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觉寺禅房内,几人正说的高兴,突然外面有人高声着“出事了!出事了!”,接着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房门就被撞开了,就见吴祯和华云龙急躁躁地闯了进来,嘴里还不停地吵嚷道:“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有话好好说。”高彬长老见吴祯和华云龙慌里慌张的狼狈样,沉声喝道。
“这回真出大事了!”吴祯和华云龙不顾师父的呵斥,仍旧声嘶力竭地叫着。两人俱是满头的大汗,进了禅房后,扶着桌子剧烈地喘息着。
“你们先喝口水,歇一会儿再说也不迟。”朱重八倒了两杯茶水,递给两人,然后说道。
吴祯有些迫不及待了,几乎是强抢过来的,端起茶杯一仰脖喝个干净,然后语无伦次地一惊一乍地说道:“可了不得了,都死了,全都死了,所有人死得那叫一个惨啊!”
“什么都死了?”墨中宇问道:“你别说得不清不楚啊,讲仔细一点儿。”
“濠水边的小王庄,全村人都死了,不,不只是人,几乎是所有的活物都死了,是被人杀死的!”华云龙补充道。他脸色发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甚至比在魔窟洞暗湖里遇见巨蟒时,还要厉害几分。
“什么?”几人大惊失色地叫道。
“是真的!”华云龙连忙说道:“我和云龙这不是到河边放灯吗,附近很多村子的人都去了,可是我俩等了半天都不见小王庄的人来。”
“你们是在等张小花吧?”墨中宇讥讽道。
“小弟,不要打岔,先听他们说!”墨天宇异常严肃地说道。
墨中宇吐了吐舌头,表示知道了。
华云龙那里还有时间搭理墨中宇,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讲道:“我俩又等了一会儿,直到放河灯的人逐渐散去,也不见他们村的人来。我俩实在不耐烦了,就一合计决定到小王庄看看。这还没进庄子呢,离着老远便闻道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等进了小王庄气味就更浓了。我俩走了一会儿仍看不见一个人影,听不见一点儿声音,庄子中是一片死寂,这时我俩都感觉这小王庄多少有点儿诡异了。我们惊疑不定之下连闯几家,这几家竟然都没人。我们又大声喊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应答。我们便顺着血腥味走,等我们走到小王庄的打谷场时,我们看见、看见……”
华云龙讲到这儿就讲不下去了,他哆哆嗦嗦地不住发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也不能使自己平静下来,显然他所看到的现在回想起来仍然令十分他恐惧。
“你们究竟看到了什么?”墨中宇急切地追问道:“你倒是说呀,真急死人了!”
“接下来的事儿还是让我说吧。”吴祯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深吸一口气,故作镇静地说道:“小王庄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不过他们都倒在地上,而且还不是横七竖八的躺在那儿,而是颇有规律地围成一个大圈。不过他们已经死了,不论大人还是小孩儿,老人还是妇女,无一例外,都是被割断喉咙失血而死。血浸湿了地面,最后汇聚成一条条血河,向着中央流淌。人群中间有一个小池子,开始我们还以为那是积蓄下的雨水呢,到近处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雨水,而是血液,是一池子的血液!”
“什么人这么残忍啊?难道他杀人就是为了收集血液吗?”墨中宇不敢想象小王庄的人竟然被人以这么凶残的手法杀死,更没想道人世间竟然有这么凶残的人!
吴祯讲完,高彬长老等人都面色严峻起来。
高彬长老和郭守义、李武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已有了一定猜测,虽然还不可定就是那个人,但也相差不远了。
“你们能不能看出他们死亡多久了?”高彬长老沉声问道
“我猜最多两三天的样子,由于这些天总下雨,尸体还没腐烂,现场也看不出反抗的痕迹,好像小王庄的人心甘情愿被杀似的。”那里真是人间的修罗场,吴祯真不愿再想有关那里的一切,不过既然师父问起,还是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最终也没什么发现。
高彬长老听了有些失望。
“不过……”吴祯想了想又道。
“不过什么?”高彬长老焦急地问道,如此大的命案,即便修为高深如长老也不能镇定如初。
“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不过现场给我的感受是这更像一场仪式。”吴祯不确定地说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对,就是这样!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那就是一场仪式,像是在为制作某种东西的诞生而准备的仪式。”华云龙一拍大腿,叫了起来,和吴祯一样,他深有此感,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
“哦?那就对了!”高彬长老略有所思地说道。
“师父,难道您想到了些什么?”墨中宇好奇地问道。
“嗯,不过还不能肯定,这需要到现场查看才能确认。”高彬长老敷衍道,然后说:“你们先在寺中待着,老衲现在就去小王庄一看究竟!还请郭施主陪老衲走一遭。”
“在下义不容辞,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