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色黑的有些快了,八点钟左右的时间天色就黑了下来,而和丰瑞战斗了一个下午的姜王庄村民们,也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吃过了饭关上门,或在家看电视,或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整个村庄偶尔可以看到几盏灯光,黑夜已经包围了这个小村庄。
村外的公路上,几辆坐满了人的大客车悄然驶了过来。车速很慢,发动机轻微的声音引起村口野狗的一阵低吠,但很快从车上扔下几个包子,野狗们扑上去吃了两口便倒了下去。从车上跳下来几十个黑影,他们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村子,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黄板牙的家是在最靠近村口的地方,黄板牙今天睡得很早,老早就搂着婆娘钻进了被窝。两个十来岁的儿子睡在西屋里,老两口可以趁着天黑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不过白天拆迁队的造访显然影响了黄板牙的大好性趣,他趴在婆娘的身上只奋斗了几分钟就缴了械。婆娘很不满意的踹了他一脚,然后背过身睡觉了,黄板牙则躺在被窝里点了一根烟,想着自己原本打算把自家的院子卖个高价钱,还有山上的几亩荒地,最起码不换个几十万,这样两个儿子以后上大学,娶媳妇的钱就都有了。可是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大开发,这些强盗们竟然几千块钱就想把自家的院子给抢了去,而且山上的荒地还想一分钱不掏就拿走,这样一来,自己两个儿子的媳妇岂不就是泡了汤了?
该死的开发商!黄板牙狠狠地诅咒了一阵,恋恋不舍的把今天白天韩凯塞给他的半包烟又掏出一根续上,刚吸了一口,就听到院子里的阿黄在那里叫个不停。
“老东西,阿黄今晚上这是怎么了?平常白天都不叫一声的,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快去看看,俩娃都在睡觉,明天还要去学呢。”婆娘听的呱噪,在被窝里踹了黄板牙一脚。黄板牙披上衣服下了炕,拿开门后顶门的木棍嘴里嘟囔着:“死阿黄,大半夜的叫什么叫,还让老子睡觉不让了?”
话刚说完就看到院子里几个黑影一晃,黄板牙心里一惊,连忙揉了揉眼睛,这大半夜的自家院子里怎么会有人?难道是来了贼不成?他伸手正想去摸顶门棍,可是还没等拿到手,就见眼前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天而降,一个大口袋已经把他连头到脚套了个严严实实。
“唔,你们是谁……”黄板牙吓得魂飞魄散,刚问了一句,一只大脚已经隔着口袋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身上,正好踢在黄板牙的肋骨上,老黄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还没等他叫出声,一通暴风雨一样的拳脚就落在了他的身上,甚至中间还夹杂着木棍和铁板手的重击。
这是什么人对自己下的黑手?黄板牙一边在地上翻滚叫喊着,一边细细的回想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可是自己翻来覆去想过来,也就是在隔壁小寡妇的身上摸了一把,让小寡妇骂了自己一通,不过小寡妇哪里找来的这些人,下手这么狠,脚脚都往自己肋骨上踢,棍子直往自己头上砸。这村里的混子们可没有这么狠。
黄板牙的婆娘见男人出去了半天也不见回来,院子里却传来一阵惨叫声,细听之下竟然是自家男人的声音,这下慌忙从炕上爬起来就往外跑,可是一拉门却被人从外边把门环给扣上了。婆娘在里边晃着门,另外一个屋里,两个十来岁的娃子吓得在屋子里哭喊着。院子里的黑影们无动于衷,拳脚和棍棒还是雨点一样落在口袋里的黄板牙身上,黄板牙已经痛得躺在地上只有呻吟的力气了。
看看黄板牙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了,一个黑影这才冷冷地说了一句:“要是再敢捣乱,领着村子里的人闹事,打断你的狗腿,把你扔到涧河里喂鱼!”说完一挥手:“走!去下一家。”
几个黑影大摇大摆的走出黄板牙家的院子,隔壁小寡妇听到了黄板牙家院子里发出的惨叫声,吓得钻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可是没用,几个黑影爬上她家的墙头,然后踹开了正屋的门,黑暗中,小寡妇发出一声尖叫。灯亮了,几个面目狰狞的家伙看着土炕上一个面容还算端正的小寡妇用被子裹着躲在炕角,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喉头咕咚了一下。
“五哥,要不让兄弟们爽快一下再走?”一个家伙使劲咽了一口唾沫说。这个小寡妇脸皮白净,身段也不错,尤其是被子没有遮盖到的地方,露出的白花花的大腿让这些禽兽们口水直流。
被叫做五哥的人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靠,你以为你真是日本鬼子进村了?干正事,想玩女人到澡堂子里玩去,别为了一点蛋事把自己整进去不说,耽误了吕少的大事。”
小寡妇总算躲过了一场被轮的羞辱,但家里的家具却遭了殃,不管是电视机还是洗衣机,就连结婚时陪嫁的大衣柜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赶快签字搬迁,要不下次就把你光着身子扔到大街上让人都来看看你的身子。”临走时的一句话更是让小寡妇脸色苍白,看着这群禽兽们狂笑着走出自己的屋子,看着满地的狼藉和被砸坏的家具,小寡妇的眼泪顺着脸颊就滚了下来:“你个挨千刀的死鬼呀,你自己早早见了阎王,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受人欺负……”
一夜之间,遭殃的可不止黄板牙和小寡妇两家,从村口朝