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体魄筋骨强健程度远远超出自己预料,喜的是他这些日子吊在匡庐峰山坚持吐纳抵御饥寒无形之中体内气机茁壮了几分,更何况自己还得他带来了提升内力的宝贝,有望让熙扶苏在下山之前入品。
王壤山缓缓说道:“你若真要踏上习武这条路,提升内力,我倒知晓一些旁门左道的法子,就看你肯不肯放下架子了?”
熙扶苏想起自己六年前至今种种过往,哑然失笑道:“我能有什么架子可端着!”
王壤山遥遥望向涪陵第一峰匡庐,眯眼道:“那就好。”
王壤山直接将那个小竹筐抛给熙扶苏,熙扶苏一瞧猛地头皮炸开,猩红血胆!
熙扶苏愣愣地望着王壤山,紧接着瞥了瞥血胆,抛了个眼色!
王壤山木然点头。
熙扶苏狠狠地咽了咽唾沫,傻笑几声,用手掏出蛇胆,一口囫囵吞下,瞬间内脏灼烧,立马渗出一身热汗。
出了一身汗的熙扶苏通体舒泰,转身望着王壤山,说道:“前辈这是啥呀?”
王壤山笑道:“没想到你倒是吃的不拖泥带水,本以为像你们这种公子哥怎么也得食不下咽的,可你要知道这种蝰蛇蛇胆在这里只有霜降之后才能弄得到,等到隆冬就销声匿迹了,十分难得的,有固本培元明目醒脑的功效,算是你小子的造化!”
熙扶苏咧开嘴,灿烂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和我爹最落魄时连观音土都吃过!”
王壤山恍惚间好像明白眼前之人为何能够吃得下这种苦,又能在这里一日千里了。
“吃得下众生苦,才有望屹立于众生之巅!”
俨然临近入冬时节,熙扶苏终日除了每天必须练拳之外,还得跟着王壤山在山中捕捉蝰蛇!
立于悬崖侧的熙扶苏终于明白何谓会当凌绝顶,脚下是一处开阔天地,溪流潺潺,雾气蒸腾,人彷如间仙境一般。
王壤山指了个方向道:“那蝰穴就在这条小溪中,得先潜水入洞,进去捕猎,算是最后一窝蛇胆了,和入虎口拔牙没啥分别,你敢吗?”
熙扶苏望着百丈峭壁,为难道:“前辈,咱们怎么下去?跳?”
已经猎蝰无数的王壤山笑而不语。
腾云御风一般一纵而下。
熙扶苏吐了口唾沫,咬紧牙关拼着自己苦练的脚力撒丫子沿着恍如直直耸立毫无缓冲的山势上狂奔,势如雷霆。
临近那溪水十丈时,本来在远处眺望小溪只觉得风景美妙,如今站在咫尺,才发觉滋味半点也不妙,溪水碧幽,看似不深,却不见底,水面上泛着一层层湛蓝雾气,透心凉,比起自家的露水池冰寒数倍。
熙扶苏嘴上叼有一柄青铜匕首,跃入水中!
匕首是老管家陈章直最后一次上山送来的,并带了一句话来,更加坚定了熙扶苏能在山中呆下去的勇气信心,这把匕首曾是一位书生的贴身之物,据说是他及冠之时他的恩师所赠,匕首名绣面,鸱吻勾身,晶莹惕透,粉青紫口铁足,出自离雀王朝官炉浮梁局。
官炉在离雀王朝七百年前开国大观年间由太祖所设,姜氏由马上取天下,尤为注重武功,姜太祖为了皇室武运昌隆扬威于天下,设立了浮梁局的雏形,当时称之为官炉窑,专门为皇家贵族子弟冶炼铸造青铜器,后来离雀王朝国运昌盛开枝散叶,在武平王政和年间于京畿之地,修建了定钧哥名汝五大官炉,统统归为浮梁局管制,采取“官监民烧”的形式,除了日用器皿甚至还能够奉诏监烧献陵祭器,所制作青铜器,“千中选十,百中选一”,进贡给统治阶级,又有贡器的说法,以洗、炉、尊、盘等为主,看成传世之作,弥足非常珍贵,贵族高阀无不以有一尊贡器为荣,被当时一位大儒评点为“宣和博古尤为第一”。四家宰雀后,当年的五大名炉均毁于战火,结束了官炉的辉煌,但是还是有许多名器流传天下,千金难求,其中最为声名赫赫的青铜宝器就是釉冰大造戟和鸱吻勾身,当年北唐威盛王纵横疆场的佩银枪玄解便是那釉冰大造戟样式,削铁如泥,滴血不沾,是被离雀王朝藏于国库的一件重器,非当世英雄无能动者,而熙扶苏的这柄鸱吻勾身的绣面据那个藏于深山的东郭书生说是离雀王朝最后一炉皇室专用,算得上是稀世珍品,价值千金,可其后的意义更甚。
所传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