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品箫呢,你每次来找我也不过就是耍耍嘴皮子,何曾吃过奴家呀!”
熙扶苏哈哈大笑,道:“这才叫风月情场的正人君子,多情而不滥情,可算的是极有风流的人物!”
怀中的花魁娘子扇香狮把头埋得更甚,抿嘴笑!
那位长相风雅的华服公子哥,眉宇间怒容暴起,缓缓起身,披上一袭名贵貂裘,腰间佩一把剑柄镶有一颗夜明珠的古剑,死死盯住那黑衣男子。
后面一名被声色犬马掏空身子的纨绔攥着一位美人的小手,大冷天学风流古人摇着一把鹅毛扇,对为首华服年轻男子奸笑道:“成哥儿,这不法之徒企图当街行刺将种子弟,按北唐律可立即格杀而后报。”
那被叫做成哥儿的为首男子嘴角冷笑,道:“既然如此,还不照做,先让家奴们堵住,连那对母子一起,再派人到府衙喊来一标矫健护卫擒拿此人?”
那心甘做狗头军师的纨绔使了个眼神,身后赶来的一群犬牙恶奴泛着冷笑,一副奸人当道的模样,将那黑衣中年男子堵住所有退路。
一群原本游园踏春赏景的路人瞅见这边人头积聚,以为是啥热闹呢,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充当看客。
那黑衣中年男子朝那为首有将种子弟头衔的英俊公子哥抱拳道:“在下眼见这对母子要被马蹄践踏,心有不忍才不得以出手,并非想要行刺小将军,望小将军明察。”
那为首公子哥早已经不耐烦道:“动手。”
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黑衣男子回头瞥了眼身后的那对母子,微微叹了口气,转而冷冷看着那群恶奴,一手抬起微曲,一手起于丹田,脚下画出一道大弧,只见那中年男子裹身黑衣袖口鼓荡,衣襟下摆微不可查联袂而起,浑身流转着一股凶悍的精气神。
那充当狗头军师的纨绔子弟瞅见捧腹大笑,好拙劣的把式,还不如路边卖艺唱大戏的。
一群无良狗牙恶奴撸起袖管把三人为了个水泄不通!
气氛剑拔弩张。
一触即发。
人群中传来一声很不合时宜的犬吠,打破了微妙氛围,虽是犬吠却犹如狮吼!
一头狮黄鬃獒犬从人群中窜出后朝着那充当狗头军师的纨绔子弟扑了过去,一头站起来有大半个人高的硕大獒犬遇上那位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无良子弟,和那狮子搏兔没啥两样,一口咬住那人大腿一拽,张口就咬。
狗咬人,那叫一个游刃有余!
被狗咬的,那是哀嚎如雷惨不忍睹!
那为首俊朗公子哥眉头皱起,冷声道:“哪来的野狗,先把这只畜生给我打死了!”
“本公子倒是要看看今天谁敢!”
人群中又传来一声大笑,面面相觑的看客们齐齐往后瞅去空出一条道来。
一位头戴紫金冠俊朗少年郎怀拥着一位美则美绝的女子缓缓走来,那男子清俊非凡,眯起一双羡煞旁人的丹凤眸子,他身边女子流盼有神,一张美人鹅蛋脸,披一件雪貂雍容披肩,身材苗条,婀娜动人。
站在马车上的那位眉宇间怒气大炽的年轻公子哥瞥向笑声来处,神情古怪,总觉得那少年郎似曾相识,出奇的眼熟不知在何处见过,可当他瞥向一旁瞅见那位回梦城三十粉门勾栏公认的花魁女子时,才恍然大悟,除了他还有谁能让那位扇香狮出来抛头露面?
从人群中走出来到跟前的熙家大少低头瞅了眼被自己獒犬咬的衣衫褴褛血肉模糊,如同乞丐一般的公子哥,对那位公子哥的哀嚎无动于衷,扭头对着身边的扇香狮,笑问道:“娘子呀,此种情形用句‘狗咬人’可好?”
那位花魁女子娇羞一笑,眸子中泛起花湖里轻舟摇曳的细微风景,道:“不甚恰当,该是‘狗咬狗’才算熨帖呢!“
熙扶苏闻言开怀一笑,竖起大拇指,自得道:“娘子说得甚好呀!”
岳明成脸色铁青。
那一群狗奴才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既然做奴才就得有做奴才的本事,看人下盘是入门本领,眼前这位俊俏尤甚自己公子的少年公子哥一身锦衣华服更是不输自家公子,至于他身旁的那名女子更是国色天香,一般人家谁能养得下这般玲珑可人,不过跟着自家少爷纵横回梦城多年可没听说过有谁家的公子敢出头,就连高阀吴家的公子和自家少爷不也有说有笑,这些年只听说六年前那位混世魔王熙家大少让自家少爷吃过瘪,可那人出门游历都六年还悄无声息,估计十有**是交代出去了!
只可惜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当年的混世魔王回来了,就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