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中宇刚刚受了寒气,虽然修为有所突破,但身体还是很虚弱,所以不能同徐达他们放牛了。
这天,他闲来无事,便来到皇觉寺向高彬长老请教有关修行上的疑问。
大雄宝殿在佛教寺院中是就是正殿,是整座寺院的核心建筑,也是僧众朝暮集中修持的地方。
大雄为佛的德号,为什么叫大雄呢?是因为佛具足大力,能破微细深悲慑服群魔。
皇觉寺大雄宝殿中的佛像是结跏趺坐,左手横置左足上,右手各上屈指做环形为说法印,庄严肃穆中面现悲悯之色。金漆的佛像光芒不再,表面上落满一层厚厚的尘埃,两侧比丘像被一张张蛛网遮住了本来面目,佛像前供桌上的水果已经很长没有更换了,已严重缩水干干瘪瘪的,糕点上也已被香灰覆盖。
前天李武醒来后,咳嗽不止,高彬长老说是伤了肺腑至少要修养半各月才能完全康复。
高彬长老的禅房在大雄宝殿内左侧,墨中宇刚走进大殿,只见佛像现出万丈光芒,透过尘埃、透过大殿,直射云霄,随后他体内蠢蠢欲动的寒气霎时间紧紧缩在丹田一角,好像惧怕什么似的一动不动。
慧明端着餐具从禅房里出来,见墨中宇对着佛像呆呆发愣,推了他一下:“喂,傻站着做啥,这佛像你又不是没见过!”
“啊?哦,刚才佛像大放光明,慧明你看见了吗!”墨中宇揉揉眼睛,佛像依然端坐那里,灰扑扑的不见一点光芒。
慧明迷惑地看了眼佛像,一如往昔在尘埃里俯视众生,不见丝毫异样,遂道:“唉,你糊涂了吧,说什么胡话呢?快进去吧,李施主正讲故事呢!”
“你没看见?”墨中宇最问道。
慧明摇着头出去了。
墨中宇看着佛像更加疑惑了,没再说什么,三步一回头进了禅房。
禅房里高彬长老和郭守义坐在那喝茶,朱重八坐在炕上认真听着李武的讲述。
李武斜倚着墙,讲道:“……此时天色已大黑,我听到近处一座坟茔里异响,只能见着一个黑影向外拖着什么,我想这一定是盗墓贼了,既然让我遇见了就不能不管,又由于着急赶路,所以我故意放重脚步想惊退盗墓贼,谁知这人不知好歹,丢了手中的东西二话不说就向我扑来,招招攻击要害,定要杀人灭口的样子。”
“呀!好个嚣张跋扈的盗墓贼!”墨中宇先是为李武的安危担心,继而愤愤的说道。
对墨中宇气愤的话,李武点点头,继续讲道:“我见他招式阴险狠辣丝毫不留情面,一怒之下起手还击。可恨我前段时间我的天泉法剑受损,而我的拳脚功夫却稀松平常,一时竟然制服不得他。这人也认识到了这点,他猛攻几招后突然掉头便跑,这人如此恶毒我哪里肯放他安然离去,起身便追。”
“看来这个盗墓贼的身份不一般呐。”郭守义声音不觉带着几分沉重,高彬法师手捻佛珠低垂着眼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有墨中宇懵懵懂懂不知其中的蹊跷。
迎着墨中宇不解的目光,郭守义解释道:“寻常的盗墓贼怎么会有让你李伯伯都棘手的功夫,看他行事明显不似正道中人。”说着看向李武,等待的解答。
“不错,这人一出手我便感知到一股阴暗气息,后来证实他的确是魔道中人,而且是三大魔道大派中的傀儡派!”李武非常肯定的说道。
长老抬眼和郭守义、李武对视良久,沉声道:“魔徒猖獗,乱世即将降临啊。”
墨中宇茫然不知他们说什么,到底还是孩子心性中藏不住事,焦急地问道:“什么三大魔道啊?还有这个傀儡派是怎么回事?”
郭先生和李武看向长老都不知该不该告诉墨中宇,高彬老法师轻轻颔首道:“中宇长大了,世事不太平,这些事他早晚会遇到,早点知道些也好,以后他撞见魔道中人也有个防范。”
长老话语不多,郭守义为教书先生,较有耐心,说道:“有行事光明正大之君子,便有事出奸邪损人利己之小人,为何?他们所奉行的信念不同。修真界功法万千,追其本源需要有清心静修的,有处红尘六道练己身的,林林总总不管如何归根结底都是要纳天地之精华于己身而行有为之事,塑造无为之道。之所以称为修行中人便要看个行字,行为正为正,行为邪则魔,究其原因多为个人信仰和所修功法所致。千古而下,修行派系众多,惨烈的魔道中派系繁多,但能够擎天之力而不倒者寥寥,其中最为突出者有三:精于炼阴化阳的阴阳魔宗,研修操控之道的傀儡派,还有弑神灭佛包涵各种杀戮之道的血煞教。魔道中多为行事极端之人,阴冷狠辣、残忍无情多么恶劣的字眼来形容他们都不过分。除此之外,三大魔道之外还有一个亦正亦邪的逍遥派,你以后遇到时也要留意小心。”
朱重八平静地听着,显然几年的历练对这一切已是了然明白。只有墨中宇十几年来蜗居在孤庄村,即便是濠州城他都没去过,所见所闻毕竟有限,跟随长老修行的几年里,长老除了指导他习武之外,从未曾讲过这些江湖轶事,此时李武诉说昨晚的经历只觉新奇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