坪,同样凌空踏步,清逸出尘,走向那如同一朵鲜艳红莲的女子,呵呵笑道:“天运?命数?这些东西有吗?或许我是愈发的目中无人了。”
那女子望着那袭清逸白衣已然看呆了,直到那男子走到自己跟前,她才回神,媚笑道:“只要相公眼里还有奴家就够了?”
那男子望着眼前熟悉到在脑海根深蒂固的身影,不由得怒气横生,皱眉道:“你不是她。”
她伸出纤纤玉手,如同羊脂白玉,竟是想要抚摸一下眼前这位男子的面庞,却见丝毫不得进,恍惚道道,“天仙罡气吗,奴家恭喜……”
突然那红衣红发的妖魅女子眉头微蹙起来,微微讶异道,“不对,地仙?”。
女子先是一愣,最后竟是将化骨柔般的身子倒向那白衣男子,纤细指尖挽起发结,含羞笑道,“没想到,当年废去那一身的三清气大云宫修为,反而让相公你没跨入九重天上楼阁的天仙境界,却因祸得福闯进坐享清福的陆地神仙境,可惜我知道相公向来不喜清福爱良人,是吧,相公?”
那一袭白衣冷冷一笑,轻叩指,一叩结长生玄。
一股磅礴紫气,犹如实质,宛如水波般弥散开来,如同一卷广袖水带缠裹住那红衣女子的纤细腰肢,那女子看出不妙本想撤身,顿感汹涌气机如洪水乍泄封锁住自己全身穴窍,居然动弹不得,只能老老实实锁起来。
那红衣女子眼神顾盼秋水长波,泫然抽泣道:“相公,你这般定住奴家是作甚,莫不是又想要跟奴家做那羞人的事情了,在这可就真是翻云覆雨了,你那独享陆地清福的快活神仙名头可就坐实了。”
犹如站在众生之上的白衣男子只是冷眼旁观那女子,冷哼一声,道:“你修出的身外身实在拙劣,离一气生精神还差的远,偏偏走那旁门偏锋,当初我是这么教你的吗,你是想要打量我如今境况呢,还是想讨要当年那兵家大龙象兵屠种子,为何不敢真身前来,难道担心我忍不住杀你一杀?”
云气翻滚,汹涌如怒涛,层层叠加,愈发硬密。
有白衣男子,袖袂飘摇,宛如一尊谪仙人。
那女子不再媚态极妍,讥笑道,“哎哟,相公,奴家不过一介小女子,哪能比的北俱芦洲古世家姬家的嫡长孙,一身浩然正气,天象卓卓,风采潇潇,可最终还不是被姬家老祖宗废去了一身修为!”
那年在北俱芦洲,一位锦帽貂裘的英俊公子身着八宝紫龙衫,骑乘一匹龙驹,论相貌,那自是一等一的天下难寻男身女相,令多少男女自惭形秽,论家族身世抵得了帝王家,还要胜三分,论文才武修,压得北俱芦洲的数千才子俊彦难抬头,在北俱芦洲第一宗门东皇宫凌霄楼写了一手好诗赋,东皇宫几尊不出世间的老仙人评说诗中有仙气冲斗牛。
“非神非圣亦非仙,全文全道是全贤。胸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
就是这样一位言谈吐天地胸怀济世平天下的英才人物,不知为何被家族折去一身修为,甚至从宗籍中除名逐出门楣。
那白衣男子回想当初苦笑一声,缓缓睁开眼睛,望着云淡风轻的匡庐山巅,低头望着那不负当初的红衣妖媚女子,伸出右手,五指如钩,掐住女女子纤细白皙的玉颈,猛然一用力,将那女子砸在身后匡庐峰上。
那红衣女子闷哼一声。
只见她纤纤藕臂,滑嫩肌肤,秀美面容,如同大旱三年的枯黄大地一般寸寸皲裂,露出无数道细长伤口,却没丝毫血迹溢出。
甚是狰狞。
她眼神阴冷,死死盯着那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左手伸手翘起,轰一声,把那女子猛地砸进了坚硬如铁的山体中,他冷笑道:“纪褒姒呀,我能有今天还不是拜你所赐,既然你这般想我就留下来吧。”
他的眼神复尔温柔起来,望着那女子怔怔出神,喃喃道:“如此可好,娘子?”
那红衣女子被他疯疯癫癫的言辞给吓得目瞪口呆。
那红衣女子低着头,缓缓做出个妩媚笑脸,笑声从牙缝里一丝一丝挤出。
“休想,我死也不会便宜你!”
她眉心那抹鲜红如一朵红莲的竖枣印记,由红转紫,再转深紫,熠熠生辉。
真是好不心狠呀。
直接导气入气海碎昆仑。
都说神仙气海有座昆仑山,可是昆仑崩碎惊天下。
一袭白衣只是静静地看向那身红衣,丝毫没有打算阻止那女子炸气海碎昆仑,任由她肆意妄为,眉眼含笑。
“褒姒,我还真曾出海访过昆仑,只是无意中抵达了极西与神州隔海相望的西牛贺州,在那里我成就了自己的超凡入圣,还炼化了一尊上古龙子饕餮。”
“真的,脱离了那座堪比王朝的皇古世家的樊笼,我才觉得这个天下比我想象的要无趣的很!”
“向来都是三教之人凭借功德福禄阅读天机以成就那虚无缥缈的天仙境界,羽化飞升,而浸淫武道的江湖龙蛇以自身为熔炉专注于炼体养神,肉身成道,自成三千小世界,通达世人所谓的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