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一踏,右脚趁势撩出,其势如行云流水,一忍再忍的公羊化良冷哼一声。
赫然便是熙公子驰骋纨绔界差掉废掉岳明成的撩阴腿架势!
老人冷笑道:“公子未免太狡诈了吧,这样下去老头子可是真要还手了!”
熙扶苏识趣地猛地收住这一记断子绝孙脚,站在原地,缓缓长舒一口气。
长呼出的这一口气,在大寒时节,一抹白色雾气在傅灵珊眼中格外清晰。
公羊化良往后退出一步站定,盯着熙扶苏,倒是有些大为震惊,自己还真是走眼了一回,没想到熙扶苏心思灵巧至极,更是狡诈至极,且不说那层出不穷的无理手,就是这份果决心思就令混迹江湖几十年的老人啧啧称叹,眼前公子哥习武据自己主人所说才一年不到,可浑身气势隐隐约约间摸到了入品的内门槛,尤其是最后一记撩阴腿着实下作些,却无疑在厮杀之时是一招妙棋,竟然逼得自己不得不真正出手,若按此来说的话还真是自己输了呢。
久久才回过神来的傅灵珊怯生生地走到乘尸老者身边,疑问道:“公羊爷爷,你可是手下留情的很呀?”
老人摇摇头,哈哈笑道:“小姐,熙公子可是实实在在的初九品境界的高手喽,老头子我在初九品时可没有熙公子的勇猛精进呀,着实老喽。”
傅灵珊啧啧称叹道:“哟,咱们的无良子还真是出息了呢?”
熙扶苏在傅灵珊眼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划过,负手而立道:“想要无敌于世间,还不够呢。”
无敌于世间,好生轻狂的口气。
公羊化良眯起眼来,遥望天际,似乎想起什么,呢喃道:“曾几何时,自己不是也怀抱着这般心思迈进了武道吗,只是这些年自己老的都忘记了。”
老人撇头瞅了眼一边嬉笑怒骂的年轻男女,默不作声。
年轻真好,不管如何终有可能臻至巅峰不是!
傅灵珊抬头笑道:“扶苏,说实话从哪偷学了这些三脚猫呀,也让那人教教我呗?”
熙扶苏哑然道:“你也想学功夫?”
傅灵珊恨恨道:“既然你都能耍的像模像样,想来也不是很难嘛,等以后我变厉害,也能罩着你和远修哥呀!”
熙扶苏扯扯嘴,罩着,这种粗鲁俗语,这丫头片子都在哪学的呀!
“有公羊爷爷这种高手罩着你还不够呀!”
老人公羊化良瞥了眼溜须拍马的熙扶苏,慈祥笑道:“小姐,学武可是一件吃苦的差事呀。”
傅灵珊望着熙扶苏问道:“有多苦?”
熙扶苏若有所思片刻,认真道:“很苦很苦,最起码得围着涪陵山天天跑,和吃黄莲一样。”
“啊,这么苦呀,那我还是不学了吧,有你远修哥还有公羊爷爷这就够了,不是。”
熙扶苏点点头,哈哈大笑,这丫头还是这般怕吃苦头,都怪自己小时候过家家骗她吃黄莲,貌似就是从那时候她变得很怕吃苦。
傅灵珊纳闷道:“公羊爷爷,扶苏真以后会很厉害吗?”
老头斜眼看着熙扶苏,思考片刻,笑道:“举世无敌应该会很难,不过保护小姐还差不多够用。”
熙扶苏默不作声,眯起那好看的丹凤眸子,握紧双拳,其实只要能够护得这些人一世平安这样不就够了嘛。
最终他心满意足站起身,觉得这趟没白走,被如今看来愈发高深的公羊老头指点迷津施了小恩小惠不说,最重要的是让自己心情舒畅。
熙扶苏跟着主仆两人离开园子,沿湖散步,这栋昆州第一豪宅满园银白素裹,仿佛一方琉璃世界,一路上熙扶苏对身边老人问长问短,俨然一副耳提面命以待的乖巧士子模样,倒是出乎傅灵珊意料,乘尸老人公羊化良竟然跟熙扶苏这位纨绔公子聊得愈发起兴,一旁的傅灵珊勾唇抿嘴,还真是有出息了不成!
公羊化良倒真是喜欢跟眼前小子聊天,像熙扶苏这般命好的孩子,竟然拍起马屁比起当年在南夷的手下喽啰,可要含蓄巧妙得多,明知是溜须拍马,还真是舒坦,老人这些年跟着北唐首富天南海北,货通天下,可对于商贾学问算计他只是个门外汉,可并不妨碍老人识人,起码能确定像熙扶苏这般的地方纨绔主儿也好,那更胜一筹的京城世子也罢,绝对都不是江湖人自行揣测,以为其的酒囊饭袋而已。
显然眼前的这位隐隐约约要成气候了不是,或许还真不一定比不上那位陆恒之子。
熙扶苏趁机从公羊化良嘴里撬出来些江湖秘辛传闻啥的,丝毫没有一介大纨绔的架子,他知道明摆着自己与公羊化良王壤山他们这些江湖高手悬殊如天壤云泥,他扯了扯嘴角,喃喃道:“能拉近与那江湖武林些距离最好,最不济我也要能狗刨江湖。”
至于这个江湖到底实力高深到啥程度,熙扶苏实在无法揣测。
熙扶苏这般心思自然不为乘尸老人和天真少女所知。
就像当年还没被那狗杂碎陷害净身进宫的刘宣禄每当听闻贪官巨宦草菅人命江湖冷血汉子屠戮百姓这类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