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不时为杨长空的发言喝彩。单林的眉头依旧深锁,我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我也在想,为什么杨长空会如此卖力地为我们怨恨屋辩护?难道仅仅因为我与他的关系?
这个想法很快便被我自己推翻,杨长空以博采比喻烹饪,在赌徒中寻觅弟子,他所做的每件事情,都让人乍看上去不可思议,细细想来,又不乏道理。他现在拼命地为我们怨恨屋辩护,绝对不会是仅仅因为我是他的便宜弟子。
“利益与仇恨往往相互缠绕,很多时候,种下祸根的往往是你们自己,怨恨屋不过是将仇恨原原本本地重新展现而已。至于你说怨恨屋连雇主都不放过,这更说明怨恨屋只是仇恨的刀子,众所周知,仇恨是把双刃剑,以恨来对待恨的人,也将受到仇恨的反噬。”杨长空继续玩弄着他的哲学。
“咳咳!”忽然,单林咳嗽起来。
当所有人都看向他时,他却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易天定,说:“我觉得现在与其争论怨恨屋的属性,不如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是谁刺伤了易天定。”
“事情发生时,展览台上一片烟雾,烟雾散后,我们老板便躺在地上了,而他手中却拿着我们老板的秘宝。”小石立刻指着被众位护宝人团团围住的山鬼,说道。
“不是的,我是被陷害的!”山鬼又开始嚎叫。
单林走到山鬼身边,仔细地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根黑棍子,说:“既然那是你们老板的秘宝,你怎么不将这个收回来。”
小石愣了一下,连忙走了过去,说:“烟雾散后,我老板就倒地上了,我的注意力全在老板身上,所以一直没有将这个拿回来。”
说着,他就拽住了山鬼手中的那棍子,再接着,他的脸色变得慌乱。
“怎么了?”单林平静地问。
“这不是秘宝,质感就不同,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手被粘住了,这棍子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小石叫道。
单林走近,抽动着鼻子,说:“从这香味看来,棍子上好象有情人胶,这是一种粘性极强的胶,用它做粘合剂粘起的东西,就如同情人般,如胶似漆,再也分不开了。”
“不要!”小石与山鬼一起哭叫道。
我却津津有味地看着单林表演,那山鬼显然没有认出单林便是之前那个设计他的酒糟鼻。
“呵呵,其实想分开也不难,情人间难免也有闹矛盾的时候,而最容易让一对情人分手的,却是猜忌与误会,而这猜忌与误会又往往是因为醋意。只要拿点醋,滴在你们手上,你们就能丢掉这棍子了。”单林笑道。
“快拿点醋过来啊!”小石连忙冲其他伙计叫道。
有个伙计答应一声,匆匆向楼梯口走去。
“你是谁?”风扬忽然问道。
单林微笑地望着风扬,轻声回答:“我是怨恨屋号称无所不知的单林。”
“无所不知!单林!”风扬愣了愣。
单林没有再理会风扬,却对小石说:“你现在应该明白,山鬼的确是被陷害的。这粘有情人胶的黑色棍子与秘宝的外型很相似,而甩不开这棍子的山鬼在烟雾之后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第一反应便是抓住他。凶手正是利用他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而大家将注意力都放在山鬼身上时,凶手很可能溜走了。”
“啊!?”小石呆了呆,道,“你是说凶手已经走了?”
单林摇了摇头,说:“凶手很聪明,他知道山鬼这步棋并不能支撑多长时间,当我们发现他手中的棍子上粘有情人胶,就会明白山鬼只是用来障眼的而已。烟雾弥漫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刺杀易天定的人肯定是展览台上的人。而展览台上的人除了护宝者,便是易天定的伙计或者他邀请的嘉宾,这些人的名单都有记录,如果谁不见了,查一下就知道了。烟雾散了之后,我就点过人数,谁也没走。这其实也就意味着,凶手依旧在这展览台上。”
“啊!?”单林的话引起展览台上的人一片混乱,一个个左右打量,似乎想揪出凶手,又似乎象是慌了手脚。
(快圣诞了,也快元旦了,祝各位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