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楼昨夜听风雨的那四名刺客再次动手时,我发现我开始的想法太幼稚了。虽然现在怨恨屋的人数比他们多,职业构成比他们丰富,但是实力的差异依旧客观存在。蛇、狗、白带光与雪瞳的到来并没有让胜利的天平向怨恨屋倾斜,而只是使本向小楼昨夜听风雨倾斜的天平平衡了而已。
狗这个暗系法师在他们四人中,算是实力最强的一个,以速度见长的白带光只能在这些刺客周围制造些阻碍,以及帮助队友恢复精力,根本不敢与这些白带刺客硬碰硬,而身为契约师的雪瞳以及还不知道算什么职业的蛇则是站在一边象征性地向那些刺客丢几个暗器。扇子的飘带飞舞,心赖的飞箭离弦,俗话说蚂蚁多了可以吞下象,如果将那四个刺客称为象的话,7个怨恨屋成员加上心赖这个编外人士,怎么也比蚂蚁强。
如果喝可乐的蘑菇不赶过来的话,因为白带光这半个牧师的存在,胜利的天平最终还是会倾向于我们怨恨屋,毕竟我们的人在消耗的同时还得到了一定补给,而对方那几个刺客却是纯粹在消耗体能。
我长长吁了一口气,目光投注在雪瞳身上。她满脸笑意,但我却从她的微笑中感受到了空洞。不知道她发现现实中的我成为一具没有意识的皮囊之后,会是什么表情,我也不敢想象我的父母看见不醒人事已经成为植物人的我。又会是怎样的痛苦。
“我是不是自私了些?”想到我为了逃避法律的追求,用了这么一招金蝉脱壳,让关心自己的人陷入巨大的痛苦中。我不由有些自责。
阿乱的声音在我脑中回荡:“拉拉,如果你没有使用这招金蝉脱壳,你很可能已经被天狼公司推出去做了替罪羊,虽然你这只羊本身也并不算纯洁。你现在虽然成了植物人,但只要你的躯体没有损坏,精神没有消失,还是有机会恢复的。但你现在如果被推到被告席,那你可就真的完了。”
我叹息一声。道:“几年前,我的姐姐去世,现在,我又成了植物人。我担心我父母能否承受得住这接连的打击。”
“不用担心,你的父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阿乱突然说道。
“什么!?”我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阿乱笑着回答:“当然是你的伯父告诉他们的!”
“那我的伯父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继续追问。
阿乱愣了愣,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的源头给我传达的信息中,就包括了你的伯父会将你的情况转告给你父母的。而你的父母绝对会保护好你的肉身,等待你恢复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些事。”
“你的源头?我的伯父?”我皱着眉,喃喃说道。
从阿乱这没头没脑的话中。我至少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便是我的伯父与阿乱的源头关系密切。伯父曾经参加过天狼的研发工作,而我进入天狼公司也是因为他的推荐。我忽然发现我之前经历的一切似乎都是安排好的,而伯父正是这一系列事件的关键人物。我相信,伯父不会害我,但是他到底想干什么呢?还有他托罗经理转交给我的那副扑克,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其实,在我收到扑克后。我就联系过他,可是一直联系不上。现在想来,他似乎是在故意回避我。我的头越来越晕了,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木偶,我的四肢乃至大脑都被操线的人控制。我非常讨厌这种感觉,正当我准备再从阿乱口中多套出点话时,墙壁上的画面却将我吸引住。
喝可乐的蘑菇终于从高崖上赶了过来,在他身后还紧跟着数名法师、骑士、剑士和盗贼,他们的到来又将蛇等人造就的平衡局面打破,现在无论是人数、实力还是职业构成,我们怨恨屋都远远不如小楼昨夜听风雨。不过,我并不为他们担心,身为怨恨屋的一员,我自然知道怨恨屋的行事风格。怨恨屋成员基本上实力都不高,因为在天狼这个世界,很多时候,高实力反而让人畏手畏脚、患得患失,毕竟实力值的取得是要花费很多心血的,一旦死亡,实力值就会损失惨重,而如果重生,实力值则会直接归零。所以说,实力值越高的玩家往往越怕死,而无论是现实还是游戏,“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这句话绝对都是真理。怨恨屋成员正是基于这点,大都都不在乎实力值的多少,随时将生死置之度外,况且我们完成任务往往会采取非常手段,而这些手段往往又伴随着众多危险,即使我们真的想提高实力值也会困难重重。
刚才我看着狗他们与那些白带刺客正面厮杀,我就觉得奇怪。因为怨恨屋的人基本上都是用头脑战斗,而不是用武力,望着白带光脸上那抹因喝可乐的蘑菇到来而洋溢出的微笑,我大概明白了他们的目的。显然,他们刚才与那些刺客的正面战斗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正面击杀那几个刺客,而是为了将喝可乐的蘑菇引下来。看见喝可乐的蘑菇来到战场,双方人马顿时分成两个阵营,相对而立。
喝可乐的蘑菇阴沉着脸,一次性将箭壶中所有的箭支都取了出来,显然他准备施展弓手的高级技能漫天箭雨。
“你真的认为拿到了冰龙的血,你们盟主的病就会好吗?”雪瞳在喝可乐的蘑菇出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