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雪瞳在这突然而起的高峰上紧紧相拥,任风吹拂着我俩的衣裳,我们谁也不想打破这种甜蜜与温暖。单林的疑问犹如泥牛入海,没有从我这得到半点回音。
忽然,狗阴阳怪气地说:“单林,你认为拉拉还有别的时间向雪瞳求婚么?不要忘记,他现在可是天狼的头号公敌,别说其他人了,连我都想从他身上赚声望和金币呢。如果他不趁着现在相对安全的时候把雪瞳给娶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错了!”听了狗的话,我不再沉默,轻轻松开雪瞳,盯着狗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会死的,我一定要活下去!”
狗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道:“虽然我们现在在高峰之上,但是底下那些人还是能爬上来的。我们实在不行,还可以趁他们现在无法攻击我们的空挡下线或者使用传送卷轴,但是唯有你只能在此地呆着,下不了线,用不了卷轴,而且还死不得。活下去这三个字谁都会说,可是现在的事实——你的命并没有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我命由我不由人,不由天,不由万千神佛!”我冷冷说道,“狗,与其担心我会死去,不如趁我现在还活着,喝杯我的喜酒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空间袋中掏出几瓶红酒与几个高脚玻璃杯,为周围的人斟起酒来。
“各位!因为现在情势特殊。我只能备上一些薄酒了。”我将斟好酒的酒杯递给雪瞳,雪瞳的眉毛高高扬起,微笑地将它们分发给众人。
当我看见高峰上的每个人手上都有了一杯酒时。我走到雪瞳身边,将她的腰搂住,笑道:“虽然这里没有教堂的钟声,没有红色的地毯,没有花童和花瓣,但我依旧希望各位能分享我的幸福。”
我顿了顿,又温柔地望着雪瞳。缓缓说道:“虽然我的新娘没有穿婚纱,没有做任何修饰。但我还是想说,她是我最美丽的新娘。我爱她,而且会永远地爱她。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她。我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但我会为了她,努力地活下去。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我们会儿孙满堂,我们会在年老的时候互相搀扶着去看海,希望在场的各位能见证我们的爱情,也希望在场的各位寻求到自己的幸福。干杯!”
我一口气将心中的话说完,然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将那玻璃杯重重地掷了出去。任它在空中反射出耀眼的光。
众人愣愣地看着我,好半晌才一一将酒喝干,然后也学着我将杯子投向了空中。雪瞳大口地将红酒吞下。任眼泪再次涌出,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需要压抑自己的感情,她可以完全地将心交付于我,即使是天踏下来,我也要先顶着。因为,我不再是个男孩。我有了自己的妻子,我是妻子的男人!
“豹子,对不起!虽然你刚才一直说,蜜丽的死与我无关,但我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我望着库戈,慢慢说道,“你们为了我,在天狼大陆四处奔波,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根本不会卷入现在这个事件,蜜丽也不会死去……”
“拉拉,我们是朋友!”豹子打断我的话,大声说道,“虽然天狼只是游戏,许多东西不过是数据而已,但是即使是虚拟的世界,也会有真实的东西存在,比如感情。蜜丽是我的妹妹,作为哥哥,我自然不希望看到她被人杀死,即使这只是游戏中的死亡。但是,现在你的情况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死了还可以复活,你死了,可就真的什么也没了。蜜丽一直都很喜欢你送她的那根精灵咏唱,她一直都想为你做些什么,现在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听了豹子的话,想起那次在落日丛林中帮当时的同伴做的几样木具,我不由有些黯然。桐木箭的主人风扬被夏侯疯改造成了蛊,而我早已经是他恨之入骨的对象;冰封天下的主人斯卡通被抽风的罐头粉碎的灵魂,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我从没想过要见他;精灵咏唱是我送给蜜丽的法杖,没想到她一直对此念念不忘,终于在刚才用自己的香魂回报了我的馈赠;现在在我面前的雨娅,当年我送她的法杖名为雨之祈祷,她现在依然在使用,物是人非中,她似乎成了我最后的安慰。
“库戈!”我没有再叫他豹子,而是郑重地叫起他的名字,“你和雨娅下线吧,我不希望再看见你们出事。”
豹子瞪了我一眼,道:“虽然蜜丽的死我不怪你,但我却放不过山下那群人。你觉得,危险又怎么样,大不了死了重新来过,不过是游戏而已,我才不怕呢!”
雨娅也在一旁点头,温和却不乏坚定地说道:“拉拉,不用担心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你自己的命。”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缓缓说道:“你们放心,蜜丽的仇我会帮你们报的。但是,我想你们现在应该也依稀知道了,这天狼可不是一款普通的游戏,我们面对的敌人,以及一会要完成的任务也都藏有玄机。就象你刚才说的那样,即使是虚拟的世界,有些东西却是真的,比如感情,比如这些危险。或许,再过一会,这些危险带来的损失就不再是虚拟的了。”
“拉拉说得没错,你们还是离开吧!”单林忽然开口说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