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呀?”
“我让春乔给你房里送去一沓我做的古蜀国特产杂粮煎饼,此物皮薄且脆,养胃暖腹,口味极佳。”
那妇人瞪着秋水明眸,显然没有领会明白自己儿子的意思。
这位公子哥负手而立,那叫一个器宇轩昂,吐气如龙。
“让他晚上跪着不准碾碎一毫!”
有子如此,那素雅妇人笑得那叫一个花枝招展!
月明星稀,才过惊蛰,有两人立城头。
这座素有“貔貅压龙头”这等魁梧雄绝美誉的城楼无愧昆州第一城之名,放眼南瞻部洲也是数一数二的城楼要塞,可这座耗费黄金十万两筑造的城楼却却并非是北唐王朝出资修建的,而是城中那位富可敌国的北唐首富先生从自己的私人腰包里掏出来的,当时建造北唐也并未斥责这等越举行为,只是做做样子派来了位跑到这享清福的监造大人,可见这位北唐首富其家底之厚,根底之深。城楼分三层楼,一二楼分别是戍卒驻守和瞭望之用,两层已然高达百丈,巍巍不可攀,至于最上头的摘星楼在城中只有少数身份显赫人可登上滴顶楼,一般戍卒校尉是万万不敢登楼的。
楼名摘星,名副其实,实乃观星赏日之首选,亦可见那位北唐首富胸中锦绣。
真可谓,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一位身着华贵锦衣面容儒雅的男子,虽说人到中年,依旧有些风流不羁,平静说道,“知庸呀,不怪我吧,刚回来一天,便被我拖到城头来堪舆解象,估计扶苏好怨我骂我喽?“
一旁面容有些憔悴的中年男子披着一件锦袍,仰观周天星斗,相比身边之人多了几分书生意气,摇摇头,负手笑道,“估计是不会的。”
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玩味的哦了一声。
那位中年书生拢拢身上锦袍,轻声道:“这六年的牛马生活,扶苏那孩子可是更明白那些黄白之物的要紧喽,见到你这位北唐最大的财主还不得伯父伯父喊得殷勤,你可没看他一到家抱着那张刺绣镶花棉被那个泪如雨下哟,不过细想一下,我也算是狠心的父亲了。”
两人不言而喻,正是北唐首富傅正和文坛大家半位执牛耳者熙知庸,那书生模样的男子赫然就是日前携子而归的落魄人,而那个小乞丐毫无疑问便是回梦城的混世魔王熙扶苏了。
真不知这对有别于常人的父子整了出什么幺蛾子,只知道六年前这位北唐首席儒生携子出游,六年来杳无音讯。
傅正双手撑在栏杆上,悠然说道:“哦,那我回去可得把我的三足金貔貅宣德铜香炉那些要命的东西收好喽,以前这大纨绔可瞧不上眼哟。”
脸上略显倦容的熙知庸哈哈笑道:“想来由奢入俭难,可由俭入奢也不容易,咱们的北唐首富要不给个几千几万两银子为我们父子压惊,可好呀?”
傅正一脸讶异而后捧腹大笑说道,“哦,当真!咱们这位敢和上斋先生徐草斋在城头坐而论道三天的大人物,居然也会说些黄白之物的铜臭,真是天大奇闻呀,就不怕辜负你们儒家那位春秋圣人孔夫子“君子远庖厨与铜臭”的君子之礼了吗,那我明日就带上万两黄金到小乌山雅驯苑去买了你熙知庸的一身意气,如何?”
“你莫要激我,曲工,身无分文走六年的日子可不好过呀,你没看到今天扶苏见到白面馒头的虎狼样子,就是不知他真懂了几分那牛马众生苦为何?”
“那咱们回梦城的勾栏瓦肆里岂不是少了位一掷千金的锦衣玲珑郎?”
熙知庸摆摆手,笑道:“曲工,你就别打笑我了,要不咱们两家定个亲,如何?”
这位北唐商贾第一人立马眼睛瞪大如铜铃,急忙摇头,道:“别打我家灵珊的主意,就算是你也不行,跟着扶苏日子可不会平淡了。”
熙知庸望着天际一轮皎月,轻声道:“灵珊的命格也是极惹眼的,你可得护好了。”
傅正脸上露出一抹阴沉笑容,道:“自战国落下帷幕开元已有一百一十三年,想来七年前先是北唐天纵之才的威盛王薨逝,举国同悲,危难之际公子杨恭绶继位立年号天平,咱们北唐这些年休养生息,国运还算昌隆,可据我所知,北唐皇族始终没有打消寻找可温养气运的天地灵根的打算,当年的杨铭更是,还一手让你给他暗中谋划的那锦衣夜行狩猎天下的蛛网,不过也正是因此,灵珊命格的事情才没被杨家发现。”
不得不说这位商人狂狷的很,谁敢直呼天子名讳!
熙知庸眉头微微皱起,想起那位为北唐挽狂澜于既倒传承绵延王威三世的帝王不禁有些唏嘘感慨,“一代人杰威盛王,千军万马避白袍。”
谁说不是呢,当年西洺国倾尽全国之力犯边,那位初登龙椅的新帝御驾亲征,在东西两翼的牵制下,于边关土城亲率八千白袍死士独面死战洺国号称“天下无人敢砥锋芒之重器”的八万精锐大剑士军,杨铭亲率三千骑直插中军,还亲手一枪刺死有“国战无双”之美誉的大兵种叶公雄,阵前勒马拖尸再杀五百,定鼎边疆,至今在北唐西洺边境还流传着“银枪回头龙低首,白袍小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