盗门,穿过一间小客厅就来到了楼梯口,楼上就是大厅。出口很隐蔽,设在大厅的拐角,被屏风挡着。
回到客房,我去浴室洗澡,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洗好澡之后躺在床上。他关上电视去洗澡。洗完之后掀开被子,床的另一边塌陷了下去。我翻个身,枕在他的胳膊上,人依偎在他怀里。这是这几天来我们形成的默契。
想到后天,我有些紧张,开口说,“给我将几个笑话听吧,我睡不着了。”
“小时候,上语文课的时候,老师问,古时候,称呼我的方式有那些?大家都说,吾,余。我同桌说,寡人,朕,哀家。我捂着嘴偷笑。老师又问,还有呢?大家不说话了。我同桌又说了,老衲,贫僧,贫道。结果全班同学都笑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和沙哑,夹杂着一丝笑意。
我呵呵笑出了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清晰。好不容易停住笑,我说,“这让我想起了我听别人说的一些小学生作文里的搞笑句子。”没等开讲,我先自己笑了起来。
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才开口继续说,“一篇介绍老师的外貌。应该是“老师有一张瓜子脸”,结果被写成“老师有一张爪子脸”。语文老师差点没疯掉。”
我说完之后雪狼笑了。趴在他怀里的我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耳边是他低沉的笑声。
“还有哦!我和同学某某某一起骑车出门玩,他的气门芯坏了,我就把我的拔下来给他装上,我俩一起高高兴兴骑车回家了。嘿嘿!”我笑了两声继续说,“运动会100米终于开始了,同学们像一只只脱缰的野狗奔了出去。”
“你说,这些小学生,有的时候写的句子怎么这么好笑呢?”我声音愉悦的问他。
“嗯,是挺好笑的。”他回复我道,声音中带着笑意。
笑了一会儿,屋子里静下来,两个人都没说话。我鼻子里闻到的全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皂味道,很清新。
“是你,真好!”过了一会,他突然在我耳边说,声音很轻很轻,如果不是房间里极为的安静,我是听不清的。
我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往上拉了拉被子,盖好两个人之后说道,“好了,睡吧!”
闭上眼睛,突然觉得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掌变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