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蛇的短信交流中,我渐渐知道了这对情侣的来历。那男子名为云飞扬,女子名为幽幽,两人都是吟游诗人,与说书的猫职业相同。
与其他的游戏一样,天狼中的吟游诗人也是用音乐来进行战斗的职业。吟游诗人与契约师一样,并不属于天狼的基本职业,契约师是由道士转职而成,吟游诗人的前身却是法师。因此,吟游诗人往往都通晓一些法术,只是对音乐的追求,让他们对于元素的控制远远不如真正的法师那般熟练。
因为云飞扬使用的乐器是笛子,而幽幽使用的乐器是箫,所以冒险者工会的人将他们这对情侣称为“笛短箫长”。他们最喜欢接与婚礼、感情相关的任务,比如护送某loli去找她的情人,或者帮某男士挑战boss,以便为他心爱的人准备定情之物。天狼的婚姻系统还对每对夫妇开放了很多有趣的任务,这些任务只有夫妻结伴而行才能完成,如果想找人帮忙,帮忙的人也必须是一对对的夫妇。云飞扬与幽幽对于这些任务,向来得心应手,在天狼的夫妇中,声望一直都很高。另外,据说他们也会接手一些追杀负心汉或者骗婚者之类的任务,只是他们的手段比较光明正大,远不如我们怨恨屋来得阴暗。
从笛箫合奏中,蛇便猜出了他们的身份,相继也知晓了他们为什么说我们已经站在了对立面。
自天狼运行以来,怨恨屋与冒险者工会之间的关系就是纠缠不清,双方接手的任务往往处于对立面。比如这次,我们的任务是破坏婚礼,而云飞扬与幽幽的任务十有八九便是保证婚礼的正常进行。
我不知道云飞扬与幽幽究竟有多厉害,但是在任务计划实施前便遇见对手,按照怨恨屋的惯例,应该是想方设法将对方打击个够,我不知道蛇现在与他们攀谈,是否有其隐晦的目的。
“人类果然是最复杂的生物,很多简单的事情,因为人类的参与,都会变得混乱不堪。”正当我无聊地听着蛇与云飞扬、幽幽讨论乐理时,一个久违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阿乱,人类的确喜欢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但是世界却也因此变得精彩。”我笑道。
阿乱慵懒地吁了口气,说:“除了喜欢制造麻烦外,人类也是虚伪的动物,将吝啬说成经济,将愚蠢说成诚实,将卑鄙说是灵活,无才便说是德。明明将生活搅得一团糟,却偏偏说世界因此变得更精彩。”
我的脸不由红了红,虽然阿乱的话说得很刻薄,但是似乎非常接近真相。
“好了,既然你现在有精神跟我说话,不如帮我找点资料吧。”我岔开话题,说道。
阿乱一声叹息,说道:“我知道你想让我查查蛇的青龙之战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对于玩家的资料,我根本无法解析,我能解析的仅仅只是数据流。”
“我这个玩家的资料似乎已经让你解析干净了吧。”我撇了撇嘴,说。我知道,在我下线时,掌控这个id的阿乱并没有闲着,虽然他依旧记不起进入我身体前的具体状况,但是病毒的本能让他仍然具备吞噬资料的习惯,只是他这个数据乱流,不仅只是吞噬,还会分析整理。本来还有最后一道工序,便是发送出他解析出的资料,不过按他的说法,他已经忘记了该将这些资料发送给谁。
阿乱显然听出我语气中的抱怨,说道:“我早已经跟你说过,我与你其实是一体,这个身体是你的,也是我的,无论我做什么,都会以保护这个身体为首要目标。解析这个身体的资料,只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这个身体,但是我并不是万能的,在我进入这个身体前,你经历的事情我大多都不清楚,仅仅只能从你已经学会的技能中找到一点线索。”
“我的过去,以后有空时会跟你说的,现在摸清笛短箫长的弱点更重要。毕竟,他们即将成为我们的敌人,虽然蛇正在和他们相谈甚欢。”我不由白了蛇一眼,不知何时,蛇居然开始与云飞扬、幽幽说起青龙之战的事。
“我这完美之蛇的称号,正是在青龙之战后,才被人叫起来的。”蛇一脸的骄傲。
我耸了耸肩,不知道蛇津津乐道的青龙之战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他现在说了起来,我的好奇心立刻再次被他勾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追杀的人是喝可乐的蘑菇吧?”幽幽捂着嘴,轻声笑道。
“喝可乐的蘑菇!?”我愣了愣,问,“就是小楼昨夜听风雨的右护法吗?”
自从上次在清风酒楼与小楼昨夜听风雨结仇后,我就向单林打听了不少关于小楼昨夜听风雨的情报。喝可乐的蘑菇与shadowwind一样,也是小楼昨夜听风雨护法级的人物,没想到他以前曾被蛇追杀过。
“这位是?”之前一直将我无视的云飞扬终于想起问问我是谁。
我耸了耸鼻子,说:“银色拷拉!”
云飞扬笑了笑,说:“果然是疯狂拷拉,看来情报果然没有错误,只是没有想到传闻中的疯狂拷拉居然这么幼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伪装小白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幼齿!?
我不由翻了个白眼,虽然我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