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都市言情>逍遥游昆仑> 第一章 乞儿归来换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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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乞儿归来换锦衣(1 / 3)

的勒锵,的勒乱,的勒马蹄辘辘响。

在通往北唐国回梦城的官道上,车如水马如龙,林荫蔽日,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此外尚有医药、相命,各行各业,应有尽有,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真可谓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虽说赶不上曲水流觞十里竹海的江水之乡那般如俏丽小娘子温婉动人,却也是久负盛名,在南瞻部洲的大地之上,便有“少不来燕南,老不离回梦”的说法,大抵上都是怕前者磨损少年锐气,后者耽搁老来福寿。

夕阳余晖给老天爷的脸上添了一抹胭脂红!

黄昏中,临近回梦城的官道上两个被余晖拉长了身影,一位中年男子,一位少年,衣衫褴褛,跟逃荒的难民一般,那中年男子满脸胡茬,一身市井麻衫,背负着一个破布包裹,一副灰头土脸的乞丐模样,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温良淳善的迥异感觉,只是一旁的小乞丐就另当别论了,一头蓬发,还夹杂几根茅草,面黄肌瘦,拄着一根随手折下来的破木杖,神情狼狈非常,好似饿了十来天似的,弄个破碗蹲地上就能要饭了。

那少年男子举步维艰,有气无力道:“他娘的,熙知庸要不是你非要带老子学那关中子弟做什么出门游历,老子怎么至于这么一副熊样呀,不是说好的锦衣玉食游山玩水吗?”

那中年布衣男子瞥了眼身旁的少年,只是悠然一笑,继续前行。

年轻人翻白眼道,他是真没那个精神气折腾了。

“你还笑得出来,老子都是被你骗的,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再撑会儿,进了城回了家,就有大白馒头吃啦,咦,不对呀,怎么成了二禄那瘪货的口气了,就知道吃馒头,回去我一定得要大块肉大碗酒,沐熏香卧软榻,不行了,实在忍不下去了。”

那中年男子醇厚嗓音响起,“咱俩到底谁是老子回去问你娘去!”

那少年男子狠狠撇过头去,默然不语,拄拐缓步跟上!

离家六载,围着南瞻部洲走了一个圈,万里之遥愣是一步步走下来的,这一路下来,三教九流,坑蒙拐骗,下过水里摸鱼捉虾,上山逮兔子掏鸟窝,给死人刻过墓碑,在妓院窑子里跑过腿,落魄到连沿路乞讨都干过,若是这世间真有三百六十行,自己起码做够了三百行。

谁能想到这是位曾经鲜衣怒马威风八面的膏粱子弟干过的买卖。

那少年男子尚未进城,抬头望了眼高大如栋的城楼,挽起破衣袖擦擦脸,伸手捋捋沾满稻草尘土的两鬓,右手摸着瘪的如蛙叫的肚皮,用尽全身力气吆喝了一嗓子,“娘嬉皮的,小爷回来啦。”

然后闭上眼睛一头栽倒了地上,打起鼾来,一脸陶醉模样,竟然睡了过去,他实在是精疲力尽了,呓语道:”娘,我和爹回来了!“

南瞻部洲北地有个北唐国,多是穷山恶水,故而民风彪悍,盛产剑客游侠,周围邻国都嗤笑曰“虎狼之国,蛮夷之邦”。

而回梦城依盘踞于昆州,依涪陵山势而筑,八门万户人家,仪仗辉煌,有些野方术士不知是管不住嘴还是献媚对着一些权要人物,夸口说这涪陵山是上古大神女娲娘娘炼石补青天不小心遗弃的一块五彩石化成的雄伟大山,伏脉千里,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不过的确是一处宝地。

在回梦城北有一处深宅大院,虽然赶不上那些王府宫殿极尽土木之盛,却打眼一瞧也是极为富贵的人家,而且亭台楼阁极具法度,颇有古人“法理而中,儒雅并重”的意趣,烘漆鎏金大门古色古香,门前两座陆地貔貅,怒目贲张,三进四出,气象盎然,两株极为罕见五钱丹桂树茕茕孑立,门匾自右向左书写着“熙府”,一派书香门第,而院内亭台水榭无不是大家手笔。

熙府露水台上一处凉亭小榭,亭后假山叠峰峦,亭前瘦石嶙峋突兀而出,蜿蜒如伏首老牛饮水一般嵌着一塘碧水清湖,这等“依山傍水”显然是取自清水国燕南之地水乡庭园的写意风采。

夕阳西下,露水台上。

一位身穿锦绣绫罗的公子哥独自在那顾盼生波,眉眼宛如画成,尤其是那双被众多花魁娘子艳羡的丹凤眼,只是嘴唇轻薄,使人觉得有些薄情,黑发如墨,身姿颀长,头戴紫金冠,腰配一块羊脂美玉,打眼一瞧便知是出自书香门第的主儿,再细眼瞅瞅才会惊觉这不就是昨日那个昏睡在城门口的小乞儿嘛。

哟,难不成这位就是那位在当地人嚣张跋扈,横行无忌,自号一树梨花压海棠,人称混世魔王的熙家公子扶苏啦!

这位主儿这近乎二十年荏苒人生不可谓不精彩绝伦,十二年鲜衣怒马,六年众生牛马。

也许这位公子哥赏景赏累了,微微摆摆手,身后一直静静等待的管家陈章直赶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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