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是乘船来的,还是他那只小船,但没有穿蓑衣,也没有戴斗笠,已不是前些天的蓑笠翁打扮。而是穿了一身渔人的服装,船头还挂了一张破渔网,咋看之下与黄河里的打鱼的渔夫没啥两样。
“野狼”昨天晚上就听到了少爷的狼嚎,一听就知道在与人决斗,而且还打赢了,心情很愉悦,就没放在心上。
今天又驾船在芦苇荡附近的河里游荡,河里的水势很大,但再大的水也难不住已在黄河里驾船漂流了十多年的“野狼”。
下午的时候又听到了狼嚎,这次的与前次的不同,不但在与人决斗,还很危险,几乎到了最后搏命的的时候了。
嚎叫声就在黄河边,相距着十多里地。
少爷、跟班几个这两天也走了没多远,就十多里二十来里地。
“野狼”听着嚎叫声危急,就赶忙驾船赶了过来,虽然是顺水,但还是来迟了,赶到了“苍狼”的后面,来的时候“董三刀”、东方护墙等人已走了,“苍狼”正对少爷出手,还以为危险就来自“苍狼”,忙出声喝止。
十多年不见,如今威震天下的狼王寨两大长老又碰面了。
老熟人碰面,非但没有久别重逢的亲热,反而是一股肃杀之气。
十多年前两人就是死对头,“苍狼”为了自己的权势和私利大加杀戮,还唆使狼王杀戮;“野狼”为了狼王寨的大业,想力挽狂澜但始终敌不过“苍狼”。两人都对对方恨之入骨,恨不能杀之而后快,但都知道谁也杀不了谁。
眼下仇人见面,“苍狼”是分为眼红,刚才就想杀了少爷这个他自以为的“野狼”传人。
“野狼”也是气愤难平恨得牙痒痒,恨“苍狼”祸害狼王寨,滥杀无辜。
但两人却从没有动过手,即使是在十多年前剑拔弩张对峙最紧张的时候,两人都没有撕破脸动手,现在也不能动手。
几句不太友好的客套话后进入正题。
“苍狼”指着少爷责问:“他是你什么人?不会是你儿子吧?哈哈。你老家伙也会有儿子?”
“野狼”摇头:“不是。你是不希望他是我儿子,还是希望他是我儿子?”
“苍狼”:“少废话。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啰嗦。我问你,为什么要把狼王寨的武功传给一个外人?还是狼王才能习练的‘饿狼啸月神功’。”
“野狼”否认:“没有啊!我没有传他武功。哈。你是说‘饿狼啸月神功吗?这个我也是会个皮毛,咋会传给他呢?也许他会的不是‘饿狼啸月’,或者是其他的武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哈哈。”
“野狼”打哈哈不承认,也不能承认。
“苍狼”知道问不出结果,转换话题:“十多年了,你就没想过回狼王寨吗?”
“野狼”:“回去干嘛?回去让你杀了我吗?”
“苍狼”:“我不会杀你。如果能杀了你,十多年前就把你杀了。”
“野狼”:“你不杀我,狼王也会杀了我。”
“苍狼”笑,笑得很无奈:“狼王不会杀你的。狼王现在要杀了我。”
“野狼”也笑,笑得很不屑:“狼王想杀你?哼。我不是听错了吧?狼王竟然想杀你。”
“苍狼”叹气:“是。狼王一直想杀我。狼王一直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若不是我提放的紧,我们也许今天就见不着了。”
“野狼”:“自作孽不可活。狼王要杀你也许是你做坏事太多了吧!报应。”
“苍狼”:“和我回狼王寨吧!会狼王寨一起图大事。”
“野狼”:“图什么大事?和你一起杀狼王吗?”
“苍狼”点头:“是。杀了狼王,拥立新狼王。”
“野狼”:“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只有你这种人能干出来,我可不掺合。再说了,以你的功力在狼王寨想杀谁,谁又能拦得住你呢?”
“苍狼”:“话不能这么说。如今的狼王已今非昔比,‘饿狼啸月神功’已到第八层境界,身边还有‘恶狼’相随,我没机会下手。下手也杀不了他,他毕竟是狼王。”
“野狼”:“那就让他把你杀了算了。反正你杀人无数,也早该死了。”
话说到这份上已无话可说了。
“苍狼”冷漠地看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两个弟子,拉住白小狼的手臂:“小狼。我们走。”
白小狼想挣开他的手:“我不走。我不回狼王寨。我要和跟班在一起。回狼王寨后,哥哥会把我嫁给契丹人。我不要嫁给契丹人,我要嫁给跟班。”
“苍狼”硬把她拉上马:“不行。回去。净胡闹。”打马就走。
跟班追在马后“喂喂喂”地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苍狼”打马远去,只听白小狼嘶声高喊:“来狼王寨找我。我不想嫁给契丹人。我要……”喊声远去已听不清楚。
跟班连连点头答应:“好好好。去狼王寨。去狼王寨。”转回身问“野狼”:“前辈。去狼王寨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